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处理伤口(1/1)
两手摸索的一点点往里面走,傅元把水盆递到了她的手中,将她的身子转了个身,“睁眼。”
田娜娜立马睁开了双眼,端着一盆污水就出去了,很快的给他端来了一盆新的水,“阿元,水来了。”
房间的门被打开来,傅元看着门口闭着眼的人儿,从她的手中接过了水,把门给关上后,听着了动静的田娜娜睁开了眼。
强装着镇定的睁开眼,蹲下身环抱住自己,脑海里面飞快的思索,如果要放弃他的话,她们家还有没有别的选择。
只学过一点散打的她撑死了只能够放倒一个男人,元宝还这么小这更是别人眼中的目标,她娘林氏柔弱的连一句大话都说不出口,也是一个战五渣。
认真的揣摩了傅元的心思,他身上的伤口那么严重,自己有药也不用,跟着逃荒的路上走,能有什么目的,她能够想到的就是他不想活了。
所以仅剩的那么一点好心,顺手帮了她们家,但是被赖上了就嫌麻烦,所以对她们一家起了杀心。
田娜娜望着那满天星空,穿越过来被迫的要坚强,要撑起这个家,不允许自己有片刻的软弱,生怕倒下去之后就起不来了。
在这一刻,生出满满的无力,不行!
人心都是肉做的,只要她花很多的心思去感化傅元,就不信他还会忍心对她们家下手,只要走过了这逃荒路,她有无比的信心能够在宁州生存下去。
只要三个月,调整好了心态,田娜娜站起身来,因为长时间蹲着一时间感觉头晕眼花的,站着不动的闭眼缓上一会。
房间的再度的打开来,田娜娜睁开眼来,就看到了一副美男出浴的既视感,白天的风吹日晒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肌肤白皙细腻比她的都好。
而让她瞬间觉得心跳如鼓的是他那双清美修长的眸子他乌眸低垂,凤翎睫羽落下温柔阴影,修长眼线衬在他肌肤雪色上,似一线墨色落进昆仑雪水中。
满头乌发如云只一横木簪松松束在脑后,几缕长发有些凌乱地垂落在苍白的脸颊边,露鬓如裁,肤若碎玉堆雪,鼻尖下颚被火光勾勒出美玉莹光。
身上穿着陈大叔的那件旧衣裳,也丝毫不影响他身上神仙的气质,有些人的气质是刻在骨子里面。
“你不说要帮我上药?”
田娜娜红着脸回过神来,她居然被他的美貌迷了眼,低下头来在心底默默念着,不要看他长了这幅好皮囊,他十几分钟前还想杀了你,不能够被表象给迷惑了。
傅元解开了外衣,露出了雪白的肌理分明的后背,上面一道红色的刀伤格外的刺眼,外面的肉已经开始腐烂发脓。
这情况不处理好,上药根本就没有用,伤口已经感染了,他是怎么拖着这么严重的伤走了这一路。
走到他正面看,雪白却清晰结实的腹肌上都是大大小小的刀伤,只是粗略的洒上了金疮药,上面红肿的可怕。
傅元的耳尖泛起了红,“你干什么!”
田娜娜怒瞪着他,“你这简直就是浪费药,伤口上面的腐肉是需要清理干净才会好的,你不知道吗!”
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她哪里还记得对他的恐惧,“你给我在这里坐着!”
声音大的把已经擦洗干净陪着元宝睡觉的林氏给吵醒了,迷迷糊糊的坐起身来,“娜娜,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田娜娜从包袱里面拿出了白日里面刮树皮的刀,克制住生气的情绪,“娘没事,你赶紧睡吧。”
林氏担心的拉住了她的手,“你不要跟那人起冲突了,娘怕……”
“没有,我帮他包扎完伤口就洗洗睡了,你不要担心了,明日还要走好长的路呢,赶紧歇息吧。”
拿起了一件旧里衣撕扯出绷带的模样,重新的打了一盆水放着备用,怕他支撑不住,还特意从空间里面舀出一碗的泉水。
刚穿越过来她喝了那泉水,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这两日她们家也是喝这个水,但是观摩着旁人好像也没有这种特别的反应。
只是林氏感觉自己没有那么累了,不会像以前走上半日就走不动了,猜测这对别人可能只有强身健体的作用。
傅元看着她像陀螺一般的进进出出,哽在喉咙里面的那些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应该是唯一一个会如此关心自己的人了。
田娜娜蹲在柴火前,把小刀洗净了架在上面烤,没有酒精和碘伏只能够用火来消毒了,头也不抬的说,“那一碗水你先喝了。”
他抬手端起了碗,慢慢的喝着,干渴的喉咙舒缓了许多,幽幽的眼眸带着疑问的注视着蹲在那的人儿,在这旱灾的时候,她是怎么能够有这么多水的?
消毒完毕之后,田娜娜走到他的面前,低声的说,“可能会很疼,你要不要咬个布条?”
“不用。”
也是,拖着这么重的伤这么久,想来也不怕声,做好了思想工作后,她一点点的用刀把伤口上面的腐肉给挖干净,乌黑的鲜血流出来用帕巾给他擦着。
幸好在学校的时候,有学过基本的急救处理,还有野外生存的小知识,第一次用上居然是在这种时候。
全程都没有听到一声的喊痛声,田娜娜十分佩服他忍痛的功力,直到伤口渗出的血是红色的时候,才拿桌子上的金仓药细细的给他上药。
包扎好了再去清理前面的伤口,空气的燥热让她额头的汗不停地往下落,身上也沾染上了血腥味。
傅元感受着胸膛那温热的呼吸声,不管她是什么缘故想要自己活着,他或许还能够再活一段时间,世人知道的国公之子已经死了。
而他现在只是这逃荒的一员,还有个买来的傻媳妇,眼瞳深处甚至隐着一点几不可见的奇异期盼,这感觉也还不错。
身上的伤口全处理完了之后,田娜娜感觉自己已经是浸泡在水里,热的全身都湿透了,不忘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晚上要觉得发烧了,就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