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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小说网 > 精致女孩 > 第20章 春天来了

第20章 春天来了(1/1)

徐钟和陈莉一样,他也在不停的试图联系苏蓓蓓,无奈他无从下手,才知道,他一腔热血追求她,除了表面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他对苏蓓蓓一无所知。

这一发现让徐钟十分懊恼!

他不知道苏蓓蓓的老家在哪儿,不知道苏蓓蓓的经历,没见过她的同学朋友亲戚,连听都没听说过。

徐钟从小到大无疑是独立的,独立的他认为谁都跟他一样,凭自己的感觉就可以爱一个人,他忽略了,人是不可能自己活着的。

他想过无数种可能,都没想过苏蓓蓓的前二十几年人生是如此悲惨。

在这个时代,法治社会,有人是从小就活在地狱里的。

苏蓓蓓的眼泪像是决堤的大坝,牙齿打颤,哆哆嗦嗦的说:“我妈妈是自杀的,在昨天晚上,八年前的除夕夜。”

她磕磕绊绊的说完这句话,双手捂着脸, 嚎啕大哭。

徐钟听见了,他听得很清楚。

徐钟站起来,一把把苏蓓蓓搂进怀里,他用力搂着她,好像这样,苏蓓蓓就不痛苦了。

八年前啊,那时候她还是个孩子,这么多年,她的除夕都是怎么过的呢?每年都要把自己折磨到死过一次吗?

徐钟的衬衣湿了一片,苏蓓蓓像是要把这些年的眼泪流完似的,哭的嗓子沙哑,徐钟搂着她,抱紧,再抱紧!

苏蓓蓓终于停止了哭泣,她靠在徐钟的身上,一抽一抽的疼痛。

徐钟眼睛发酸,他心疼这个女人,此刻他也多希望她没有经历过这些事啊,他轻抚苏蓓蓓的后背安慰她。

苏蓓蓓重新靠在床头的时候,两只眼睛肿的像两只桃子,徐钟把温热的湿毛巾递给她说:“这么多年了,总会过去,先擦一把脸。”

这安慰显得如此无力,毛巾擦下来,眼泪还是从眼睛里无声的冒出来,苏蓓蓓把毛巾捂在眼睛上,她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徐钟等着,坐在那儿安静的等着,他知道,苏蓓蓓可能快要崩溃了,如果继续一个人承担的话,可能要被压死了。

她需要倾诉,不然也不会告诉他那句话,苏蓓蓓也不会留下他了。

苏蓓蓓生在一个小城市,很小的地级市,城市发展还可以,生活节奏慢,打打零工都饿不着。

苏蓓蓓的妈妈是个很漂亮的女人,年轻的时候,她就不安现状,别的女孩都在家干小活的的时候,她就总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她爸爸妈妈是邻居,彼此都知根知底,他爸爸是闯过大城市的,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见地不凡,苏蓓蓓的妈妈被吸引,在父母强烈的反对下和大五岁的男人私奔了。

半年后回来,苏蓓蓓已经揣在他妈肚子里了,两个人草草的结了婚,为这件事,苏蓓蓓的姥姥到死都没有和女婿说过话。

这可能就为之后的生活埋下了伏笔。

苏蓓蓓出生后,家里渐渐入不敷出,住在小区两间违章房里。

她爸爸安于现状,不肯出去找正经工作,打个小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苏蓓蓓一岁的时候,连奶粉都买不起了。

她妈妈把苏蓓蓓留守在家,自己一个人外出打工了,她从小可以说是跟着外婆和舅舅长大的。

他爸爸偶尔工作,不工作就喝酒,渐渐的越喝越多,也不管苏蓓蓓。

那时候,她妈妈偶尔回来的时候,一家人还很开心,通常都是开心一天,吵架几天,然后妈妈摔门离去,爸爸喝的烂醉,有一次看着屋子里的苏蓓蓓,厌烦的踹了她一脚。

就是这一脚的开端,再没有停过。

后来爸爸妈妈电话里开始吵架,吵完喝酒,醉酒打孩子,苏蓓蓓越来越大,挨的打也越来越多。

这期间她外公去世,舅舅结婚,苏蓓蓓已经没办法住在姥姥家。

她和爸爸住在一起,挨打成了家常便饭,因为和姥姥家离得近,他爸爸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她,屁股,后背,肚子上都是淤青 。

