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入场(1/1)
洛双隅揉了揉眼睛,望着离主战场还有一段距离的刃,向自家妹妹问道:
“我眼花了?”
“你没有。”银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真是不知疲倦。”
“的确,长途跋涉跑来雪原,甚至连车都不开。”洛双隅咽了口唾沫,感觉到一股冷空气袭来。
主城区离北部的雪原足足有七十多公里,他们是开车过来的,没想到刃直接单枪匹马握着剑就跑过来了,甚至还没花上一天时间!
“逆天男。”银狼吐槽了一句,“哥哥,我们现在应该出手吗?”
“不着急,我们出手也阻止不了魔阴身。”
洛双隅沉思片刻,如此道。
“仙舟多消耗一点星核的力量,让它多出几张底牌,就不用我们费力气了。”
“而且堕入魔阴身的刃哥,卡芙卡肯定闻着味就来了,等着吧。”
“有道理。”银狼重新瘫软在洛双隅的怀中,舒舒服服地再度玩起了游戏。
……
“景元,你不是其中之一!”
刃随手推开混乱的士兵,一剑捅在面前的云骑军身上,朝着景元喃喃自语道。
被捅的云骑军脸色难受得像是猪肝,和旁边死去的士兵神色截然不同!
“倏忽的气息。”
刃将剑拔出,似乎嗅到了那名云骑军身上与众不同的味道,便重新又一剑捅了进去!
“同样是受到倏忽赐福的人,你凭什么捅我?”那名云骑大吼一声,眼瞳中的赤橙色光芒毫不掩饰!
“噗嗤。”银狼小声的笑了一下,“这怎么能给刃找到星核在哪?”
“炸胡。”洛双隅捂着额头,似乎没眼看下去。
景元愣愣地望着刃,突然露出了深不可测的微笑:
“奇兵终于是出现了,我以为你们不来了。”
“星核猎手。”
“全给他懂完了。”银狼撇撇嘴。
“他早就知道我们在看他们了。”
“我也早就知道他知道我们在看他们了。”洛双隅不慌不忙道。
“你也是懂哥?”银狼给了哥哥屁股一脚,结果却硌的她脚趾头疼。
“略懂略懂。”洛双隅故作谦虚,但眼神却聚焦在刃的身上。
魔阴发作是什么样子?
他挺好奇的。
“散开散开!”
云骑们焦急地喊道,给刃,景元,星核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而他们自己则在艰难地抵挡沼泽怪物的攻势!
畅平的长枪阴毒刁钻,总是能在奇怪的角度出现并终结沼泽怪物,但只可惜寡不敌众,即使他奋勇杀敌,也架不住沼泽怪物越来越多!
他们都是一群悍不畏死的家伙,以伤换伤,畅平这肉体凡胎可不想和他们对上,急忙脚步轻移便闪烁到几米开外!
假冒的兴风者嘶鸣了一声,风矢凝聚,其上的杀意毫不掩饰,瞬间就往士兵最多的方向发射而去!
风团裹挟着尖利的风刃炸开,云骑军们纷纷发出了惨叫,鲜血四溅!
“浮生,斩首!”
畅平这句话还没说完,那道人影便冲在了前面!
“老规矩。”
畅平一愣,随即笑了一瞬,握紧长枪便消失在原地。
老规矩。
他绕到了兴风者的身后,长枪直直地找到了铠甲保护最为薄弱的地方,用尽全身力气捅了进去,兴风者发出一声震天的哀鸣,
浮生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兴风者的脖颈处,匕首旋转之下,锐利的剑刃划破兴风者脖颈的保护层,浮生的手臂青筋暴起,一整颗头颅被他直接斩了下来!
“天隼!天隼!”
底下的士兵不由欢呼道,同时士气更加高昂!
浮生和畅平相视一笑,可没等他们高兴多久,两团火球便在二人的身旁爆炸开来!
浮生瞪大了眼睛,那团火球来得毫无征兆,火焰伴随着滚烫的熔岩几乎都要溅到他的身上,他下意识就拿出手上的东西抵挡!
可一秒两秒过去,想象中灼烧的疼痛并没有传来,浮生睁开了眼睛,畅平在一旁惊讶地看着他,浮生这才发现手里握着的竟然是锦染的断剑!
身为长孙家族的传家宝剑,它闪烁着银蓝色的光辉,如同月轮一般逸散着点点剑气,火焰在剑气之下被悄然熄灭,只剩下点点飘飞的火星子!
锦染……
浮生愣愣的看着这柄断剑失去了银蓝色的锋芒,成为了一把普普通通的残破铁剑。
“喂,浮生,等等!”畅平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伸出了手想阻拦浮生的脚步,奈何浮生的动作比他快得多!
他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瞬息之间就来到了纵火者的背上,属于臻默的匕首狠狠地扎在纵火者的后颈处!
纵火者浑身燃起了火焰,浮生却不躲不避,任由火焰灼烧,他切开了纵火者的盔甲,将断剑插进了纵火者的脑袋,狠狠一绞!
喷涌的泥污溅射在他的身上,浮生终于是松了口气。
畅平匆匆出现在浮生身边,他望着纵火者化作泥污的尸体,浮生捡起了匕首和断剑,笑着擦了擦脸上的泥浆。
“这下,算不算天隼四十四全员执行的任务了?”
畅平望着眼前微笑的男人,只觉得心酸。
……
“好像已经开始了?”
美丽的紫发女人轻快地行走在雪地里,她看着雪丘上正看着她的少年少女,不由绽放出了美丽的笑颜。
“这就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哦,小鱼,不费力气就能得到星核的机会。”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手,少女幽怨地盯着卡芙卡,愤愤不平地将手里的泡泡糖扯出一片递给了少年。
“我赌对了,卡芙卡就是喜欢拿这些我们本来就可以得到的东西作为礼物。”
洛双隅笑了笑,将草莓味的口香糖丢进口中,甘甜的滋味溢满口腔。
“狗运。”银狼不满道,并不想承认自己赌输了。
“阿刃怎么样了?”卡芙卡慢慢地走上前去,洛双隅让开了位置,下方和景元打的有来有回的刃映入了卡芙卡紫色的眼眸之中。
“还很健康,没关系。”卡芙卡的神色看不出喜怒,只知道这个常常微笑的女人总有令人捉摸不透的想法。
“该我们入场了。”
她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