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牛刀小试(1/1)
这不过就是女真人小规模的游骑兵,于峰严令不许追击。打扫完战场之后,就骑上女真人丢弃的马匹,和江宁的大部队汇合去了。
江宁听了于峰的汇报,“蓝色旗子四周镶红边,还有一个尖角,那应该就是阿敏的镶蓝旗了,不知道这个阿敏会不会在这里?”
这只是和女真人的游骑兵一次小规模接触,算不得什么,江宁指挥大军继续前进。
而败逃回去的女真人,却让正在进攻蠡县县城的主力部队有些惊讶,他们第一次遇到能打的明军部队。
统领女真骑兵攻打蠡县的是镶蓝旗第三甲喇额真武巴海,他十分吃惊的看着眼前这批狼狈不堪的逃兵。
武巴海从军多年,兵力相差不大的情况下,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能把女真骑兵打的如此狼狈的部队。
甲喇是女真人的一个军事单位。女真人军民一体,首领对单位内的军民都有管辖之权。
努尔哈赤规定,战时每户出一人当兵,每三百人为一牛录,五个牛录为一甲喇,五个甲喇为一固山。
这固山的汉语意思就是旗,努尔哈赤前后一共组建了八个旗,也就是女真八旗。
额真是首领的意思,武巴海就是镶蓝旗的一甲喇额真,统领的兵马定额应该是一千五百人。
不过此时的女真部队里不再是只有女真人,还充斥了大量的汉人和蒙古人,一甲喇的人数远不止一千五百人。武巴海统领的这一甲喇就有将近三千多人。
“额真大人,那绝对是明军精锐啊,他们人人都有火铳,而且装填速度极快,我们就根本没办法靠近。”
“可有看清楚那明军的旗号?”军中有汉人,能识得明军的旗号。
“看清了,是天雄军的旗号。”
武巴海摸着下巴,心里却实在是想不起来,这天雄军又是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看起来战斗力还不弱的样子。
“战败而回,应该知道怎么做吧,都自己去领二十鞭子。”
逃回来的女真骑兵身子都是一颤,但还是答道:“是。”
不管敌人是不是强大,女真人报仇从不过夜。武巴海直接放弃即将攻陷的蠡县县城,率大军直奔江宁大军的方向而来。
不过几十里路,江宁的侦骑也早就发现了女真人。江宁已经把数百辆马车阵摆成半圆形,背后靠着一个小山丘。
在静等着女真人送上门来的时候,江宁还让士兵先吃饱了饭。
江宁已经提前知道了这支女真人部队的大体人数,为了不吓着他们,江宁还提前藏起来了一半人马。
江宁让李定国带着那一半人马稍稍迂回到敌人的身后,就等着女真人逃走的时候给他们致命一击。
江宁站在战车上,用千里镜望着远处冲天的烟尘,举手示意士兵打起精神来,准备迎敌。
重装骑兵和步兵也开始穿戴铠甲,这种铠甲共有两层,外面一层是钢铁鱼鳞甲,里面一层是锁子甲。
其实,最里面还有一层,贴身穿的棉甲。这是用机器把棉花和棉布一层一层压制出来的,有一定的防护能力,防风保暖的效果也不错。
就是士兵反映穿着太硬,不舒服,所以士兵的棉甲里面还要穿上内衣,又保暖又舒适。
当武巴海远远的看到明军摆起来的车阵,心里就不免鄙夷。在野外,明军就从来没敢跟女真骑兵硬碰硬打过一仗。一打仗就知道龟缩起来防守,现在还摆上车阵了。
武巴海望了一眼那面巨大的天雄军旗子,也压根没把这什么狗屁天雄军看在眼里,在女真人的铁骑面前,任何明军都不过是泥捏的。
武巴海没让士兵做任何停顿,直接就发出命令,全军立刻开始冲锋。
三千女真人骑兵如狂风暴雨般席卷而来,冲锋的马蹄声敲击在地面上,震耳欲聋,大地都在微微颤抖。
面对这样的骑兵冲锋,没有人不动摇。可江宁的士兵静如礁石,纹丝不动,他们只是在安静的等待,等待着江宁的命令。
一旁的火凤凰看到远处滚滚而来的烟尘,和那轰隆隆的马蹄声,心里都不免有些恐惧了。
火凤凰曾经作为一寨之主,仗也没少打了,也算是见过一些场面的。可当她看到女真骑兵这恐怖的冲锋场面,才知道自己以前那些都不过是小儿科。
更令火凤凰吃惊的是,江宁手下的那些士兵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这要进行怎么样的训练,才可以训练出这样的士兵。
火凤凰看向站在高处的江宁,眼神里变得神采熠熠。
“开炮!”
江宁的命令一下,顿时火炮齐鸣,几十发炮弹落到马群中炸裂开来,如一枚枚烟花绽放,立刻就是人仰马翻,死伤一片。
炮弹是开花弹,落地炸开,里面成百上千颗小钢珠飞射出去,能清空周围一大片。
这次江宁带来了两百门火炮,不过都是小口径的火炮,重量比较轻,都在百斤以下,携带方便。
大口径的火炮,太过笨重,发射速度又慢。只利于守城而不利于野战,江宁一概没带来。
一轮接一轮的炮火没有停歇,待女真人冲到近前,已经死伤不少。看的武巴海心疼不已,这个个可都是百战的勇士,就这么折在了这里。
好不容易冲到近前的骑兵,迎面而来的又是铺天盖地的火枪,女真人就像割韭菜一样,齐刷刷的倒下了一片。
等女真骑兵冲到马车跟前,又被马车挡住了路,一刀砍上去,火星子四射,车厢居然都是铁皮的!
女真骑兵恨的心里直骂娘,只好绕着围成半圆的马车阵而走,这又给了火枪手射击的机会,又有不少女真骑兵倒下。
整装待发的重装骑兵和步兵,一部在左,一部在右,正等着女真骑兵送上门来。
当重装骑兵和步兵从半圆阵后闪出身形,女真骑兵起初还有点兴奋,这些人终于不再当缩头乌龟了。
女真骑兵都使劲催马上前,生怕旁人抢了他们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