苏蓓蓓上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她妈妈终于回来,她要回归家庭了。

她在她们市区开了一家按摩养生馆,生意还不错,她有钱了,总是带她出去吃好吃的,买漂亮衣服。

她妈妈总是审视着她说:“时间多快啊,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大姑娘就要漂漂亮亮的。”她妈妈开始弥补这些年缺席的爱了。

苏蓓蓓周末总在养生馆里写作业,他爸爸已经不干活了,一家人的日常开支都靠这个店。

时间久了,妈妈开始让爸爸出去工作,两个人又开始吵架,继而开始大打出手。

每次妈妈的脸受伤的时候,店总要关门几天的。

妈妈多年的积蓄,终于在苏蓓蓓上初一的时候,买了一套二手房,她跟苏蓓蓓说:“这房子是买给你的,我写的你的名字,女人也得买房子,日子没发过的时候,你得有住的地方,有住的地方,你就有了依靠,心就不慌了。”

她舅舅舅妈生了二胎,酒席上,苏蓓蓓爸爸喝了一点酒,当着所有亲戚朋友的面说她妈卖,说她妈一大群野男人,指着自己的头,问亲戚们有没有看见他的绿帽子。

苏蓓蓓那时候已经十五岁了,她懂事了,站在那儿比她妈妈都高了,她去拉他爸爸,她爸爸甩了她一耳光说:“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跟你妈一样,就是贱,长大了也是婊子。”

所有人都看着,苏蓓蓓的妈妈拿了一个盘子砸在了他爸头上,血顺着脸流下来,那血色红的刺眼。

这件事过后,苏蓓蓓的舅舅心疼妹妹,他没想过,自己妹妹过的如此艰难,他更心疼苏蓓蓓,这个孩子,可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

他劝她妈妈离婚,苏蓓蓓的妈妈心灰意冷,她觉得女儿长大了,这日子不能这么过下去。

她妈妈要跟他爸离婚,他爸不同意,吵架,打架,持续了一年多时间,她妈妈从房子里搬出来,住在了店里。

那时苏蓓蓓已经上高二了,一个周末的晚上,她在妈妈店里看书,他爸来了,没有喝酒,大家都不说话,她爸也不走。

她妈让苏蓓蓓住在外间按摩床上,半夜她惊醒,里间传来她妈压抑的哭声,她蒙上被子不想听。

这个时候,在她心里,那个男人还是她爸爸,尽管挨打,妈妈不在的那些年,他养她,陪着她。

第二天,苏蓓蓓看见她妈的脸上都是紫淤的伤,脖子上胳膊上全是牙印和青紫。

苏蓓蓓说:“妈,你们离婚吧,我跟你。”

她妈哭了一场,去了医院,然后把离婚申请递交给了法院。

谁知婚还没有离下来,就出事了!

苏蓓蓓姥姥过寿,她妈妈带着她去吃饭,饭还没有开始吃,她爸爸闯进家,要她妈撤销离婚申请。

她妈妈说这婚离定了,一天也过不下去了,他爸爸威胁她妈说:“你如果坚持跟我离婚,我就杀了你们全家。”

苏蓓蓓的姥姥当场气的心脏病发,120拉去了医院,他爸得意洋洋的说:“这死一个,还省点事,最好都死绝了,省心。”

苏蓓蓓舅舅气急攻心,在医院看着她姥姥脱离了危险,回家拿了一把菜刀就找他爸去了。

苏蓓蓓的舅舅把他爸的肋骨打断了四根,一条腿骨折,打架过程中他爸一头栽在茶几上,碎玻璃伤到了一只眼睛,几近失明。

苏蓓蓓的爸爸拒绝和解,死咬她舅舅要杀他,现场有带去的菜刀,最后她舅舅以犯故意杀人罪,被判了十年。

判决下来,舅妈要和她舅舅离婚,带着两个孩子伤心的走了,出院的姥姥知道了这事儿,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也撒手西去。

苏蓓蓓永远记得哪一年的冬天,可太冷了,家里没有一丝热乎气儿,她妈妈整日坐在那儿发呆,不说一句话。

本是万家团圆的日子,她妈妈突然像变了一个人,买菜做饭,说从此她们两个要重新开始,重新过日子。

苏蓓蓓吃了一顿十二分饱的年夜饭,感觉再多吃一口就要吐出来了,她很开心,终于不用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了,妈妈也好了,爸爸回乡下了,以后就真的好了。

