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朱元璋:媳妇嘿嘿嘿(1/1)
入冬前,朱元璋要练兵外加打猎,收拾包裹,依依不舍和媳妇告别后,老朱暂时离开了家。
老朱离开的第一天,马秀英睡到日晒三竿起,家里做饭的婆子已经煮好了早饭,一份豆子肉羹粥。
上午发呆,下午和婆子一起织布。
马秀英是会织布的,觉醒记忆前,郭夫人曾教她女红女工,刺绣纺织无不精通。
当一匹匹粗布成型,透过阳光,凝视布匹,耳边响起老婆子:“夫人,咱们的原料能织四匹。”时,她愣愣待在原地,半晌没有吱声,眼神茫然好一阵子,才喃喃自语:“我不该在这儿织布的……”
她有几百年后的记忆,受过完整社会主义教育。
她应该做个更有意义的人。
于是,马秀英决定去找能发挥特长的事情。
然,闲逛一日,无果,遂回家,用完晚饭,洗漱上床。
老公不在家第一天,无事可做,想他。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一阵后,马秀英沉沉进入梦乡。
次日,起床,用饭,闲逛,行至村头,见有屠户杀猪,便掏出一钱银子吃了一顿猪肉。
猪肉炖香糯,一口入喉,腥臭难闻,险些呕吐而出。
马秀英询问屠夫:“这些猪可曾谯过?”
那屠夫大字不识一个,摇摇头:“咱们不懂。”
马秀英两眼放光,她,找到了人生计划第一步!
老朱同志走后第三天,马秀英同志手拿小本本,走遍附近的酒楼饭店肉铺进行询问记录,发现因为常年战乱,朝廷动乱不安,加上管道长年失修,土匪横行,他们这儿已经很少和靠中央的城市有交流了。
比如谯猪。
元大都的贵人不喜猪肉,多用牛羊肉代替,或烤或烹煮。
而下面百姓不敢吃牛,又养不起羊,就只能养猪,猪肉腥膻,未谯过的猪体味难闻不能下嘴。
所以猪肉卖不出好价格。
而古代不缺聪明人,很快就有人想要尝试谯猪,发现谯过的猪体味更淡,几乎无闻,并且蓄膘更快。
不过这种办法只在元大都的平民里推广,大家对猪还是抱有严重偏见滴。
所以马秀英同志深入下乡,对谯猪的好处进行科普,并亲自示范。
时间忙碌到冬天,冬天是大家休息的时候,山里动物要休息,管道劫匪要休息,打仗的官兵要休息,朱元璋他们也要休息。
飞奔回家没找到媳妇的老朱经过打听,策马狂奔跑到一处农家小院子里。
村口那棵大枣树于寒风中凋零发抖,树下围观群众一脸惊诧,目瞪口呆看着那个年轻漂亮的姑娘撸起袖子,一把抓住一只小猪崽子尾巴,手起刀落,鲜血四溅。
一颗圆滚滚,滑溜溜,指甲盖大的猪蛋蛋完整剥了下来。
围观群众:“哇!”
这姑娘不干净身可惜了。
老朱裆下一紧,一股扭头就跑的冲动被渗入骨髓的爱妻之情狠狠压下,他朝媳妇张开怀抱深情呼唤:“媳妇,咱回来了!”
“呀,重八!”
一声甜滋滋的重八,喊得老朱心花怒放,美滋滋昂首挺胸等着媳妇投怀送抱。
然后……
他就被甩了一脸猪蛋蛋的残留物。
朱家院子里有一口古井,井水冬暖夏凉,夏天能冰镇水果,冬天入口微热。
“呕。”
一口微热的井水下肚,老朱扶墙干呕了半天,差点连苦胆汁都吐出来了。
他媳妇马秀英同志双手交握,搅动手指,一脸呐呐站在旁边试图安慰他:“我、我劁得很干净的,你是心理作用……”
老朱瞥了她一眼,水灵灵的小媳妇乖巧如绵羊,怕他生气不敢正眼瞧他,每每用眼角余光打量两眼,又怕被抓个正着,忙不迭羞答答扭过头。
这模样太招老朱稀罕了。
自家媳妇什么时候有这副模样?
老朱不喜欢这种柔弱的女人,可他喜欢自家媳妇每种不同的模样。
怎么说来着?
只要是你,不管千变万化都是心头所爱。
老朱早就不生气了,可他不能轻易放过自家媳妇,于是假模假样咳嗽两声,阴阳怪气:“咱这嘴里怎么一股子膻味呢?”
一块剥皮的果子递到面前。
睁着一双水汪汪眼睛的马秀英可怜巴巴望着他,仿佛在说:亲爱的老公别生气了!
这一下把老朱骨头都酥了。
果子甜不甜?
甜着呢!
很多年以后老朱当了皇帝,每逢家庭聚会就爱说这事儿,说起那天马秀英劁过的猪,说起那颗甜滋滋的野果,说那是他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果子。
老朱嘿嘿笑了起来:“媳妇~”
马秀英眼睛一亮:“你不生气了?”
老朱摸摸鼻子:“本来就没生气啊……”
马秀英拧了他一把,把他拧得嗷嗷乱喊:“那你骗我?”
“嗷嗷疼,轻点轻点!”
老朱假装一副“娇花不堪受折磨”的样子,其实就他媳妇那点子力气,压根拧不疼他。
老朱属于脱衣身上全是硬邦邦,匀称流畅富有爆发力的肌肉,穿上衣服显腰是腰腿是腿,宽肩蜂腰猿背那种叫人直流口水的类型。
他啊,擅长哄媳妇高兴。
这不凑过去腻歪一阵子,把马秀英逗得喜笑颜开。
朱元璋回来猫冬,这年头晚上没什么娱乐活动,老朱同志自制斗地主简易纸牌,两口子吃完晚饭就在树底下摸牌自娱自乐。
不赌钱,赌点别的。
马秀英手上捏了一沓“家务条”的单子,秀眉轻挑,几分得意:“我说老朱你这手气不行啊,瞧瞧,再输下去,整个冬天你都别去训练兵了,在家给我洗衣叠被端茶倒水得了。”
一沓纸条轻拍老朱俊美脸蛋,说不出的风流倜傥:“乖,姐姐赚钱养你。”
调戏完老朱,马姑娘回屋喝豆浆。
身后,默默收拾纸牌的老朱做贼似的瞥一眼屋内动静,悄悄将几张写着“十八式”的纸条塞进怀里,哼哼两声:“老子给你端茶倒水一个冬天,你得给咱暖一个冬天的被窝。”
什么十八式?
瞧瞧老朱同志嘿嘿坏笑,陷入幻想不自觉流出的鼻血,就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