第4章 吕布，天命所归（1/1）
“报.....报将军，孙轻、王当、褚兴等十几员将军趁着夜色，正气势汹汹的向我们营寨杀来，距此不过十里！”
“啥？？？”
熟睡中的张燕被斥候叫起，还没清醒过来呢，就听到这样一个噩耗。张燕足足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此话当真？”
张燕还是有些不信。
“千真万确，换做别人，我们还不敢确定，但是孙轻等十几员将军都是您的手下，是我们的首领，我们不可能看错的！”
“他们带了多少人马？”
“万余人！”
“哼！他们必是投降了吕布，这次做先锋，趁夜袭营，好为新主立功！真真气煞我也！你速去擂鼓，整军备战。让所有将军到帐中集合！”
“这个......”
“你还犹豫什么，快去啊！”
“您手下已经没有将军了......”
“噗~”
张燕狠狠地吐了一口血，他这才想起来，前几日与吕布决战，自己手下的将军都被打包带走了，连低一级的校尉都被抓走了许多。
张燕满脸通红的向那斥候嘶吼道：“那就让校尉到帐中集合！”
“诺！”斥候抱头鼠窜！
......
不多时，张燕冷面寒霜、全身着甲，在亲兵的护卫下来到中军大帐。
一掀开帐帘，
“呼~”
张燕前脚刚迈进去，后脚就被挤了出来！
整个中军大帐已经找不出一丝多余的空地了，全部被校尉挤满！
十几万大军中有不下百名校尉，张燕一生气，下令让校尉到帐中集合，然后就造成了现在这样的局面！
张燕气的手都哆嗦了！
“全部滚出来，在帐外集合！”
......
张燕在帐外看着乱哄哄的校尉们，深吸了好几口气，才让自己情绪稳定下来！
“诸位，刚才得到斥候急报，吕布派出先锋部队前来劫营，大家速速整顿手下人马，务必保证营寨安全，此战立功者，就地升任将军之职！”
张燕此处多了个心眼儿，只说是吕布派先锋前来劫营，并未说领兵的将领是谁，生怕动摇军心。
张燕此话一出，所有的校尉们土匪脾气发作，纷纷请命出战，被张燕狠狠地呵斥了一顿后，才收敛了心思，老老实实的守营。张燕见士气可用，心中也就安稳了一些。正要再鼓励大家几句，这时又有斥候来报！
“报~将军，孙轻率军在营外三里处驻足不前！还派了褚兴前来见您！”
斥候的话一出口，满营校尉面露诧异之色，纷纷疑惑地看向张燕。
张燕老脸一黑，也不做解释，直接对那斥候下令道：“带他来见我！”
不多时，褚兴就来到张燕跟前，下拜施礼：“大哥，我回来了！”
张燕冷哼了一声：“你是回来取我项上首级的吗？”
褚兴闻言连连磕头，大叫委屈：“大哥，你怎么如此看待我们？大家都是一个锅里搅马勺的弟兄，你就如此信不过我们？”
褚兴此话戳中了张燕的心窝，张燕多少有些动容，但还是厉声责问：“那孙轻等人率军前来作何？难道是来吃饭的吗？”
“对啊，就是来吃饭的！我们半夜行军，走了一路，现在都饿了！”
......
中军帐中。
张燕看着手下那十几员大将在狼吞虎咽的吃饭，感觉有些不太真实。
话说孙轻他们昨夜光顾着跟吕布等人喝酒，基本没吃啥东西，现在又急行军狂奔至此，大家早就饿得不行了。如今见了饭食，哪还顾得上跟张燕聊天，直接甩开腮帮子干饭。
等大家酒足饭饱、噎嗝连连，张燕才瞅了个机会，心疼的问道：“吕布那厮不给你们饭吃吗？”
孙轻等人相互对了一眼，然后重重的点头：“对，不给我们饭吃！”不过他们心里却说：“整天喝酒吃肉，哪还有机会吃饭！所以这也不算哄骗张将军！”
张燕得知自己手下的将军遭受了“非人”的待遇，心中又气又疼，气的是吕布等人，疼的是孙轻他们！
“吕布那厮为何要放你们回来呢？还把俘虏的士兵也放回来了？”
张燕有些不解。
孙轻解释道：“将军，当初我等被俘，袁绍要拿我们的人头祭旗，是吕温侯拼命保下了我们。吕温侯让我们向您转达他的心意，他无意与将军为敌，只是现在屈居袁绍帐下，需要听令行事，也是实属无奈。温侯顶着袁绍的压力把我们放回来，就是在向您展示他的诚心！”
张燕听了，还是有些半信半疑，但是孙轻等人刚刚回来，自己也不好意思一个劲的盘问，只得好言劝慰了几句，便让众人回去休息了。
......
