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时光荏苒（1/1）

转眼间，又到了年底。有大车加成，王当兵一家转移完了所有黄金和古董。

参地来年也要下山第一茬人参了，三年货。按老师傅的讲话：“这人参最好再翻栽一茬，五年再下山。这样单价要高上不少，产量也高。”

王当兵却没有在意这些，本来就是一个掩护而已。为了像样，不得不正儿八经的往山上跑。

村里这两年，跟着王当兵后面吃得饱，县里也更是借到光。整个山货集散地，附近县市都往这送，年加工量已经过了大10万吨了。加上销售的鲜货10万多吨，换成现金价值已经过亿。

要知道这些山货以前真不值钱，顶多是自己家采点现吃或者简单加工一下留着冬天吃。可是这玩意要想好吃的就得大油或者放肉，一翻一折，并不划算。

家里，三个女人和婆婆正核对账簿。这个账簿已经核对半个月了，还得两天才能完事。婆婆说的这买卖啊，看住账本才是最大的事。就说这半个月的总结，一共查到近百万的差头。这些钱可不少了，根据签名，倒查回来。也都弄明白了错处，该更正的更正，该追回的追回。

王当兵在郊区的货场，正跟车队师傅唠嗑。

这是今年最后一趟车了，回来的车都停在水泥地面的停车场上。围墙根堆着没有拉出去的雪堆，雪堆上漆黑的一层灰，看着一点也不立整。“李叔，找几个人开铲车把雪清出去。按加班算一天工资。”

李申博掐灭手里的烟：“嗯，头几天真是太忙了，年底旺季，车队进进出出的，清雪耽误事儿，就拖了两天。”

王当兵也没再说什么，心里也明白。光是装卸货就得忙到小半夜，不能昧着良心挑毛病。“行，明天弄吧，过年了，别埋汰吧啦的。”

李申博：“明天让值班的几个人，清出去。”

王当兵：“警卫室里的鞭炮，你们看着放。离停车场远点，别出幺蛾子。”

李申博：“放心吧，我心里有数。到时候搁大门口放，离停车场远远的。”

王当兵：“车上要贴的对联都发了吧？”

李申博：“都发了，一台车一副。”

村里，李秀琴刚刚回家，正忙着收拾屋子。小一年没回家，这屋里看哪哪都不愉心。尤其是外屋角落里的洗衣盆里那条灰裤衩，格外显眼。

柴火堆里捡起一根枝柴，挑起那条裤衩。裆部微微泛黄痕迹，想象中的那股气味。李秀琴挑着它直接怼进灶坑，沾上火苗，一下子就着了。

章风有这时正推门进来，刚要喊小寡妇的名。却瞧见李秀琴回来了，硬生生的把后半截话咽进肚里。

“秀琴，你回来也不先打个电话。”

李秀琴拿着沾灰的柴火棍，照着章风有的腿肚子就抽了过去。

章风有眼看着棍子就有抽到自己身上，赶紧往后躲了一步。“你这老娘们，咋地，一回来就抽风干啥？”

李秀琴看着没打着章风有，气得把柴火棍扔灶坑里。蹲灶坑前把头埋腿腕子上，双手搂后脑勺。“你个瘟大灾的玩意儿，咋滴，我不在家，你还敢把那个狐狸精领家来？咋滴，你还只想让她给你生个儿子？”

章风有心里也有点突突，压根就没想到李秀琴会突然回来。这小半年，小寡妇就没回几天家。天天给他做饭洗衣服的，俩人真像两口子。村里人看在小钱钱的份上，也都口下留德，时间一长也就不当回事了。

章风有好一通安抚，嗓子都哑了，李秀琴才放过他。

扶着有点劳损的腰，偷摸的把碗架柜里的虎鞭酒喝了两口。没办法了，小寡妇毕竟年轻一点，这一段时间差不多要把自己榨干了。不补一补晚上怎么跟老婆交差，总不能一进一出三秒钟吧！

小寡妇正蒯着筐，上面蒙着厚布帘子。道上碰见的人表情古怪，嘴不由心的跟小寡妇打着招呼。“呦，小梅，你这是做啥好吃的了，给村长送饭？”说完还揭开布帘子看了一眼。

小寡妇红着脸，快走了几步，拐过弯。

身后几个吃完饭的老娘们压低嗓子：“这回有笑话看了，村长脸上不划几道子不能算完。”

“也不一定吧？秀琴虽然厉害，可是破鞋的事，还真就没辙。被窝子里都堵过，现在不还是勾搭着。”

大门口抽烟的老爷们，听着自己家老娘们嚼村长和小寡妇的舌根，一脸的羡慕。以前是条件不允许，老婆孩都吃不饱，不敢扯那事，现在条件好了，也有余富钱了，可是自己那二两肉却不咋顶事了。

小寡妇看着章风有家的烟囱冒烟了，心里挺纳闷了。这个现在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人，能自己烧炕？

没有停顿，推开半掩着的房门。就看见李秀琴，拿着棍子往章风有的后腰上抽。

听见声音的俩人，回头看着半个身子已经进门的小寡妇。

气氛有点尴尬，几人目光相对。李秀琴拿着棍子的手不自觉的攥紧了，照着章风有的腿腕子狠狠的来了以下。

章风有穿着厚棉裤，也没觉得有多疼。就是面子上有些挂不住，抢过小寡妇手里的筐，端出里面的一菜一汤和热的软塌塌的黏火烧。

小寡妇从碗架柜里拿出筷子和一瓶酒，给章风有用暖壶盖烫上。

里屋的炕上，李秀琴头上蒙着被，心里委屈啊！自己对他哪点不好？

这点破事，不管农村还是城里，都有的是，你情我愿的只要背着点人。

章风有坐锅台边，一口闷酒，一口菜。小寡妇也不说话，陪着章风有干了两盅，脸色通红，迷瞪的就窝在柴火堆里。

天黑了，李秀琴也气过了。尿憋的难受，起身。却没看见杀千刀的，心里更是难受。

穿鞋的时候，却又停电了。屋里一下子黢黑，摸索着出到外屋。习惯的找到泔水桶，哗哗的尿了一泡。提裤子的时候，挪了两步，绊了一下。

小寡妇一声哎呀，吓得李秀琴一下子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