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为何是我?(1/1)
郡皎月连忙向后看去,就见自己给均安和无念设下的结界外已吸引了一大堆的齿尾蛇往那里爬去,他们的脚底和自己一样也有了几条齿尾蛇。
眼看均安和无念再退就要退至结界外,容不得郡皎月有过多的时间去思考怎样去解决自己眼下的情况,和落晖一同踮起脚尖轻飞到树枝之上。
只见郡皎月两拳相对,伸出两只大拇指对于拳头之上后张开双手掌心向外,左手放于右手之下,两只手掌分别画一圈后除大拇指和食指伸出相对,其余皆为半握拳状。
闭上眼嘴中念道:“护之梦网,升。”
随后在均安和无念仅有一步之遥就要退出结界时,结界便护着均安和无念升了起来,升到郡皎月觉得伤害不到他们距离时便喊了停。
却不曾想自己会落入何种处境之内,耳边愈来愈多的银针向自己飞来,就好似长了眼睛一般,让她拿着流云剑挡下所有朝她飞来的银针。
剑与针相互交错发出的叮当叮当的声音,让亲眼见证郡皎月和落晖陷入这等处境的均安和无念内心实在是焦灼。
可能力有限就算是破了这结界,出去后仍是给落晖郡皎月平添麻烦,让他们二人分心来护着自己,所以为了能不给他们添麻烦,无念和均安只能在结界内干看着替他们着急。
本以为这银针顶多不过数百根,却没成想这银针就好像永远都不会没了似的,让郡皎月打的有些乏累的抻着剑半蹲在地上休整,只是单单停顿了一瞬,便有银针奔着她的额头飞去。
让无念和均安为此状况提了口气,好在落晖见状挥舞着手中散着红光的凌霄剑替郡皎月把这快要危及性命的针给挡了下来。
郡皎月蹲在地上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疲倦让落晖看了心里心疼,抬手轻摸了摸郡皎月的发顶,柔声道:“要累就歇会吧,我能替你挡下,不必感到愧疚。”
话是这么说,但郡皎月并非是那种有一些累就要把同伴的危险抛掷脑后的人,待存了些力气便借着插在土里剑柄站了起来,和落晖一同抵抗。
可这银针是徇晔在背后有意操控,所以不管落晖和郡皎月费多大的力气把银针打飞,它最后还是会直直对准郡皎月,就算插在了树上也可以重新对准郡皎月。
徇晔眼中的流露着的猩红让人感到害怕,就好像一个几近颠魔的食人兽,扬起的笑容中只能看到阴森与弑杀,看着郡皎月挥舞着流云剑挥打着从四面八方飞来的银针。
嘴中低沉着嗓音喃喃自语着:“郡皎月我让你坏我好事,你如此做法就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这毒针可是你自找的,
既然你那么爱保护别人,那我就偏要让你自身难保,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护住他们,又或者让你死后亲眼看看你想拼命护住之人他们是怎样冷眼相观的,就当是我送你的离别礼了。”
说着大手一挥更多的银针朝郡皎月和落晖身旁飞去,让两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从哪个方位开始抵御,一下子慌了神。
无奈之下郡皎月只好把流云剑的剑刃朝上剑柄朝下,用左手攥紧的拳头伸出食指和中指从刀柄处慢慢向剑尖划入。
不一会儿周身包括身旁的落晖都被流云剑布下的结界笼罩了起来,郡皎月这才得以偷闲的看到底是何人从中操控。
扫视着四周从四面八方源源不断飞来的银针,郡皎月不懂这些奇门毒物,因为在课堂之上她从未提起过兴趣听课,现如今只觉得后悔为什么没有认真听。
要不然也不至于被上万根银针争先恐后的扎还无从办法,不过好在落晖每堂课都会好好听,便把希望寄托在了落晖身上,委以重任的拍了拍落晖的肩膀道:“靠你了!”
