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李时珍的救治与曹丕的盘查（1/1）
卫艾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宽敞的大屋里，象牙白色的天花板，雪白色的床单，乳白色的墙壁上悬着一副横匾，上面是三个拙楷大字——本草医舍。
卫艾一时还坐不起来，就躺在床上，回忆着昏迷之前的事。他还能记得，自己参与了廉颇和朱温、黄归妹和斛律光两场大战，最后被斛律光的槊纂刺穿了右胸。
“你醒了？”没容他细想，一个温和的声音已在他头上响起。说话的是一位面孔清癯的老者，葛巾灰袍，深眸隆准，正手捻须髯看着自己。
卫艾慢慢支起上身，背靠着床头坐好，问了声：“这是哪里？”
老者道：“这里是本草医舍，我是这里的主治医师，李时珍。”
卫艾一听对面是李时珍，心里顿时踏实了很多，暗道：有这种殿堂级别的专家诊治，想来自己应该是恢复如初，行动无碍了。嘴上却只说：“多谢先生救治。”
李时珍也不与他客气，自顾自地说道：“谢我倒也是应该的，但你更应该谢谢那位送你过来的姑娘。那小姑娘也是豪横，硬生生把你从销金路背到了云梦里。要是再晚一些，老夫我也是回天乏术了。”
卫艾忙问：“请问大夫，那姑娘现在何处？”
李时珍道：“那姑娘扔下三颗蓝星就走了。她给得有点多，所以我便又给你做了一个体检。你若是手里还有蓝星，想要加在某项属性上，我也一并奉送了。”
李时珍说罢，就递给卫艾一纸泛黄的八行笺。卫艾接过来细读，见上面写着：
《体检报告》
生命（35）15+20（装备*南瘴之履）
灵缘（10）
力量（16）15+1（新增*近战杀戮）
敏捷（33）18+15（装备*南瘴之履）
德行（23）18+3（新增*夫子授课）+1（新增*恪尽职守）+1（新增*重信守诺）
智慧（18）
艺美（12）
手工（18）16+1（新增*洒扫庭除）+1（新增*茶艺精通）
情商（24）20+1（新增*职场应对）+1（新增*人情世故）+1（新增*人情世故）+1（新增*人情世故）
颜值（18）
“前面那一列是基础数值，后面那一列是你这个检查周期新增的属性，还包括装备的加持。”卫艾体检报告的过程中，李时珍解释道。
卫艾把这些新增的项目和自己这段时间的经历一一对应，确认大体都是吻合的：加力量的“近战杀戮”应该就是补刀朱温的那一斧子，加情商的那三个“人情世故”大抵对应的就是陪高欢喝酒、邀杜甫小聚和送廉颇出门。
“你还要不要加属性？一颗蓝星换一个属性点，想加在哪项上都行。”李时珍继续解释。
“请问大夫，我可以调整一下我的属性吗？就是从某一项上减少几个点，然后加到其他项目上。”卫艾问。
李时珍此时也顽皮了一下，道：“当然……不可以！劫后属性点普降时，才能实现属性调整。那时你若不到医馆，扣减就是随机；若到了医馆，我倒可以把扣减确定在某几个特定的项目上。现在不行，各项属性只能增、不能降。”
卫艾道了一声“明白了”，心里暗自盘算着的方略：“一共就三颗蓝星，加到哪里都起不到太大作用，不如留着买任务。”他心里想到这儿，嘴上便说“不用了”。
李时珍点头道：“那好。既然不用加点，那你再休息休息，之后就可以出院了。”
此时在房门之外，却传来一个阴鸷的男声：“出院不急，待我们问完话再说。”
随着声音进来两个人。走在前面的高个男子，二十几岁的年纪，算得上是个帅哥，但双眸如刀，透着凛凛的寒意。后面进来的女子，轻盈秀气，一脸阳光，却正是卫艾的老相识，黄明夷。
那男子向卫艾晃了一下证件，拽过一个凳子在床边坐下，道：“城安局，重案一科，曹丕，找你了解点情况。在淘浪市，你无权保持沉默，所有人都有作证的义务。你必须如实地提供证言，如果作伪证或者隐匿罪证，是需要负法律责任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卫艾点了点头，说了声“清楚了。”又避开曹丕，和黄明夷交换了一下眼神。
曹丕似乎发现了两人的不妥，清了一下嗓子后，才继续说：“昨天晚上，淘浪军偏将斛律光，在销金路‘金风玉露’夜总会门口，被人当街击杀，当时你是不是在场？”
