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今晚吃鸡（1/1）

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公社，集体化之下，鸡是百姓大众家里最常见，也是最重要的私人财产。

粮食定量，猪牛羊大型家畜个人养不起，鸭和鹅吃得多，成长慢，下蛋少。

每家每户有条件只能养几只鸡，鸡儿捡得bi谷子，烂菜叶子吃，养多了还不成，人都不够吃，鸡去哪找吃的。

鸡养着就珍贵了，一年能吃上一回鸡算不错了。

所以吃鸡是一年中难得的盛事，邀请重要的亲朋齐聚一桌。

三个大爷，聋老太太，一大妈，加上傻柱，雨水和马华，刚刚够坐一张八仙桌。

桌子和凳子是从一大爷家搬过来的，人多怕不够吃，一大妈还烙了一撂饼。

今晚主角是马华，傻柱郑重地把马华介绍给众人。

“这是马华，在轧钢厂食堂上班，厂里的人都知道他是我徒弟，今天带他过来正式认一下门。”

登门拜师，拜师认门，马华正式拜在傻柱的门下。

雨柱也收徒弟了呀！聋老太太感慨道。

聋老太太是旧社会的小姐出身，是个讲究人，碰了一杯酒，恭喜傻柱得一贤徒，马华拜得良师，便带着一大妈，赵雨水坐到另一间房，讲究她老人家，吃饭女人不上桌的老规矩去了。

马华给各位长辈敬酒，喝了两轮，酒桌上的话多了起来。

“家里干嘛的，啥成份呀，都有哪些人？”二大爷有点官迷，最关注别人的家庭成分和家庭背景。

1950年6月30日开始，我国开始了全国范围的农村阶级成分的划分。即根据当时中国的土改现状和需要，将农村阶级划分成了地主、富农、中农、贫农、工人。中农又分上中农、中农和下中农。如果一个家庭的成份被确定为贫农，那么这个家庭中所有人的家庭成份都会是贫农。祖辈、父辈乃至子孙。会有什么区别呢？那可大去了。那时讲阶级路线，贫农、下中农和工人是无产阶级，革命路线主要依靠对象。其他为被革命对象或被争取对象。入党提干，参军上学，贫下中农子女绝对优先。就是找对象也一定先看家庭出身好坏。出身不好的人就像古代刑犯脸上被刺了金印，永无翻身之日。

后来，城市家庭也都一一划分了“家庭成分”。按照GB4765-84的国家标准，家庭成分共有以下种类： 工人1；社员2；农民3；雇农4；贫农5；下中农6；中农7；上中农8；富裕中农9；干部10；革命军人11；革命烈士12；职员14；城市贫民15；自由职业16；店员17；小手工业者18；小商贩19；商人等等。

“父母都是被服厂的工人，上面有四个姐姐都进了被服厂，我手脚笨就进了轧钢厂。”

“工人好呀，一家子都是工人，太好了，不像我家就我一个当工人的，老大中学毕了业，想进轧钢厂都进不去。”二大爷真羡慕马华，这时代一个好出身就能端好饭碗。

马华不太善言辞，三个大爷问他一句，他就答一句，说了几句，话题转移到傻柱身上。

“柱子，你今天怎么要棒梗写欠条？他一个小孩子写的欠条有啥用，过了这事，贾张氏和秦淮茹能认账。”

三大爷看不懂傻柱的骚操作，一肚子疑问，憋得心里慌。

不止三大爷，其实大家都想知道傻柱安的什么心思。

“来，三位大爷先喝一杯。”傻柱敬了杯酒。

“不瞒三位大爷，这事我存有点私心，我琢磨着吧，今天这事秦家不赔钱肯定没完没了，闹来闹去，秦家还得赔钱，贾张氏不掏钱，秦淮茹没钱，这5块最后还是从我这里出，那我还不如主动出了，落下个好。”

二大爷道，“你也知道这钱最终是你掏呀，柱子呀，叔再劝你一回，你别和秦淮茹走得太近，没名没份的，往死里帮秦淮茹养娃，街坊邻居背后都是闲言碎语，传开来，你怎么娶媳妇？”

二大爷还没醉，没好意思承认他自己都嫉妒秦淮茹了。

“柱子，你也老大不小，该成家了，我们学校有个老师，我瞅着不错，跟你很般配，找个时间见一面？”

三大爷是红星轧钢厂附属学校的老师，平常不太看得起抡大勺的厨子。

今儿傻柱请他喝酒吃鸡，占了大便宜。

三大爷又是不喜欢占便宜，最讲公平的

这才想着把冉秋叶介绍给傻柱，还了这一顿饭的情。

傻柱笑着说，“那谢谢三大爷您了，不过今儿这事可不是因为秦淮茹，我是觉着棒梗以后是个能干大事的，他是经常偷东西，可从不吃独食，小的时候我也偷东西，我只知道藏起来慢慢吃，还有这回，捧梗一个人不知不觉能把一只大公鸡宰着吃了，我9岁时候会干嘛，我爹让我颠锅，我还哭鼻子呢。”

“确实是个能干的，我家阎解旷快二十多了，还杀不死一只鸡，可棒梗心术不正，他越能耐危害越大呀。”

“就是因为越来越没谱了，这次借机试一下看能不能激起他的责任心，挽救他，再偷下去，年纪稍大点，只能交给公安送少管所了。”

边喝边聊，下酒比较快，讲话顾忌也少了。

三大爷呵呵一笑道，“棒梗这样的孩子见多了，本性不差，没教养好，我看激起那啥责任心是假，怕是想换取棒梗的好感，想当他后爹吧。”

“没那事，您不是要给我介绍老师，我当啥老爸，自己生的才好，像二大爷，光天，光福他们几个，二大爷想打就打，想揍就揍，不舒坦？”

傻柱只是笑着。

二大爷也跟着大笑，“那是，那是，自己生的，还用顾忌他啥想法？看他不爽就揍，爷打崽，天经地义。”

一大爷没孩子，心里不太得劲，一边喝酒，时而看一下傻柱，心里藏着些想法，又不太好讲。

四个人各藏心思，马华一旁伺候着，很快二瓶酒喝完。

该散场了，还剩有一块烙饼，傻柱客套一下，让三大爷带回去。

二大爷指着傻柱笑着“你小子蔫坏，一块饼给三大爷，三大爷家最讲公平，拿回去一人就只尝一口，晚上还能睡得着？”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