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1/1）
武山长老和寒琴长老出乎我的意料，没有宰我一刀，或许是因为缴获了四位金丹修士不少的家底，甚至，魔情宗这次没有吃亏的强占了大头，只是步堂宇和海富仙等人离去的时候，武山长老特意叮嘱我，“白骨精也是妖兽的一种，而御兽宗的功法玄妙，如果谢宗主有需要，可到御兽宗学习学习驯兽。”
感谢武山长老的好意，话里有话的在关心着我。
赵二狗和鲸骨还关押在地牢之中，少了那连夜的哀嚎，就显得有些空荡荡。
听说，红妆娘子的名号是她自己封的。在那个还未修仙时的新婚之夜，一大户人家的千金女子迟迟等不来自己的如意郎君，漆黑的夜晚，连月亮都躲了起来，窗外的风吹的让她打起了寒颤。
“嘶，好冷，哪有新娘子自己掀红盖头的，不吉利呀。”
除了呼呼的风声，好像外面什么动静都听不到，女子有些疑惑，也有些担心。就在她焦虑不安的时候，风吹灭了婚床前的蜡烛。吓得她立马跑出了门外。没有月光，很难看清脚下的路。她扶着墙慢慢行走，突然好像踩到了水洼，可这几日从未下过雨啊，空气的味道有些怪，有些难闻，在这时，她感觉踢到了什么东西，地面上躺着的黑影一动不动，女子终于意识到家中死了人，可她不敢俯身去查看，不敢去想到底是怎么回事，大喊着新郎的名字，朝外跑去。
“秦郎，秦郎，你在哪呢？”
无人回应。
她跑过偏房，看不到那个常年伺候她的丫鬟推开门，刚刚那个是阿玉吗？跑过厨房，听不到杜大娘烧火做饭的丁零当啷，那人是杜大娘吗？人呢？她们人呢？
她穿着鲜红的嫁衣，从厢房跑过内大门，跑到庭院，那血腥的味道更浓了。月亮悄悄的穿过枝头，终于让她看清了宴席的酒桌上，趴着的人影，他的爹娘，道喜的叔伯，隔壁的婉约，全都死了。
她悲痛不已，瘫倒在地，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那尸首分身的阿玉正瞪着眼睛看着她，好像在说，“小姐，你怎么哭了，快跑啊。”
“秋儿，你怎么跑出来了？”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可她却不敢回头去看，这奇怪的口吻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在笑？只见秦郎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冰冰凉凉的手背上还有未干的鲜血。
“啊！”
她尖叫起来，想要逃，却逃不掉，秦郎的力气那么大，是个炼体的武者啊。她已经分不清是血腥的味道让自己觉得恶心，还是身后靠近的脸庞，让他作呕。可无论她怎么挣扎，背后的男人都不肯放过她。
衣衫被撕成了碎花，她的脸和地面贴得那么近，下身传来的疼痛好像自己也被撕碎了，在疼痛之间，竟升起了一股暖意，心中的恨意吞噬着一切廉耻和伤心，紧咬的牙关在打颤，那怨念冲破了眼眶，从闭紧的双眸间流出了血。求生的本能冲开了憋气的鼻腔，黑夜里的冤魂似乎被她听到了声响，凡人看不到的光影被她伸手抓在了手心。
当她恢复清醒的时候，黎明的太阳还未升起，背后躺着的男人早已没有了气息。世间万物好像都变了，她艰难的爬起身，看到一只小鬼迅速的躲了起来，那男子腰间佩戴的石头好像十分美味，她，炼气了。
听说。
荒川本是一介渔夫，在地方县令的剥削下和几个好友结伴连夜出海，差点被袭击渔船的海妖一口吞下，他为了活命，将同行的人全都喂了鱼妖。
“求你，求你别杀我，我上有老下有小，我把钱都给你，还有那个漂亮媳妇……”
同伴刘大的话还没说完，荒川就拿刀刺进了他的心脏，“下去吧，你。你那媳妇，我早玩过了。老子保命要紧。”
“鱼妖大哥，你吃好喝好就走吧，放我一命啊。”
不知道是不是鱼妖真的吃饱喝足了，海面不再有那绿色的鱼鳍，荒川疲惫的坐在船上，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哈哈大笑，“哈哈，走了，草他们的，走了，老子活下来了。哈哈。哈。”
在海上漂泊了两天，终于发现了外出打渔的渔船，荒川编造着自己如何死里逃生，一边咒骂着海妖的残暴，一边哀叹着伙伴的英勇牺牲。出海打渔的众人安慰着他，也警惕起了四周的海面。荒川被带回了城，只是回家后，他再也睡不踏实了，吃什么都觉得恶心，有时候看着邻居背后有些恍惚，好像有什么脏东西。
他找过郎中大夫，也看过神婆求符烧香，可症状就是不见好转。
“川哥，你怎么了？”
荒川看着刘大的老婆笑道，“没事，睡吧，天可能快下雨了，有些凉。”
等身旁的女人睡下，他翻出了求来的佛珠带在身上，把外衫里的黄符塞进了胸前。明月当空，连乌云都没有，又怎可能会下雨呢？在这修仙的世界，自然有神鬼之事，他也就不敢再提起海上发生的一切，若非看刘大一家老小无人照料，他也不会让这寡妇爬床。可即使自己再怎么行善，助人，他也没能寻到心中的平静。
“川哥，这鸽肉，做熟了吧。”
“什么胳膊！左手？”
听差的荒川脸色苍白，看到寡妇那不解的模样，他咽了口唾沫，尴尬道，“鸽子啊，熟了，熟了。”
荒川放下了碗筷，拍了拍自己干净的胳膊，就出门去了。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叹着气，心想那鸽子肉今日吃着不香了呢，怎么有点像人肉的味道。他嚼着一稞叶草，火急火燎的赶去了码头。只是在上船的时候，好像看到了那熟悉的刘大，吓得荒川跑回了家，却正巧看到了家中来了个道士，正从寡妇手里接过银子，笑嘻嘻的看着他。
荒川怒火中烧，他以为是枕边的娘们知晓了一切，串通道士搞了他。荒川锁死大门，拿起锄头就朝两人挥去，女子死了，可那道士却不见了。
地上留下了一本功法，和那些碎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