冲着郡皎月如此信任的一句话,让落晖心中流淌着的血液都为之沸腾了起来,流云剑布下的结界让落晖正好有了大把时间判断银针到底有无毒性。
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定会觉得这只是一根普通的银针,但只要你从眼前相差毫厘的躲过就能看到它的针尖有些发黑,像是从哪里沾上了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具体有没有毒落晖不能确定,唯一能联想到的有毒的话应该和齿尾蛇脱不了干系,但终归只是联想,无奈说道:“针尖发黑,好像沾有血迹,具体是沾了什么不知道,
如若真要说出是什么的话...我感觉会是齿尾蛇,所以万事小心着些,这些针定是被人控制,所以才会只朝你飞,想必操控银针之人和用虚幻之术之人定为同一人。”
郡皎月郑重的目视前方,目光坚毅的点了点头,心里已然升起了熊熊怒火,但还是把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毕竟那人躲在暗处偷窥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如若显露出自己的暴躁定会被抓住。
闭着眼吐了口浊气道:“好的,不过那人最好识相的收起这下三滥的肮脏手法抓紧跑,要不然我让流云剑去寻,那人必定是生死难料。”
随后歪嘴邪魅一笑,在她肉嘟嘟的圆脸上理应是违和的,但冷下的眸子和眉眼的英厉就显得这个笑毫不违和,甚至能让人感受到做了坏事被紧盯的恐惧。
由于用流云剑设下的结界外面是听不到声音的,所以郡皎月的邪魅一笑放在徇晔眼里就是赤裸裸的挑衅。
听不到里面对话的内容更加激发了他内心变态的杀人欲望,咬着牙抬起右手慢慢攥起拳头,所有的银针都随着他的手势逐渐聚集到了他所处的位置。
这等气急败坏的做法无疑是把自己的位置暴露无疑,上万根银针聚集在一处想看不到都难,只需余光一扫郡皎月便看到了这一场面。
指着银针那个方位正中间的地方,拿着手中的流云剑放在放在了身前,随后放开手低声说道:“流云,寻!”
随后流云剑便从两人的眼前寻了去,随着流云剑的飞走,他们周身用流云剑的剑气气所设下的结界也随之消失,没了银针的干扰,落晖便用凌霄剑指向身下爬动的齿尾蛇。
轻轻一挥在地上划出了一道线,地上立马燃起了熊熊烈火,如此大的烈火让地上的齿尾蛇在烈火之中蠕动,但都是白费功夫,随着火势的增大,齿尾蛇也都被烧成了灰烬。
落晖便拎着郡皎月腰间的缠绳飞到了树叉上,静静的等待着流云剑带着喜讯归来,让他们看看究竟是谁会有如此恶毒的心。
在操控着银针的徇晔此刻正沉浸在马上就能把自己看不惯的人都杀了的喜悦当中,全然没注意到郡皎月的流云剑飞来和他布下的齿尾蛇被落晖的凌霄剑全部烧成了灰烬。
直至流云剑飞到他的背后,委婉的用剑柄戳着徇晔的脊背时,徇晔才感觉着身后有东西顶着自己,转过身一看就见流云剑散发着淡蓝色的薄雾悬在了半空中。
吓得心颤了一下,猛的向后退了一步,流云剑也跟着向前挪了位置,许是知道了徇晔看到自己,剑柄中的淡蓝色原石便闪烁着点点光亮。
慢慢的把徇晔从地上悬浮了起来,邀功似的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徇晔带到了郡皎月的面前,然后乖巧的立在郡皎月身后,好好的偷听一下。
郡皎月看出了流云剑的这个想法,抬手握住流云剑的剑柄便把它放在身后收了回去,不给它听戏的机会。
想起身后还在被结界悬在半空的均安和无念后赶忙转身指着两人说了声破后,均安和无念才被结界缓缓护送到了地面,全然忽略了站在眼前的徇晔。
徇晔只是微微皱眉看着郡皎月刻意的忽略,只觉得郡皎月的这把戏太弱,扬着嘴角不屑的笑了笑,低声唤了声黑武后,手中便有了一把冒着黑气的佩剑。
通体黑色的剑身与冒着黑气的薄雾,就连剑柄都是黑色,只不过剑柄带了些银色点缀了些,让郡皎月不禁觉得徇晔这人有些捉摸不透,甚至还有些偏执。