卫艾听地师说过，调查‘无令攻击’是城市安全局的职责之一，而且黄明夷也在，他便直言不讳，把昨晚的经过细细地讲述了一遍。
他一边说，黄明夷一边记录。这丫头业务不熟，时不时就要卫艾停下来重说，惹得曹丕一脸不快。
好不容易，卫艾说完，黄明夷记好。曹丕这才说话：“这么说，斛律光是‘无令攻击’在先，黄归妹是正当防卫在后，而你纯粹就是见义勇为的好市民了。”
卫艾道：“见义勇为谈不上，单纯是报恩而已。”
黄明夷也点头插话道：“那个黄归妹确实是救过黄离的，这个我能证明。”
就在此时，房门之外，又传来一个陌生男子的话语：“办案人员为嫌犯作证，你们城安局就没有‘回避’这个说法吗？这么办案，如何能让人信服？”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推门走进来三个大汉。说话的，正是为首之人。他身材修长，四肢健硕，浓眉阔目，鼻梁挺拔，脸型有棱有角，蓄了一脸络腮胡子，显得威猛异常。
曹丕窥见他来，也不起身，冷冷地道：“程序上的瑕疵，回去后，我们会认真补救、严肃处理。至于办案能不能让人信服，这还轮不到你们淘浪军来评价吧？”
那为首之人尚未说话，身后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便破口大骂起来：“姓曹的小崽子，就是你爸见到我们尔朱荣将军，也得起身施个礼，你倒是敢坐得稳当。”
曹丕冷笑一声，还是坐得稳如泰山：“彭乐，我和你说，我爸谦逊多礼，那是他情商加多了的后遗症，没想到把你们惯出了这么多的臭毛病。淘浪军不是军阀武装，应该受到市政府的节制。你们的任务就是抵御外敌，市内治安由我们城安局全权负责。”
那为首的尔朱荣，此时也自己拽了一把凳子坐下，不停地冷笑：“逗死我了！一个城市安全局的人居然跟我讲，要受市政府的节制，这笑话可真是够冷。”
三人中另外一个英武的汉子也笑道：“曹公子，你回去问问你爸，市政府开会，他去过几回？市政府的文件，他是不是都擦屁股了？”
彭乐也道：“小崽子，你也别唱高调。你们城市安全局不把市政府放在眼里，我们淘浪军更是不鸟他们。”
曹丕也不理会那俩，只是用略带邪气的目光直视尔朱荣，说道：“你们的弦外之音，我听出来了。淘浪军可以不鸟市政府，但总是还算顾忌我们城安局，是吧？咱们也别绕来绕去，说些无关痛痒的了。尔朱荣正将，这次你带着贺拔岳、彭乐两位裨将，来到这医馆，不会是来看病吧？有事说事，没准还能商量。”他故意把“裨将”二字说的很重，明显有着讽刺之意。
尔朱荣也用目光直视曹丕：“这个叫黄离的小子，还有一个叫黄归妹的姑娘，涉嫌‘无令攻击’淘浪军偏将斛律光，这个黄离据说是市政府的人，我怕你们官官相护，舞弊营私，所以要把他带回先军大厦去审审。”
曹丕不停邪笑：“尔朱正将的笑话也是够冷。你们项羽主帅的作风我还是清楚的，我就不信你们真会把这黄离带去先军大厦。估计是想着把这一男一女都弄回你们的六朝营，先奸后杀吧？”
尔朱荣表情严肃，目光阴毒，道：“那又怎样？我便不是来与你商量的。”
说完这话，他环顾四周，又道：“我们三个，你们也是三个。”然后他又逗了一下李时珍，道：“李大夫，你站哪边？”
李时珍也不惊慌，冷静地说：“我不参与，你们打坏了东西记得照价赔偿就行。”
彭乐一边活动筋骨，一边说：“小崽子，虽说是三对三，可你要一人带俩青铜，压力山大吧？”
剑拔弩张之际，房门之外居然又有人说话：“用不着那两个黄字辈的新人，我和曹科长组队，二对三，看看你们六朝营的战力如何。”
本章新出场历史人物（按出场顺序）
李时珍：明代医药学家。著述有《本草纲目》《奇经八脉考》《濒湖脉学》多种，被后世尊为“药圣”。在淘浪市，经营本草医舍。
尔朱荣：北魏末年将领、权臣。历史上骂名滚滚，被归入奸雄行列，但其卓越的军事才能得到了肯定。在淘浪市，担任淘浪军六朝营正将。
贺拔岳：北魏时期名将，关陇集团第一代首领。曾力劝尔朱荣诛杀高欢。在淘浪市，担任淘浪军裨将。
彭乐：北魏到北齐时期名将。英勇善战，擅长骑射。在淘浪市，担任淘浪军裨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