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马华拜师（1/1）

如果可以。

傻柱绝对不会与李学武交恶。

刘小志熟读《情满四合院》的原著，知道李学武是原著中唯一一个有大能耐的人。

脸厚心黑，知人善用，能忍，不拘小节，有背景，也有能力，除了贪花好色一点，几乎无缺点。

贪花好色从来都不是枭雄人物身上的缺点标签，在傻柱看来李学武只是生不逢时，若往前生三十年，必定战功赫赫，若往后生三十年，必是一方商业巨擘。

即便在这个时代，李学武也将呼风唤雨制霸轧钢厂十年，而又终于能全身而退，极其罕见的风云人物。

刘小志在公司身处底层，摸爬打滚十来年，不敢说洞悉职场潜规则，也见识过公司副总在普通员工面前展现出来的能量。

幸好，离那个特殊十年，还早，不然，说不准，立马被吊起来游街，等到第二年坟头草都有一个人那么高了。

没有系统，在这个时代想要自己过得舒坦，并且照拂到身边的一些人很难，很难。

轧钢厂的工人们只知道在今年，工厂里加餐时正儿八经的肉越来越罕见了，他们不知道过了今年，日子会更加的难，不仅吃不上肉，米面都不够吃，要吃用秸杆，玉米秆磨的棒子面，有的农村树皮啃光，吃细滑的观音土充饥。

这些傻柱不能跟别人说，也不敢和别人说。

即将开始，长达三年的困难时期呀，世界那么大，没能力改变世界，总要竭尽全力护住想要守护的人。

哪怕一无所成，也不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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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无奈地接受了被罚5元钱的最终结果。

傻柱陪秦淮茹回的一车间，进了车间，秦淮茹立马就逮着个相熟的同事吹牛皮。

傻柱在车间外看到秦准茹口喷飞沫，神采飞扬的表情，还以为她是得胜班朝而回。

唉，小女人的内心世界。

回到厨房。

傻柱总算有了泡茶的闲心，作为一个湘南人，并没有喝茶的习惯，可为了不让别人觉察他的变化，只能还像以前一样，一粒一粒地数茶叶。

作为一个实现了冰冻饮料自由的未来人士，抠抠索索地数茶叶，真的很痛苦。

数了十粒，直接倒在马华的大茶缸里。

“马华啦，以后有喊外出做厨的，不要推掉了，你都帮我接下来，我若没时间，就你替我去。”

大清亡了，谭家菜也跟着从贡宴跌落凡尘，按说，传男不传女的老规矩，怎么也不会传到何大清这外姓人手上。

傻柱也不知何大清怎么学的谭家菜，但谭家菜能重新入四九城富贵人家的眼，确是何大清前些年闯出的名堂。

“师父，我的厨艺哪行呀，炒个大锅菜还炒不好呢？”

马华感觉奇怪，师父这是怎么了？

近些年社会稳定，经济富裕起来，比较宽裕的家庭办喜事时也有请傻柱做厨的，但傻柱很少出手。

“我说你的手艺行，就肯定没问题，没让你出师，是想让你在身边多看看，厨艺更精进，我的这种想法也许是错的，厨艺要多练，多出去交流，我的做川菜的手艺，是和我爹做厨时，跟一个四川的厨师学的，当时学了个皮毛，如今也炒得有那么点模样。”

“师父，我哪能和您比，您是家传的手艺，您还是再带我几年吧，我怕丢您和师公的脸面。”

“别，别，别，留来留住终将留成仇，谭家菜号称官府菜，其实没啥窍门，它是从广东菜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号称海八珍，以做山珍海味出名，如今普通百姓家里哪有山珍海味拿给我们做，我把谭家菜熬高汤的窍门传给你，熬一锅好高汤，猪肉豆腐吃出山珍味，鲤鱼河虾能吃出海鲜味。”

这就是真功夫了，翻锅抡勺再厉害只是个帮厨，有了熬高汤的秘方，不说做谭家菜，开个面馆，羊肉馆，包子铺，马华往后子孙后代都能靠着这手艺养家糊口了。

马华反应老快了，放下手里头的活计，跑过来噌地一下，给傻柱跪下，从桌子捧过傻柱的茶缸，举过头顶，嘴喊“师父。”

拜师奉茶礼，马华打小，在胡同那些走街串户的老手艺人那看到的规矩。

只要傻柱接过茶，马华真正意义上的拜师了，以前马华喊傻柱师父，像后世的工厂新员工叫老员工师父，更多是一种尊称，一种以老带新的工作需要。

现在马华拜在傻柱门下，是一种技艺的传承，若傻柱是谭家菜第五代传人，马华就是谭家菜的第6代传人，记入谭家菜的传承谱系。

师父师父，恩师如父，说句难听点的话，傻柱是可以要马华养老的。

傻柱接过茶缸，没有德高望重的长辈作见证，师徒关系也算定下了。

“师父，以后我每个月的工资都交给您，您给我点生活费就成。”马华高兴地对傻柱说。

“我要你工资干嘛？”

“师父，我打听过，胡同里那些老手艺人带徒弟，前头三年都是没工资的，从今天开始，我也交三年工资。”

“滚犊子，你还拜师学艺呢，赶明儿把熬高汤的法子教给你，你都出师了。”傻柱笑骂道。

“那不行，您必须收，不收您就是不认我。”

马华倔脾气还上来了。

“马华呀，不瞒你，我收你为徒是有私心的。你知道我最眼红谁的工作不？放电影的许大茂呀，城里乡下到处跑，自由自在日子过得还舒坦，我教你做菜，让你接做厨的事，就是想往外跑跑，我跑出去了厂里有你顶着，我放心。”

傻柱真正的私心没向马华透，他是看一本同人，讲主角在三年困难时期发动乡下的亲人种几万亩南瓜，实现了原始积累。

种南瓜，种冬瓜的法子不错，南瓜，冬瓜，抗病抗虫能力强，产量又很高，能造又能储存，还可以深加工，南瓜粉，冬瓜糖……

关键问题是，那本书主角的爷爷是大队书记，听主角的建议，全村荒地都安排上南瓜。

傻柱可没有当大队书记的爷爷，准备多接做厨的单子，就想着跟某大队书记结个缘分，实在不行，也能找个由头，到厂里，街道办开证明打介绍信，出去碰碰运气。

这时代外出可严了，没有单位，当地政府的介绍信，身份证明，外出事由，区公所都出不去。

“师父，您有您的打算，我有我的本分。”

马华还在磨叽，傻柱恼道:“师父的话你都不听了，不想翻锅拈勺了是不？我找胖子去。”

“好吧！”

马华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