而被结界放下来的均安和无念一接触到地面之后赶忙跑到郡皎月和落晖的两侧,虽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好歹拿着手中不会收回去的佩剑也可以震慑一下徇晔。
而这样的阵仗徇晔在十三四岁被一群小混混围堵时就已经历过了,所以对于他们的震慑徇晔只觉得嗤之以鼻。
惯会用以多欺少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却不知这样只会显露出自身懦弱自卑的内心,但他并不在意,因为他们都会死,眼眸中泛着寒光的盯着站在最右侧的均安。
让均安感受到一丝阴森的凉意,而他只是嘴角微微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在均安试图躲避目光时仰头大笑,笑的肆意。
让经历过大场面的落晖和郡皎月都不解的看着他的这个行为,而无念则是站在郡皎月的身边转动着佛珠,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以此来让内心静下。
笑够了的徇晔扫视着均安四人不解的目光,没有丝毫难为情,拿着手中的剑直指在均安差之毫厘的心脏处。
本是疯意的眼眸中再抬起时已然变成了厌恶的弑杀,均安身形一颤直直的顿在了原地,落晖见状赶忙把愣神的均安拉在了自己身后。
拿起手中的凌霄剑和徇晔一样,只差毫厘便可戳进徇晔的心脏,徇晔没有躲而是把剑尖从指向均安的方向一移指向了护着均安的落晖,落晖也不曾躲避。
两人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原地,僵持着谁也不去动那只差毫厘的剑尖
最终落晖始终想不明白他们四人和徇晔无冤无仇,他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的来给他们布下陷阱,眼神中透露着疑惑但手上的剑仍不偏离半分的戳在徇晔的心口。
对上徇晔毫无畏惧的眼神甚至可以说是狂妄的眼神,肃声问道:“为何?”
徇晔对于落晖的疑问,即便知道落晖说的为何是指的什么,却仍要装作不知道的嗤笑反问:“什么为何?”
落晖透过徇晔的低头嗤笑猜出了他已然猜出了自己话中的为何所指何事,但如此僵持下去的话无非就是浪费时间,索性也就懒得和徇晔斗心眼,直截了当的把话说了个明白。
“我们四人和你无冤无仇,甚至可以说毫无关联,只是在灵根阁前有过一次冲突,并且是你先言语中伤无念,为何要这般费尽工夫给我们布下陷阱,
虚幻的山林以及上万只飞镖乃至这幻林之中每一处方寸之地,但凡是能下脚的地方都被你设下了齿尾蛇,如此之毒的蛇厝明宗之内断不会有人去用,你又是从何处觅来?”
徇晔对于落晖一句句的质问,睨着眸子看着地上被落晖凌霄剑所烧成灰烬的齿尾蛇遗体后,坦然自若的对上落晖的试图窥探内心的眼神,歪着头看着落晖身后的均安。
“你们四个是与我无冤无仇,可你们和均安要好啊,和均安要好的人就是我的仇人。”
躲在落晖身后的均安对于徇晔莫名其妙的话心中很是疑惑,自己从小到大从未接触徇晔,更何况自己身为太子接触的人少之又少,他不知道徇晔为何对自己会有如此大的杀意。
握紧手中的盘龙,强忍下心中的害怕,神情严肃的从落晖身后走了出来。
落晖怕徇晔会伤到均安便伸手拦住,却被均安抓着手腕放下,冲他微微点了个头,如此举动让落晖有些难以捉摸,直到见均安走到徇晔的面前时,心里便猜出了些许。
均安面对徇晔满怀仇恨的眼眸,内心已然没有了丝毫波动也没了害怕,因为此时他的心里只想知道徇晔为何执意要杀害自己。
拿出了在深宫之中太子的架势厉声问道:“为何是我?我不曾和你有过交集甚至牵连,你为何费如此大力只为了杀我?”
落晖见均安出声质问时,默默退到了均安的身后仅有半步的距离,继而防止徇晔伤害到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