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惨烈攻城(1/1)
城楼上,安南步兵如潮水般往前奔涌,他们抬着的一个个长梯,像一条条大蜈蚣。
更有大队安南骑兵纵马上前,向着城墙上抛射弓箭。
当然,齐射水平不咋地。
时机来临,机不可失,安南军已大批进入投石机射程。见状,李明泽一声大喊,城墙上、城墙后,隐忍多时的明军即刻开火。
“砰。”“砰。”“砰。”
城墙后,几十台大型投石机投出了愤怒的石弹,重达两吨的配重翘起了长长的杠杆,30到100公斤的石弹甩出了几十到300米的距离。
“嗖嗖嗖……”
城楼上、城墙后,大明的箭雨也如雨点般射向安南兵。
一时间,战斗已至白热化。
望远镜又回到了陈天平手中,黄中李明泽都忙着指挥战斗,眼下只有陈天平一个闲人。
厚厚的城砖与精良的甲胄给了陈天平极大的安全感,站在将近一人高垛口后,陈天平将目光投向城墙外。
投石机很难精准命中,但在讲究阵型,密集结阵冲锋的古代,只要歪打正着中了,杀伤力还是挺可观的。
被几十斤的石弹擦着,如果不断胳膊断腿,基本上神仙难救。
“轰。”
望远镜里,只见一枚石弹精准击中一辆盾车。这辆用水牛皮包了两遍,外面又裹上浸水后的湿棉被的盾车已然抵御了不少弓箭,但在50公斤石弹的打击下只坚持了不到0.1秒便四分五裂,连带后面推车的四五个士兵一并化为零件。
“砰。”
又有一枚石弹打到安南步兵阵型里,这枚石弹比较小,看样子只有30公斤,石弹在砸残几个人后触地,随即又高高弹起,再次落下,又在阵中犁出一道血槽。
大明的弓弩也不是吃素的。代表当时全球金属冶炼最高水平的破甲箭头从空中落下,只要命中,绝大多数箭头都能击穿安南军的笠帽,给这些可怜的安南叛兵来个头顶开花。
相比之下,安南兵的弓箭则差远了,一方面,安南在金属冶炼与复合弓制作上与大明存在较大技术差距;另一方面,攻城是从下往上射,射程威力都大打折扣。
“残忍啊,残忍。”
陈天平舔了舔嘴唇,皮笑肉不笑地轻蔑笑道。
……
虽然安南叛军每走一步都付出了巨大代价,但他们的努力也并非没有效果。
这不,在付出了几千条命后,安南叛军幸存的盾车和攻城塔不时接近城墙,一架架云梯也搭在了城头上。
“嘿呦,嘿呦。”
城门处,安南军顶着盾牌,冒着弓矢前赴后继撞击城门。
“傻叉,撞开又有啥用,里面有千斤闸,有瓮城,进来就是死。”
陈天平呸了一声。
安南军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不论是架云梯还是攻击城门扔下的人命,都是成功破城必须付出的“学费”。
换言之,要想拿下一座城池,有些代价不得不付!
眼见安南军逼近,城墙上的士兵们也收起了弓箭,换上了长矛、盾牌和朴刀。
还有一些士兵,则是抱起了各种瓦罐。
这时,陈天平已转移到城楼上,继续观看这场战争大戏。
同样是瓦罐,东西却是截然不同。
城墙上先是扔下了一个个中型瓦罐,令安南兵比较好奇的是,扔之前似乎有人拿着火绳,点燃了什么东西。
“轰!”
接下来他们就不好奇了,因为瓦罐装的都是在陈天平指导下刚刚生产的颗粒状的黑火药,另外还有锈铁片、陶瓷碎片等。
瓦罐爆炸开来,这些锈铁片、陶瓷碎片与瓦罐的陶器外壳一样,化为无数破片,沾上的安南军非死即伤!
“哈哈哈,这玩意真神了。”
虽然早已经实验过,但实验毕竟是实验,也没作用到真人身上,眼看着实战效果这么好,城头上全身甲胄的大明守军乐开了花。
城门处则是不一样的光景,一个个瓦罐被砸下,里面装着黑乎乎的液体,液体突破了安南兵的盾牌,撒的到处都是。
随后,火把被扔下,木质的攻城车化为熊熊大火,安南军则在大火中翩翩起舞,活像火中烧鸡。
见状,城楼上的明军哈哈大笑。
这,就是乱臣贼子的下场!
……
攻城塔较为坚固,少量攻城塔运气不错,躲过了投石机的巨石,又因为厚厚的湿泥免疫了火烧。
“近了,近了!”
眼见距离一步步缩进,胡季犛紧紧捏了一把汗。踏板即将落下,踏板一旦落下,安南军就可以顺着踏板登上城墙,建立桥头堡,其他士兵则可以顺着攻城塔里面的梯子鱼贯而入,成功破城!
然而,胡季犛想多了。
“预备,放!”
一个百户一声令下,城墙上,一架架巨型床弩应声而发!
成年男子胳膊粗的弩箭箭头泛着寒光,弩箭后则是胳膊粗的麻绳,床弩们对准攻城塔,将攻城塔射了个透心凉!
这还不算,弩箭后面是麻绳,麻绳后面连接着早已悬挂好的配重。弩箭命中后,士兵们用大锤砸下配重,攻城塔便轰然倒塌。
“哎!”
眼见攻城塔一个也没剩下,胡季犛恨恨地拍着大腿叹气。
这时候,攻城的指望就全靠扛着梯子,嘴里叼着刀,一手举着盾牌一手扶着梯子的怨种大头兵了。
这样一来,明军的守城压力也小多了。
攻防战还在继续,从中午打到黄昏,眼见天色渐渐暗下去,除了满地尸体安南军没有丝毫进展,胡季犛无奈,也只好鸣金收兵。
潮水一样涌来的安南军像潮水一样退去。
“万胜!”“万胜!”
城楼上,所有人都在欢呼。
……
此时不动何时动?该给他们来点猛料了!
陈天平的无人机,该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