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黄河防线被突破2（1/1）
“牵招，军队都集结完毕了吗？”蒋义渠这两天一直和逢纪在舆图上面指指点点，终于找到了一处认为可行的突破点，感到有人靠近，估计是牵招，于是顺便问一下牵招大军集结情况。
“大军已经集结完毕，并且按照您的军令，已经埋锅造饭，饱食一顿！”牵招在接到集结大军的军令后，就去忙具体事务去了，完全没有参加进攻方向的选择，其实他觉得这样也好，要是发生泄密什么的，也赖不到他头上，毕竟在袁绍的阵营里，他常常被人说闲话、恶意中伤。
“大军集结的过程有没有被对面的探子发现？”蒋义渠听到牵招的汇报，头也不抬，还在反复确认、复盘自己的选择，生怕出了一丝差错。
“回禀将军，末将不敢打包票，毕竟十万大军集结，动静小不了，有的郡县兵卒都抽空了，如果对面不傻，应该能发现很多痕迹的。”虽然他已经尽力低调，尽量隐藏自己的战略目的，但是只要对方不傻，总能察觉的，如果换做是他在对面，自己也能发现蛛丝马迹，毕竟下面的这群士卒，缺乏训练，组织协调性特别差；那些个兵头也是老兵油子，只想着拍须溜马升官，从来没想过好好练兵，总觉得自己是二线部队，用不着上战场似的。
“先不管了，你看这就是我和军师选择的渡河点，我是想清楚了，只要我们过了黄河，就不打算回来了；打到哪里吃到哪，专门往曹操兵力薄弱的地方冲，听说曹操把兖州治理得不错，应该够我们大军补给的。”蒋义渠知道，自己的士兵遇到曹操的主力是必败无疑的，唯一的胜算，并且能达到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就是换家了，这个战术在准备下令出发时，他才对牵招和其他部下说。
“将军，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一个稍不留神就会全军覆没的！”牵招觉得自己身为副将，还是要劝一句的。
“不用劝了，这是我和军师这几天想出来的；不然你指望带着这样的一群兵油子能和曹操正面硬刚？好了，传军令下去，急行军出发，目标白马渡口！”所以蒋义渠知道，这个战术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只有保密才能避开曹操的耳目，才能安全地把这支军队带过黄河。
“诺！”牵招回了一声就去传军令去了，这个军令也只是传到中层军官，底下的士卒仍然是处于保密状态的。
蒋义渠在大军出发后，并没有跟随中军，他必须要获得第一手的信息，所以他一直在先锋大军当中；当他第一个到达白马渡口后，随即让前锋大军，加固浮桥，并沿着两岸散开警戒，以保证后续大军可以无阻碍地快速通过。
当后续大军通过三分之一的时候，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曹军要是此时进攻，他将进退维谷，最好的结果也是元气大伤，最坏的结果则是全军覆没。
真是最怕什么来什么，只听见一阵鼓响，黄河两岸都是举着火把的骑兵，正在快速冲杀过来；蒋义渠心凉了，此时逢纪、牵招在他耳朵旁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脑袋嗡嗡响个不停。
马超和夏侯惇各自率领两万骑兵，把蒋义渠的十万步卒围在黄河两岸，也不急着冲阵；而是围绕着这十万人马不断地骑射，或者砍杀着想突围出来的少量部队，就犹如牧羊犬不断地驱赶着羊群，哪个不听话的羊，要想带歪羊群，就冲上去撕咬。
就这样不断地把这十万大军往黄河中挤压，一时间受不了的士兵纷纷跌落浮桥，或者跳入黄河，都想游向对岸；但是北方人多数不会游泳，一时间淹死者无数。
当大部队全部陷入恐慌的时候，就要体现出大将的统领能力了；可惜蒋义渠能力不够，加上这些都是二线部队，平时训练有限，战场纪律就没有那么强，于是发生大规模的踩踏事件，而这又增加了更大的恐慌。
发展到最后，由于过多的士卒挤上浮桥，导致浮桥承受不住而垮塌，又是数千人掉入黄河；蒋义渠看到这一幕直接口吐鲜血数口，昏迷倒地，逢纪、牵招急忙上前扶住，奈何怎么都叫不醒。
而身后恐慌的士卒可不管你们是主将还是军师，都是无差别地挤了过来，竟然把这三人都给挤到黄河里去了。
马超和夏侯惇看到这一幕人间惨剧，也是一阵唏嘘，于是出于人道主义，停止了驱赶，开始喊话劝降。
战后统计，这一战射杀的士卒也就三四千人，恐慌踩踏、掉进黄河淹死的多达四万，伤者也有两万余人，投降者一万余人；而马超和夏侯惇这边仅有几人坠马受伤，无一阵亡，开创了战争史上的奇迹。
就在马超、夏侯惇享受在胜利的喜悦之中时，曹操可没有闲着；当他在青州大营，接到基本全歼蒋义渠大军的时候，他趁冀州空虚，派出仅有的六万步兵，日夜兼程地接收袁绍的冀州各个郡城，并且俘虏了袁绍的小儿子袁尚。
完事还给刘协上了一封奏疏，陈述袁绍大势已去，可以考虑围剿的理由。
刘协看了曹操的奏疏后，并没有发表意见，而是传给郭嘉。
“回陛下，征北将军说的也有道理；从战略上看，冀州被占，袁绍已经没有了根基，已经是无根浮萍；但是袁绍的精锐目前都在河内前线对峙，要是想一口吃下，还是要付出不少的伤亡代价。”
“冀州是袁绍的大本营，也是袁绍的粮仓，并州、幽州袁绍刚拿下没几年，储粮并不多，臣估算，是支撑不起袁绍大军消耗的，所以臣的意见是，再拖一拖，待袁绍粮尽，再发出致命一击，避免提前把袁绍逼入绝境，这样可以减少大量的伤亡。”郭嘉看完曹操的奏疏后，分析道。
郭嘉的分析和刘协的理念也是契合的，袁绍已经失去黄河天险，冀州大本营也被曹操占领了；被打败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没有必要让士卒做过多的牺牲，还是以防守的姿态迎接袁绍的反扑比较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