深夜，张燕帐中，有一个人正与张燕对坐。
“大哥，吕布此人，待人和善，气量不凡，胸怀大志，与传说中的贪财好色，勇而无谋的形象完全不同。以我观瞧，将来能复兴汉室亦或者夺得天下者，非此人莫属！若是大哥能早早投靠，凭借从龙之功，将来必可以公侯万代！”
说话者，褚兴！
褚兴此人很有谋略，满腹学问，张燕私下里经常问计于他。奈何褚兴痴迷武学，总想着驰骋疆场，纵横捭阖！所以张燕营中众人对褚兴的印象就是：这个年轻人十分热血，容易上头，整天想着上阵杀敌，却鲜有人知晓褚兴的谋略不凡。这次与吕布开战，褚兴趁乱偷偷溜到阵前，结果不幸被俘。张燕为此心疼了好几天！
如今听到褚兴如此评价吕布，张燕十分惊讶。
在张燕的印象中，褚兴可是个视天下英雄如刍狗的傲娇青年，能从褚兴口中听到对一个人做出如此高的评价，还真是开天辟地头一遭。所以褚兴的话让张燕十分重视，心中多少有些意动。
......
就在张燕迟疑是否投靠吕布时，太行山出事了。
某一天的深夜，太行山中有一些奇怪的声音出现。
起初，声音微弱，并不清晰，听力不好的人甚至无法察觉。到了下半夜，声音逐渐大了一些，由远及近，似有似无，时断时续，甚是诡异！
营中许多将士都醒了，互相询问情况，但是没有人知晓。
等到快要天亮的时候，声音又逐渐的消失了！
第二天晚上，太行山中的声音较之前大了许多，大家能模模糊糊的听到声音中包含了“吕布，汉朝，国运，天命”等词语，但是断断续续的难以凑成整话。
到了白天，有消息传来，说有一队巡夜的兵丁，在深夜见一狐脸老者蹲在路旁的石头上，问：“你们看我像什么？”那队兵丁中有听过民间传说的，知道这是狐狸修炼到一定程度，要幻化人形，必须讨口封。于是回答：“你是人啊！”那老者哈哈大笑，站起身来看了看那队兵丁，然后转身跳下石头，消失不见。远处隐隐有那老者的声音传来：“你们助我化形，我愿泄露天机以作回报！汉朝的救主出现了，就在太行山脚下。此人身负国运，天命所归，将来复兴汉室者非此人莫属，你们尽快去寻他，必得一场泼天富贵！”
这个消息逐渐的在黑山军中传开，越传越广泛，越传越邪乎。
到了第三天深夜，那声音较之前更加清楚。
汉分西东，
口有上下，
奉国为先，
一统华夏。
四句话飘飘渺渺的传到了黑山军将士的耳中。
......
很快，军中就有博学之士，解出了这四句话的意思：
“口有上下”是个“吕”字，
“奉国为先”是指“奉先以国为重”，
再加上开头的“汉分西东”和结尾的“一统华夏”两句，贯穿起来讲，就是西汉和东汉两个朝代的气运，给了一个叫“吕奉先”的人，此人以国事为重，最终要实现华夏大一统。
这个解释，与此前为讨口封而泄露天机的狐仙所言，正好呼应。
一夜之间，城头变幻大王旗，吕布吕奉先替代了张燕，成了黑山军的精神领袖。而投靠吕布，也被黑山军视为通往富贵的捷径！
......
当这件事传入张燕耳中时，木已成舟！
张燕意识到，某些事不能再拖了！再拖，自己就会被别人视为绊脚石！
“把褚兴叫来，我有要事相商！”
......
吕布这一日正在巡营，突然有斥候飞奔而来，说黑山军有书信送到。
吕布接过书信仔细地看了一遍。
此信是褚兴所写，信中言张燕已有归顺之意，但是需要吕布亲临黑山军，大家共同对着太行起誓，方能收服众人之心。
吕布与麾下众人讨论多时，最终决定带高顺、张辽、成廉、魏越四人一同进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