吃过饭,她妈说:“我做饭,你洗碗,我们两个分工合作,我去买一挂鞭炮,明天就是新年了,我们放完迎新鞭炮,就开始新生活了。”

她妈摸了摸她的脸,抱了她一下说:“你都十七了,这十七年是妈对不起你!以后不会了。”

苏蓓蓓很高兴,她终于要有正常的生活了,和妈妈一起,不孤单,也不用挨打。

她在家高高兴兴的洗碗,还切了一个苹果,仔细的摆成一个圆,等着她妈回来一起吃。

她妈再也没有回来,在那个最寒冷的除夕夜,她跳进了绕城河里。

等苏蓓蓓再见到她妈的时候,她已经认不出来她了,被水泡的面目全非,她没有妈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每年的除夕前都会去看她的舅舅,她跟她舅舅说:“我一辈子不嫁人,我给你养老。”

她自己努力的活着,一个人担着所有的一切,她怕男人,怕他们像自己的爸一样不是人是鬼,她担着自己妈的责任,等着她的舅舅。

苏蓓蓓缓慢的说着这些过往,一幕幕都那么清晰,八年过去了,于她,就像是昨天发生的事儿一样。

她跟徐钟讲这些事儿,一会儿激动,一会儿伤心,一会儿平静。

徐钟的心一点点揪起来,他觉得自己很冷,在他成长的近三十年的时光里,商场上滚打近十年了,他自认啥人都见识过了,却没想到,生活中还有如此阴暗的角落 ,这个女人那么生活过。

而这生活,活生生发生了,就展现在他面前。

他一个大男人,沉稳有,风趣有,敏感体贴他也有,却不知道怎么心疼这个女人。

苏蓓蓓的眼泪又决堤了,她滚着热泪激动的说:“我恨她,她一个做妈妈的,怎么能那么不负责任,丢下我一个,她小时候就丢下我,出了那么大的事,我都长大了,她还丢下我,我是不是特别讨厌,她一点都不爱我,没人爱我。”

她哭着说:“我心疼我妈,她自己选的男人,曾经她多爱他,啥都不要跟他走,给他生孩子,他怎么忍心,我是他亲生的,他向我挥拳的时候,从没有手软过,从没有。”

徐钟抱着她,所有的语言都显得如此苍白,他只觉得悲伤像一列火车一样轰隆隆碾压过他的身体,他希望自己能融进这个女人的骨血里,替她承担哪怕一点痛苦。

他抱着她,只是希望这个女人能好好的发泄一下心里的怨气,卸下一点负担。

苏蓓蓓说一会儿,哭一会儿,发一会儿呆,哭的累了,就歪在徐钟的怀里睡着了。

又是新的一天,太阳一点点长出来,顺着墙一点点爬上苏蓓蓓的落地窗,白闪闪的阳光透过书桌零散的照在床上。

徐钟抱着怀里沉睡的苏蓓蓓,一动不动,他把身后的被子拉起来堆出了一个角,挡住了照在她脸上的阳光。

苏蓓蓓的眼睛还肿着,眉头紧锁,她在做梦吧。徐钟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悄悄摸出电话给陈莉发信息“,她很好,不用过来了。”

陈莉收到徐钟信息的时候,她和徐长富正在厨房忙碌,她搅着锅里的粥,面前的置物架上放着手机,她一边动手,一边背题。

徐长富轻翘翘的在切着菜,陈莉看了一下信息扭头说:“少切点,不给蓓蓓带,我们今天不过去。”

徐长福闻言,把手里剩下的小白菜装进保鲜袋放进冰箱问:“她没事了吗?”

陈莉把火关掉说:“徐钟发信息了,不用我们过去,让他们两个玩吧,你今天有事儿吗?”

徐长富说:“啥事在你那都不是事,有啥需求尽管说。”

陈莉笑的花枝乱颤说:“你啊,要不是归我了,这嘴得祸害多少女人啊,我真是伟大。”

徐长福笑着说:“你说错了,要不是你,我都打算孤独终老了,你非得追我。”

陈莉笑的更欢了“我们两个真是有缘,我也想过孤独终老啊!我们两个连梦想都是一样的。”

新的一年,一切都要从头开始,一切都能从头开始,屋里是千家万户的时光,屋外是闪闪发光的阳光。

春天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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