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 四合院子的烟火气（1/1）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

傻柱回到四合院，按着铃铛骑着自行车在四合院里面不停地转圈。

铃铛一直按不停，院子里的人听到声响，都出来看。

“柱子，买自行车了。”第一个看到傻柱的是三大爷。

三大爷住第一进院子，负责关四合院的院门，傻柱骑自行车一进院子，三大爷便瞅到了。

“三大爷，不是买的，挣的。”傻柱骑在自行车上大声回答。

“不是买的？挣的？怎么挣的？”三大爷一家子都出来了。

“给别人做饭挣的。”

“做顿饭挣辆自行车？一辆自行车两百多块吧？做厨这么挣钱的吗？”

三大爷的大儿子阎解成十分羡慕，去年他和于莉结婚想置办一辆自行车，三大爷硬是没买，后来于莉用分手抗争，三大爷额外补了五十元钱给于莉，事情才了结。

“嘿嘿，别人肯定挣不着，我能挣着，说明我的厨艺好呗，我到西单商场瞅过，上海凤凰的，二百一十元，不送锁。”

院子里的人差不多都从屋里出来，傻柱才从自行车上下来，把车停在院子中间。

三大爷第一个上来，拍了拍自行车的座垫，“柱子，我骑一圈。”

傻柱这辆自行车没骑回来之前，四合院只有三辆自行车，一大爷一辆，许大茂有一辆，还有傻柱给何雨水买了一辆。

这时代的自行车可贵重了，这么说吧，像秦准茹这种普通工人，一个月27.5元的工资，不吃不喝得一年的收入，有钱还不够，得有自行车票，一张自行车票换一百张工业票，一个人一个月只有两张工业票，攒一张自行车票要4年，除非用钱买，买工业票又得一百多块。

因为自行车太贵重，三大爷从不找院子里的人试自行车，今个儿三大爷问傻柱试车，是因为昨晚傻柱请三个大爷喝酒，一顿酒喝下来，亲切不少，没以前那种生份了。

所以酒是个好东西。

三大爷的自行车是借同事的单车在学校的操场学会，骑得不太熟练，四合院比较窄，中间有天井，四周有住户们摆放杂物，三大爷骑了两圈，两条腿落地撑了好几次。

“很久没骑，生疏了。”

三大爷嘴上说得很遗憾，心里其实有点小得意，院里能骑动自行车的没几个呢。

“多练几次就好了。”傻柱乐呵呵说道。

“嗯，是要多骑。”三大爷显摆了两圈，心满意足。

“奶奶，我带您骑两圈，等下回再带您去西单逛逛。”傻柱看到聋老太太也出来了，便要带聋老太太坐自行车。

聋老太太是小脚老太，根本跳不上自行车的后座，傻柱只能撑着自行车，让老太太坐死的。

老太太坐死的，也爬不上车，娄小娥走过来，老太太扶着娄小娥，费了老鼻子劲，屁股才落在后座上。

傻柱怕老太太不敢坐，骑得很慢，娄小娥跟着单车跑，生怕老太太摔下来了，护着老太太。

娄小娥平时也不太运动，跟着自行车绕着院子跑了两圈，气喘吁吁地。

老太太见把娄小娥累坏了，再也不肯坐了，娄小娥扶着老太太下了自行车，老太太牵着娄小娥不放手，硬要娄小娥跟她一起坐下来歇着。

傻柱倒是骑出瘾了，见小当和槐花眼巴巴地瞅着自行车也想坐，便把槐花和小当叫过来，前面车架和后座各坐一个，节着她俩转圈。

秦淮茹怕后座的小当掉下来，也学看娄小娥跟着自行车跑。

秦准茹的胸比较大，又是夏天，穿得比较单薄，这时代又没胸罩，跑了两圈，秦淮茹胸前都露点，傻柱一边偷瞟秦淮茹的胸，一边问小当和槐花还要不要坐。

小当和槐花第一次坐单车，开心得紧，一前一后大呼小叫地喊着“要坐，要坐。”

又转了几圈，秦淮茹实在跑不动了，累得蹲在地上直喘粗气。

傻柱也不骑了，把小当和槐花放下来，对着大伙说:谁想骑就来骑呀。”

阎解放，刘光天，刘光当这些半大的孩子一窝蜂就涌了过来，他们在学校里借同学的单车练过，都能骑得走。

就连棒梗也会骑，不过他还太矮，只会从架子下面掏过去一蹬一蹬踩半圈的。

也不知是谁说要像傻柱一样带人。

“带我，带我。”

“我来，我来”

“一人骑一圈”

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连还不会走路的娃娃眼巴巴地瞅着，想要坐车。

不给坐，就哭。

哭的，喊的，笑的，骂的。

精力旺盛的小孩子撵着自行车跑，自行车后面跟着一长串。

傻柱特别喜欢院子里这种烟火气，站着看小孩们骑着玩，有时自行车经过他边上，傻柱还故意拉着自行车的后座，车上的人骑不动，一倒下来，摔个狗啃泥。

“自行车是高级领导给的？”许大茂拍了一下傻柱的肩膀。

傻柱盯了一眼许大茂，抬脚就打算踢许大茂的档。

许大茂早有准备，往后跳了一步，“我一看车上的号牌就知道是高级领导的。”

自行车要注册落户上牌，警察会在车架上面戳几个钢印，车锁上面挂一个铝制的牌子，挡泥板上挂号牌。

一直到90年代后，自行车才不属于机动车辆，不再纳入监管。

许大茂一看号牌，就能分辩出是哪个区或者哪个级别领导的车。

傻柱也碰到过这种神人，后世公司有一个同事，他只要看一眼车牌，厂里百十台小车都知道每台车是谁的，傻柱就不行，一个车牌看一百遍也记不下来。

“呵呵，是大领导送我的，咋样，羡慕嫉妒呀，老子能和你一样，电影没放，就被赶出来了。”

许大茂就怕傻柱柱瞎嚷嚷，冒着挨踢的风险来给傻柱打预防针，“不要乱讲，不是我不放电影，是领导另有安排，看电影取消了。”

傻柱只听陈秘书说不看电影了先吃饭。其实一点也知不道许大茂是被大领导骂出来的。

“院子里多热闹，把你的单车也推出来给大家一起玩呀。”

许大茂可舍不得将自行车给小孩玩。”

许大茂是个讲究人，自行车就是许大茂出门在外的面子，看自行车比娄小娥还重，每天用毛巾擦得丝滑发亮的，怎么可能拿给别人随便骑。

不过也是，这时代一辆自行车相当于后世人生中的第一台小汽车，哪能随便给人开着玩。

只有傻柱是后世穿过来的，自行车在他眼里，老掉牙的交通工具，没啥了不得的。

许大茂不知道傻柱是穿过来的，怕傻柱祸害他的单车，立即回屋里去，免得遭无妄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