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是非(1/1)
腿一瘸一拐的回到了田里面,陶氏看到她就生气的骂着,“你个死丫头丢下田里面的活,往山上跑什么,我看你是真的白吃那么多饭,吃饭就行,要干活的时候就屎尿多。”
王大丫被骂的头也不抬,忍着痛默默地捡起来了田边的锄头,把田里面的碎石挪到外边,她们家只有王大民一个壮丁,弄得比别人家都慢,旁人都已经开始搬土挪过来填平清石头落下的大大小小的坑,她们家还在挪碎石。
她因为腿摔伤了在家里面躺了些时日,陶氏把这些都甩在了她的身上,都是她才导致家里的比别人家的进度慢。
王大丫看了一眼坐在田埂上抓着一把土傻笑的哥哥,心里说不清的怨恨,若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过上这样的日子,陶氏根本就不舍得让他干活,脑海里面浮现了金崇的身影,眼下只有嫁人才能够改变自己的情况。
这些日子她都听说了,他是在跟着田氏一家搭伙逃荒,然后一起住的,跟田氏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若是日后她嫁过去了,脱离田家,以恩人的能力,定能够过上更好的日子。
她也不用再受这些罪了,腿上的伤隐隐作痛,却不敢停下手上的动作。
金崇回到了挖水渠的队伍中,本来只是就是想要去透透风的,还遇上了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乡野丫头,还敢觊觎自己,简直就是逃荒脑子被狗吃了,心情更加糟糕了。
这个地方更加待不下去了,厨娘的名单一定要快速定下来,只要主上一松口,他立马就去通知黄老,然后离开地方,再也不回来。
而忙的热火朝天的码头上,健壮的汉子手扛着麻袋忙活着卸货,船上监工的不停地催促着,田娜娜踩着饭点来到码头,还是看到了很多还忙着搬货的力工。
忙活的都顾不上吃饭,有的直接从怀里面拿出准备的干粮站在烈日下吃起来了馍馍,放了一早上的馍馍又冷又硬,看着就不好吃。
她越发的觉得自己想法的可行,做力夫的肯定舍不得在吃的花钱,她要做的就是弄出简单又顶饱还便宜的,肯定能够卖的畅销,薄利多销嘛。
而且她还有空间,不由得就想起来了粗粮饭,也就是红绿豆,胡萝卜,小米,花生这些煮在一起,成本低又管饱的粗粮饭,再弄上煮好的豆浆,完美。
走近了阴影下蹲着啃着手上的馍馍的壮汉,上前去搭话,“大哥,你是这边干力夫的吗?”
小哥抬头粗略的看了他一眼,“你也想当力夫吗?你那小身板不行,这船上卸下来的货少说都百来斤,你扛不动的。”说完就接着啃手上的馍馍,配着腰间的水袋,顺着水咽下去。
田娜娜憨憨的摸了一下后脑勺,“我就是想要寻份工作,养活家人,你们平日里都是自己带馍馍来吃吗?为什么不去那边的小食摊吃?就在前头拐过去的巷子,我瞧着也挺近的。”
他一副这是哪来的憨憨,“都出来干力夫了,还有那钱去吃,一顿花上十几文的钱,不如节省下来,一个月都能够剩下不少的,我们这一片都都是自己带吃的。”
她故作恍然大悟的点头,“是我没有想那么多,这要是花上几文钱就能够吃上热饭,谁还自己带吃的。”
“就是,这年头那里还有这种好事情。”他三两口吃完了手上的馍馍,把水一饮而尽,就站起来了,往码头走去。
留下来田娜娜摸着下巴揣摩着,从他刚才说的意思来看,若是只要花个几文钱肯定会吃,她又多问了几个人,换回来的回答都大差不差。
晚上的时候,她就去空间里面把小米还有需要的花生给种上,先把原材料给备上了,再买上了一些,先简单的试试,若是受欢迎,那就可以做长期的。
完成了走访,她又倒回了茶馆里面,这迎春楼真的是个好地方,她就快把连任好几届的那厨神的祖宗十八代都了解的清清楚楚了。
据说这厨神的祖上曾经在御膳房任职,更是因为厨艺精湛得到过皇上亲封的厨神的称号,而他则是第三十八代,是因为元春楼的东家对他有恩,这才会留在了天春楼。
然后天春楼就蝉联厨神大赛的冠军几届,去年夺冠的那一道菜就叫别姬,用明前湖的水配上了那天山的雪莲,加上百年的王八熬成的汤,听说只要喝上那么一口,往后吃什么都觉得差点意思。
田娜娜把这联想在了一起,实在没有想到这简单的王八炖汤有那么好喝吗?
这明前湖就是在千珏顶的山上的一处天然的湖,这花里胡哨的,在她学习做菜的时候,师傅只说过,若是能够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菜,就是最大的成功。
当然她还获得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那就是这一次的厨神大赛,还有西域过来的选手,就为了一百两银子从那么远过来,真的不容易。
竞争激烈啊,田娜娜长叹了一口气,端起了茶抿上了一口,坐上一天她都不敢怎么多喝水,外面的旱厕那味道熏得,进去一趟出来她感觉命都搭在里面了。
难以言喻,头一次不懂进去差点把黄疸水都给吐出来了,心里留下来巨大的阴影。
有一人也同样的感觉疑惑,忍不住的问,“这西域过来我们这参赛就为了那么一百两银子吗?他们那边这么穷?”
“穷?你看看外面这大街上走的那些外商,掏出来的银子都能够把你给砸死了。”
莫名的被看低了,不服气的反驳,“那就让他们掏出来银子来,爷倒是要看看,是不是真能够把我给砸死了!”
看着他那赖皮的模样,嗤笑,“你就孤陋寡闻,这次大赛的奖励追加了,不止那一百两银子,天鹤楼放出了话,若是获得了这冠军,就能够成了他们的登门女婿!”
田娜娜口中的茶噗的一声喷出来,登门女婿?
慌乱的跟前桌的人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