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的脸怎么回事?!(1/1)
叶家。
苏洛鸢从昏迷中醒来,第一时间叫侍女拿来镜子。
“我的脸……我的脸怎么回事?!”
她颤抖的抚摸脸颊上的刀痕,根本不敢去碰。
凄厉的惨叫声穿透整个房间。
“快去找医修啊蠢货!”
苏洛鸢气得发疯,见侍女不动,愤怒的一巴掌扇了过去。
侍女捂着脸,惶恐的跪在地上,“圣女息怒,医修、医修已经来看过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快说!”
侍女头磕在地上,冷汗直流,哆嗦着道,“医修们说……治不好。”
最后三个字细如蚊蝇。
苏洛鸢身子一晃,险些摔倒在地,脸色瞬间惨白。
治不好……
她回想起苏眠那个贱人说的话,整个人如遭雷击。
“不可能……不可能!只是几道伤痕,怎么就治不好?”
“都是废物!全都是废物!”
苏洛鸢发疯似的把目光所及之处的东西全都摔在地上。
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抓住侍女的下巴抬起来,“叶家不是有一株可以活死人药白骨的冥星草吗?快去拿给我!”
侍女惶恐的摇头,“圣女,这……这奴婢做不到啊,圣女饶了奴婢吧。”
她就是个小小侍女,哪有这等本事,去调来冥星草这等圣物?
“废物!”
苏洛鸢狠狠甩手,径直走向门口。
“洛儿,你醒了?”
刚到门口,就看见赶来的涂山越。
苏洛鸢吓得立刻扭头捂住脸,取出面纱罩在脸上。
“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来看你,你已经昏迷半日了,我担心你有事。”
涂山越心疼的拉住苏洛鸢的手,低声道,“洛儿,你的脸……”
“我没事!”苏洛鸢一听他提到自己的脸,激动的打断他,“我现在就去拿冥星草,很快就会好的。”
涂山越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冥星草,那可是专门给他师尊疗伤用的圣物。
放眼整个修真界,也就那么几株。
是极其罕见的疗伤灵药。
怎么可能会浪费在几道疤痕上。
涂山越忍着心中的不快,柔声道,“洛儿,只是几道浅浅的疤痕而已,仔细调养,很快就会消失的。”
“不行!”苏洛鸢捂着脸,愤恨道,“你知不知道,苏眠这个贱人有多恨我?她划的这几道伤痕,就是为了羞辱我!”
“消不掉的,那些医修来看过,他们说治不好!”
苏洛鸢红着眼睛,紧紧抓住涂山越的手,“阿越,我不想要脸上留疤,只是一株冥星草而已,你去求师尊,他肯定会给的。”
“阿越,你舍得见我日日戴着面纱度日吗?”
涂山越手一紧,“可是洛儿,师尊他也需要冥星草。”
苏洛鸢脸色陡然一变,她狠狠甩开手,“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永远比不上你的师尊。”
“那好,你以后都不要再见我了,总归我已经毁容,再见也只是徒增厌烦!”
“不是这样的洛儿!”
涂山越急忙抱住她,深情的低下头,注视着她的眼睛,“你在我心里,谁也比不过。”
“我是为了你才活到现在,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
“一株冥星草而已,我这就去找师尊要,你不要生气。”
听着他的深情告白,苏洛鸢满意的勾唇。
她的眼里瞬间浮现一层水雾,咬着唇弦然欲泣,“阿越,你知道的,我是女子,容貌对我而言太过重要,我实在是害怕。”
“而且,过段时间就是继位仪式,我总不能用这副模样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阿越,你应该懂我的,对吗?”
苏洛鸢眨了眨眼,一滴泪从眼角滑落。
她十分懂得拿捏男人的心思。
刚刚她的态度过于无理取闹,很容易影响涂山越对她的喜爱。
但现在她率先示弱,涂山越只会更加怜惜。
果然,涂山越心疼的擦去她眼角的泪,认真道,“洛儿,是我不好,我这就去找师尊。”
“嗯。”
苏洛鸢柔弱的点点头,被涂山越搀扶到床榻上斜靠着。
涂山越刚要离开,苏洛鸢突然问,“阿越,苏眠人抓回来了吗?”
涂山越动作一顿,面对她期盼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
“当时魔尊在外面拦住我,害得我没有及时去救你。”
“等我赶到,苏眠用你来威胁我,我只能暂时收手。”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了。”苏洛鸢强颜欢笑。
送走涂山越后,苏洛鸢死死咬紧牙关,手差点把衣服扯烂。
苏!眠!
居然这样都能让她逃掉!
凭什么?
明明她才是最该被众星捧月的。
结果现在呢?
苏洛鸢下意识捂着脸,恨得差点呕血。
……
叶家隐居在山林。
周围有阵法掩盖,寻常人发现不了,也进不去。
观天阁。
涂山越恭敬的行礼,“师尊,徒儿想求一株冥星草。”
天衍老人阖目撑着额头,闻言慢慢睁开眼睛。
“苏洛鸢醒了?”
“是,她脸上的疤痕治不好,哭闹着要冥星草。”
涂山越不复之前的温柔深情,一脸不耐,“冥星草是师尊您疗伤的灵药,本就数量稀少,如何再分给她?”
“几道疤痕而已,如果不是继位仪式需要她……”
“好了,既然她要那就拿给她,一株灵药而已。”
天衍老人挥挥手,一株冥星草飘到涂山越面前。
涂山越恭敬的收起来,“多谢师尊馈赠。”
天衍老人淡淡的嗯了一声,“仪式的时间定了,该做的准备也做得差不多了。”
“这几日,你就待在她身边,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涂山越:“是,师尊。”
沉默一瞬,他忍不住问,“那苏眠……还要继续抓吗?”
之前师尊说,只有杀掉苏眠,才能让仪式更加顺利圆满。
可现在苏眠却活得好好的。
天衍老人:“不必了,仪式那日,她会来的。”
他冷笑一声,“既定的命运,她摆脱不了,如今也不过是垂死挣扎。”
涂山越恍然,得意的笑道,“师尊不愧是师尊,这天底下就没有师尊您算不到的事情。”
“既如此,徒儿先行告退。”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