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白雪公主(1/1)
太阳已经完全掉进海里了,梁祈摸摸鼻子,说:“本来是叫你看落日来着。”
他的嗓音哑得性感了不少。
“哦,没事,明天看也是一样的。”
“嗯,确实。”
“今天玩得怎么样?”眼见气氛就要冷下去,梁祈赶紧找了个话题。
纪韵棠很接茬,立刻就开始回忆起来:“开心呀!在天上看这个海湾的形状像一个锅盖,”
“不过海水真的挺凉的…这里的海水真的比华宁清澈太多了你发现没有!”
“刚刚浮潜的时候有个小海龟,应该是海龟吧,我轻轻碰了一下就逃走了,四条腿游得乱七八糟的特别有意思。”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珊瑚诶,五颜六色的好漂亮。”
“我拍了好多照片,你看!好看吧?”
梁祈点点头:“好看。”
“唯一不足的就是刚刚的牛排有点咸,不过也还好啦。”
“比海水还是要清淡一点,拖伞下海的时候海水飙进嘴里咸死我了。”
“明天我想去玩摩托艇,酒店负一楼有泳池,我也想去玩玩。”
梁祈微笑着听她絮絮叨叨,牵过她的青葱小手捏着玩,温声说:“好,想玩什么就玩什么。”
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几下,纪韵棠过去一看,赵黎问他俩吃没吃晚饭。
纪棠棠:我们吃过了
黎黎:行
过了一会赵黎又发了一条信息过来:你让梁祈把他的东西搬过去,我等下回来拿我的
纪韵棠大惊失色,什么意思!
梁祈看她脸色变了,就问怎么了,还没等她回话,池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梁祈你把你行李那个搬过去吧。”
他也愣了好一会,和纪韵棠交换了几轮眼神后,回了一个“嗯”。
纪韵棠刚想说话,梁祈就出声:“那床我再睡不合适了。”
她红着小脸:“哦。”其实还隐隐有些期待,她也不是没肖想过这种情况。
晚上梁祈搬过来后几人去了海滩清吧。
花花绿绿的各种酒和绮丽的灯光看得纪韵棠眼花缭乱。
她穿着薄纱材质的百褶吊带裙,身上披了块波西米亚风格的针织披肩,黑色头发就这么垂落着,整个人的气质自然又慵懒。
听了几首乐队奏的慢歌,纪韵棠被鸡尾酒喝红了脸,醉意款款靠在梁祈的身上。
“困了?”
她摇摇头,只是感觉没力气。
“回去吗?”
她抬头撒娇:“走不动…”
梁祈朝不远处玩游戏玩得高兴的俩人打了个招呼,就直接横抱起纪韵棠回了酒店。
一路上怀里不安分的人儿不是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胸口,就是噘着嘴乱亲,逮着他的下巴就啃了一口。
疼得他痛呼出声。
“再乱动就下来自己走。”他沉声道。
纪韵棠果然安静下来。
他轻嗤一声,竟然还听得懂人话。
早知道就不该听信那酒保的鬼话,说什么度数很低,女士可以放心喝。
喝了就变乱挠人的野猫了他怎么不说?
把人放到床上盖上被子,纪韵棠不老实地踢开,又盖上,又踢开。
梁祈隔着被子把她禁锢住,咬牙切齿地说:“不许踢被子。”
谁想到这小女孩直接就大滴大滴地掉起了眼泪,像小孩子一样抖着肩膀啜泣。
梁祈无奈,把人抱进怀里轻轻拍着哄:“没凶你,就是让你不要踢被子。”
“我不困。”她含着眼泪说。
“那就不睡觉。”
纪韵棠扯了扯他的手臂:“你躺下。”
“我没换衣服。”
“你换。”
他看看女孩眼泪汪汪的样子,最终去换了睡衣。
掀开被子躺进去,他只觉得今晚一定难熬。
喝醉了的小猫真闹人。
纪韵棠泥鳅一般溜到他身边,把自己窝进他的怀里。
看她打了个哈欠,梁祈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困了?”
她摇摇头,梁祈的眉头又耷拉了下去。
“讲故事。”
她说话总是这么不同寻常,大半夜的上哪给她找故事书讲去?
“要听什么故事?”
梁祈打开手机,关了灯只留床头的一盏小灯亮着。
“白雪公主。”
他轻笑一声,幼稚。于是轻声细语,不疾不徐地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念起来。
“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美丽的王后生了一个小公主,她向上帝许愿,希望小公主能有木炭一样黑的头发,像鲜血一样红的嘴唇,像雪一样白的皮肤……”
静谧的夜色里隐隐约约传来海浪拍岸的声音。
女孩静静躺在他的臂弯,呼吸绵长,神色安然。
“继母王后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巫婆的样子……”
低头看了看她,已经睡熟了。
梁祈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关掉手机和小灯,摸了摸女孩的头发,闭眼睡觉。
夜晚很快就过去,纪韵棠在酒精的影响下睡得很沉,睡眠质量也好,早早的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就是梁祈的睡颜,她才恍然记起昨晚的一切。
她竟然就这么枕着他的手臂睡了一晚上?!
纪韵棠慢慢起身,把梁祈的手放到他自己的身上。
“嗯…”只听熟睡的人闷哼一声,梁祈被手臂移动的关节酸痛感叫醒了,一整只手都麻得没有知觉。
“醒了?”他的声音低沉,充满磁性。
纪韵棠呆呆地点点头,然后才意识到自己的抱歉:“不好意思,把你的手压麻了。”
“那你帮我揉揉。”梁祈微微一笑。
“好。”
她听话地认真给他揉起来,乖得不得了,和昨晚任性的小猫简直判若两人。
揉了一会,梁祈把人抱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脑袋轻声说:“再睡一会,我还困…”
“好…”她只能答应,根本挣脱不了这结实的怀抱。
躺着躺着,纪韵棠也跟着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
梁祈洗漱好之后坐到床边叫她,昨夜温香软玉在怀,他真是难捱,忍着那股燥热不舍得把人推开,挣扎了好久才睡着。
“起床了,小猪。”
“你才是猪呢!”纪韵棠嘤咛出声,把头埋到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