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做错事了吗？（1/1）

清儿还真不是想要方子，她有图书馆，里面的方子够她背半辈子的，针法嘛也得看病人的实际情况，这个她在系统学习室一点点试就行，她想要的是病人。

“于掌柜，您以后再碰到什么不方便的病症，能派人去沈家村找我不，我家不远，快马来回还不到半个时辰，到时候就像现在这样，我帮你进去看，出来再告诉你，行不？”

虽然学习室里能模拟各种病症，但那是假人，它不会像真人一样给出反馈，清儿觉得练手除了在假人身上练，真人也不能少，要不然在假人身上练习惯了，遇到像他爹那样来回躲的真人不就麻爪了。

于掌柜还真认真思索了起来，有清儿确实很方便，而且只是在董家就已经得了两个方子了，以后说不定还会得别的方子，虽然有些占便宜的嫌疑，但他脸皮厚，大不了以后清儿家来买药按成本价卖给他们就是了。

“行倒是行，但急症肯定是来不及叫你，穷苦人家也不行，人家里没有马啊。”

清儿有点不乐意，穷苦人家基数大啊，富人才有多少家。

于掌柜看她噘个小嘴，解释道：“穷苦人家不只是没有马，找我们给看也只是诊个脉出个主意而已，有些连药都不舍得抓，你想想养个病人得多少钱，就像今天这位，孩子保不住，大人还不一定能不能治好，治好后又得养多久才能干活，以后还能不能生养，这都是要考虑的，娶个新媳妇才多少钱啊。”

清儿都惊了，“这可是人命，若她爹娘知道得多伤心啊”，清儿说到这里忽然想起了她亲爹，对哦，就算是亲爹娘也不一定都是疼孩子的。

说来说去都是一个钱字，穷苦人家舍不得花钱还不是因为穷嘛，看来还是得有钱，而是得自己有钱，关键时刻才能救自己的命，而不是把性命寄托在别人身上。

“我知道了，那能叫我便叫我，叫不了的就算了，不强求。”

于掌柜点点头，清儿便去给他写方子了。

倒不是清儿冷血不愿意去救穷苦人家，主要是她住得远不方便，她现在还得跟先生读书，总不能天天跟苏三娘跑到镇上来蹲着，图图说了，知识改变命运，她不能不读书。

而且她又不是菩萨，看见个人就想救，救人可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行的，她现在医术不到家，抓药也是花钱的，总不能让她出吧，白花花的银子啊，她舍不得。

清儿把方子给了于掌柜便进内室去看病人，过了一会儿，清儿跑出来道：“开了开了，然后咋办？”

王大夫急的站起来就想往里走，被婆子丫鬟拦住才镇定了下来，跟清儿道：“生啊，让她使劲。”

“哦”，清儿答应一声便又跑了回去，对已经哭的不像样的董少夫人说道：“夫人，您拉过屎吗？”

清儿说完这句话都想给自己一下了，谁没拉过屎啊，在一众围观群众加正主都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改口道：“您就像拉屎一样，下盘使劲，别哭了，费力气。”

这时有经验的婆子也来指导董少夫人，董家也是请了稳婆的，之前跑的那个就是稳婆，还有一个稳婆被控制起来了，董家已经信不过她们了。

董少夫人年纪不大，第一次生产，还是个死胎，她越想越伤心，只想哭根本使不上力。

清儿看的着急，爬上床跨在董少夫人身上就去推她的肚子。

“啊！”

董少夫人疼的嚎了一声，清儿回头看她，道：“您自己不用力便只能我推了，要不你的命也保不住。”

董少夫人眼泪哗哗的，但抓住了身边丫鬟的手道：“我用力，我用力。”

“那您使劲吧”，清儿也不下去，就保持着劈叉的姿势站着，时不时的推上一把，疼的董少夫人吱哇乱叫，更多的是生气，她都说了用力了这小丫头怎么还推。

她一生气反而有劲了，就想赶紧把孩子生下来然后把清儿掀下去，清儿还气她，推一下就回头冲她甜甜一笑，那样子好像在说，我不是故意的哟，属实是欠揍的很。

在两人共同努力之下孩子很快便出来了，还是脚丫子先出来的，这个清儿在摸肚子时就摸出来了，此时也并不惊慌，一般孩子如果这样容易缺氧，但这个孩子已经没有这种顾虑了。

清儿让人帮忙挽起了袖子，也不嫌脏，直接上手慢慢的往出拉，这孩子也不知道吃了啥，才九个月就胖乎乎的，虽然清儿没见过真的刚出生的小婴儿，只见过图片，但图图给她念叨过婴儿标准体重，从胚胎开始念的，这孩子明显超重了。

守在一旁的婆子也看到了清儿拽出来的婴儿的腿，如同莲藕一般肉乎乎的，这么大的孩子，就算是健康的等到足月出生也可能会难产啊。

这孩子大半个身子都出来了，到胳膊那却卡住了，清儿不想让产妇害怕，没跟她商量便伸手进去抓小孩的胳膊，旁边看着的婆子吓的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但她也不敢喊。

幸好清儿年纪小，虽然这孩子特胖，但她也挤了进去，把孩子的两只小手都给摆正了，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把孩子全拽出来。

当清儿看到孩子的脖子时都惊了，这娃是在他娘的肚子里玩编花绳吗，脐带绕颈绕了整整四圈。

不过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让婆子剪了脐带，清儿仔细检查一下胎儿，确实是救不了了，便递给了一旁的婆子让她带出去给王大夫他们看看。

婆子看到那是个男婴，眼里瞬间便含了泪，脚步踉跄的抱着孩子出去了。

清儿又帮着处理了一会儿，剩下的她也不会了，便洗了手去找于掌柜，现在都四点多了，她得走了。

于掌柜正在院子里跟董老爷说话，旁边一群人哇哇的哭，吵的不行，清儿背着小背篓和药童站在一起，等他们说完话再上去。

药童虽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但之前抱孩子的那个婆子在跟董家老夫人一边说悄悄话一边往他们这里瞧他总是知道的，这俩人总不会是在看他，那肯定就是在看这个小女娃喽。

“喂，你干啥了，没做错事吧？”

清儿茫然的抬头看他，想了想说道：“说下药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