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张编纂(1/1)
当图图扫描到颜先生几人靠近时就把救生圈收了起来,清儿憋着一口气让自己不沉底,随着水流起起伏伏。
郑老将军骑马先行,到了清儿的下游后瞅准机会跳下去抓住了清儿,岸边迅速有人扔下绳子把两人拉上来。
清儿直到上了岸看见了熟悉的人才哇的一声哭出来。
“啊~我以为我要丢了!”
沈二郎心疼的抱着自己的幺妹,跟着她一起哭,苏大郎则是对郑老将军和颜先生千恩万谢,要不是郑老将军扶着,他都要跪下给人家磕头了。
郑老将军救了清儿也就不多停留了,他得回去换身衣裳再带人把绳桥架好,一会儿天都快黑了,颜先生也跟着一起回去了,只给他们留了两个护卫和几匹马。
郑二郎看清儿没事他也不哭了,但沈二郎抱着清儿哭起个没完,他闲着也是闲着,就拽着清儿的衣摆给她拧水,一会儿拧拧裤腿一会儿拧拧袖口的,好一通忙活。
郑玉琛觉得这样不行,拉过郑二郎就把他外袍扒了,他们俩都没下过水,就是有些汗,骑了这么久的马也吹的快干了,但被扒了外袍还是有点冷,郑二郎只能抱紧自己。
郑玉琛也把自己的外袍脱了,递给了没跟着一起哭的苏大郎,苏大郎道了谢,从沈二郎手里抢过清儿就找了个能遮挡的地方带她换衣服去了。
郑二郎和郑玉琛风中凌乱,抱在一起取暖,两个护卫都是没下过水的,见状脱了自己的外袍给两人穿上,没办法,总不能看着自家的小主子冻着吧。
清儿跟着苏大郎换好了衣服,沈贵也被护卫骑马带过来了,看见清儿就开始抹眼泪,清儿又跟她爹抱着哭了一通众人才骑马往回赶。
沈贵依旧由护卫带着,沈二郎和苏大郎也不会骑马,便由另外两个护卫带着,郑玉琛和郑二郎是会骑马的,他们俩一人一匹马,然后就剩下清儿了,没有多余的护卫带她。
“我带你”,郑二郎骑在马上,特别潇洒的回头拍了一下马,想让清儿坐他后面,结果那马以为是让它走,哒哒哒的就跑了,留清儿看着他的背影摇头。
郑二郎这样让沈贵更是不放心,非要自己走回去,让清儿跟护卫骑一个,但这里离村子可老远了,清儿最后被护卫放在了郑玉琛身后,清儿觉得他能比郑二郎靠谱点。
郑玉琛确实靠谱,但也不多,骑上马就疯了,非要带清儿去追前面的郑二郎,清儿本来就比他矮,还坐后面,啥也看不见,也不知道郑二郎跑哪去了,于是拼命摇头表示不去。
但她没说话呀,郑玉琛后脑勺又没长眼睛,就当她默认了,嗷嗷的就追,清儿坐在后面都感觉风吹的张不开嘴,郑玉琛在前面还张着嘴喊,不得灌一肚子风?
果然如她所料,两人追上郑二郎后便慢了下来,郑玉琛连打好几个嗝,都被郑二郎这个在被子里放屁的人给嫌弃了。
他们磨磨蹭蹭的到了桥头时绳桥已经快建好了,清儿被围着又是跟着众人好一通哭,把自己伤痕累累的小爪子给她们看,说的特别特别的惨,最后二嫂答应给她连炖三天鸡汤补补她才不哭了。
清儿不挑食,也不是特别爱吃肉,虽然偶尔也有馋的时候,可她心大,有就吃没有就不吃,但经过这件事她觉得还是得多补补,应该去县城抓点药材给自己也炖炖药膳。
清儿被带去了郑家,洗了澡换了衣服,还被刘婶婶按头灌了一碗安神汤,然后就在郑家睡着了,连桥搭好了都不知道,其他人都回家了,苏英陪着熟睡的清儿留在了郑家,趁她睡着给她擦药。
此时的县衙后院,张县令揉着脑袋在书房来回踱步,走两圈看一眼坐在一旁的陆淮之,走两圈又看一眼,最后实在憋不住了,说道:“到底怎么办?你知不知道咱俩现在有多大的麻烦。”
“知道啊”,陆淮之不甚在意,“昨天安排人手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你想想办法呀,去临县的人已经来报了,你知不知道他们那死了多少人,咱们这呢,除了跟衙役打起来的,踩踏受伤的,死的人一只手都数得过来,过几天知府就会派人来了,咱们总要编个理由吧。”
张县令头都秃了,昨日他正在大街上找那个不存在的人,忽然就地动了,县里房子倒塌无数,人却没伤几个,他那时才明白陆淮之为什么忽然抽风,但他想不明白陆淮之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肯定是沈家那个小丫头,是看了她的信陆淮之才做的安排。
“你跟我说,那小丫头到底说什么了?”
陆淮之道:“她说她家的鸡到处飞,不太老实。”
“就这么一句话你看了半天还给烧了?”
张县令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他是平时懒了点,那不是有陆淮之在嘛,他说不定哪天就走了自己不得趁他在的时候抓紧偷偷懒,但他不笨啊。
“淮之啊,咱俩认识多少年了,当年我没有银子读书科考是你帮的我,你就是我的恩人,别说你让我瞒一件事,你就是要了我的命我也愿意,但你得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我要是死的不明不白我可做鬼也要给你托梦的,天天问你天天问你,我烦死你。”
陆淮之直接被他逗笑了,半晌才道:“我觉得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安全。”
“那不行,我知道了才能帮你周旋一二,我嘴皮子可比你溜的很,你告诉我,我帮你编个瞎话。”
“好,你既然想知道那我便告诉你”,陆淮之信得过他,也想知道他到底能编出什么瞎话来。
“我以前曾看过一本书,书上记载了地动时动物会有些异常的行为,昨日清儿来信,说她们村子里的家禽都不太正常,她应该是跟我看过同一本书吧,所以她便跟我说了,但她只是随便翻看着玩的,早就不记得是在哪看的,我的那本书也丢了,甚至都不记得名字,说出来并不会有人信,现在我说了,你信吗?”
张县令张着大嘴,忽然跑到桌后开始铺纸研磨。
陆淮之疑惑的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张县令咬着笔头回道:“编书啊你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