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撞破刘岚的事（1/1）

早上，去轧钢厂的路上，赶着上班的工人挤在一起像一片土黄色的移动人流。

许大茂自行车踩得跟风一样快，一溜烟就骑进了厂区，将自行车锁到车棚，然后蹲守在二车间的大门口的花坛上。

要说许大茂哄女人的本事真不小，虽然被娄小娥抓花了脸，还是把娄小娥哄得开开心心的回娘家玩。

“猴子，过来！”许大茂朝着一个长相憨厚的大块头喊。

猴子本名叫候志，二车间主任胡胜利的外甥，长得牛高马大的，在二车间干钢胚工。

钢胚工很又热又累，候志仗着舅舅是车间主任，上班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没好好干，胡主任是个顾脸面又极重家庭情面的人，没法子，就找到宣传科的放映员许大茂，让他放电影把侯志一起带上。

放电影时需要两个人，一个人挑看一担电影胶片和放映机，电影胶片用长方体的铁盒子装着，窄的当面用红色油漆写着电影的名字，宽的两面，一面写着某某电影制片厂，另一面写着某地电影公司。

另一个人挑着幕布和一台小型发电机，公社下面的农村很多村庄都没有通电，必须备发电机，发电机的油村里准备的，远远地听到发电机一响，村民就知道电影要开始了，放下碗筷，丢下手上的活计，扛起板凳，全家老少，组团去看电影。

“师父，今天又有出差任务。”猴子笑得脸褶子都出来了，放电影是个好活，比车间轧钢胚轻松百倍，吃得好，喝得好，还特别受村民们的尊重，走的时候，大包小包地带土特产，关键同样计工分，还有出差补助。

“别别，可别叫我师父，我可不敢认爷您做徒弟。”许大茂一脸不爽利。

“师父，咋了，我哪做得不对，您尽管批评教育。”

“放电影回来，你到处瞎嚷嚷干啥？”

“师父，我的嘴巴您还信不过，外面的事我没跟任何人说，包括我舅舅。”

“真没跟人说过，没说漏嘴的时候？”

“我若跟人讲出差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猴子赌咒发誓！

“若我听到你有跟人嚷嚷，你就不要跟我出外了，到时你搬出胡主任也不好使，行，你先去上班，下去放电影，我让胡主任叫你。”

猴子的嘴巴一向很严，不然许大茂也不会一直带他一起出去放电影，二车间主任可管不到宣传科。

从猴子口中没问出点苗头，许大茂坐去办公室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还有谁会知道两只鸡是杨寡妇给的，怎么传到傻柱耳朵里。

毫无头绪，许大茂也别无他法，想起有几部电影胶片放得太久太频繁，胶片烧掉了，要到区电影公司去更换新片。

胶片放置室在一楼，许大茂从二楼办公室下楼，刚走到楼梯转角，透过窗户，正好瞧见李副厂长和食堂的刘岚在食堂后的仓库门口拉拉扯扯，搂了一下，两人进了仓库。

李学武那老色胚终于把刘岚弄上手了。

许大茂知道李学武早就想勾搭刘岚，不知啥时候把刘岚勾上的，难道就是上周，怪不得这几天厂里有传言刘岚要当后勤副主任了。

李学武这老色胚艳福不浅，许大茂羡慕得顿足，对了，李学武还想勾搭秦准茹呀，许大茂猛然悟起，顿时计上心来。

许大茂电影胶片也不去管了，噌噌噌，跑到一车间就去找秦准茹。

秦淮茹顶替贾东旭的职，干钳工，工作能力本不太行，四年还是一级工，工作态度也不太思进取，一天在车间东晃西晃尽是磨洋工，听到许大茂找来她，丢下手上的工具就去了车间门口。

“大茂，找我有啥事。”

“淮茹，接到通知，今天下午，我可能又要下乡去放电影，你上次说要我带点啥呀。”

许大茂下乡放电影好处很多，不仅能收不少好处，还可以从乡下收购很多便宜的农产品，比如红薯，土豆等杂粮，鱼，虾等水产，不用票还特便宜。

秦淮茹家家里只有秦淮茹一个人有定量粮票，贾张氏和棒梗三个孩子的粮食要到黑市花高价买，所以秦淮茹每个月二十七元五的工资一不注意就花超支了，这些年，靠着一大爷和傻柱时不时接济，才过得活泛些，还有点存款。

秦准茹以前也跟许大茂说过，请许大茂帮忙，到乡下放电影，回来时捎些杂粮，土豆，红薯和米一起煮，能省很多大米。

许大茂到了乡下就好比蜜蜂入了花丛中，几乎每个公社都有一个老相好，累得脚软手软的，哪会帮秦准茹带杂粮，一部单车载几部胶片把许大茂累得够呛。

秦淮茹没想到许大茂今天会主动找她，高兴极了。

“洋芋，红薯，哪怕豆子，土布都行，只要便宜。”

许大茂看着秦淮茹，“这里人多嘴杂，不太方便，我们去食堂后的小仓库里面讲。”

许大茂说完，先行慢慢地走了。

许大茂知道秦淮茹会跟来。

秦淮茹知道两个人到小仓库里会发生点啥，心道，“摸几下又不会掉肉，许大茂你摸了我，买粮食的钱可不会给你。”

秦淮茹咬咬牙，跟在许大茂后面。

“要不是住一院子，不方便，早办了这个骚货，傻柱果然是个傻子。”许大茂暗喑冷笑。

走到食堂的门口，许大茂停下脚步，等着秦准茹并肩走。

秦淮茹也怕傻柱看到她跟许大茂走一块，磨磨蹭蹭地不愿意走过去。

许大茂做出要转身离开的模样，秦淮茹立刻战胜了自己的那点矜持。

和秦淮茹站一起，许大茂特意等着傻柱的徒弟马华切菜抬头的时候看到两人在一起，才往仓库那边走。

快到仓库门口了，许大茂摸了一下上衣口袋，“噢，忘记带笔了，你等一小会，我去拿笔和纸，要带些啥写在纸上，以免忘记了。”

许大茂说完，走到仓库侧面的墙后面，躲起来，不到两分钟，果然傻柱就从食堂赶过来。

““秦姐，上着班呢，怎么跟许大茂到这边，许大茂蔫坏，不安好心，再说孤男寡女的，被人看到，传出去影响不好。”傻柱向着秦淮茹急道。

许大茂看到傻柱现身，立刻捡个东西，边走动边敲小仓库的窗户。

不到两分钟，李副厂长和刘岚一前一后从仓库里面出来。

一出仓库门，李学武看到秦淮茹和傻柱在门口守着，以为丑事败露了，立马想着倒打一耙。！

“秦淮茹，傻柱，上班时间，你俩在这干嘛？尤其你秦淮茹，从二车间走到食堂后面来？绕厂区半圈，不用干活的吗？”

这时许大茂急匆匆地跑过来，一边抹汗，一边对李学武道:“厂长，您下来视察食堂呀！”

李学武哼一声:“你俩的问题，我会跟胡胜利和赵择反映。”

李学武借机离开，许大茂跟上去，“厂长，我有点事向您汇报一下。”

秦淮茹见许大茂也走了，赶紧小跑着回二车间上班。

现场留下刘岚恨恨地瞪着傻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