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六十六(1/1)
莉丝坐下的时候没注意,身后竟然就是格兰芬多的那四人组。
西里斯布莱克挑着眉毛冲着莉丝晃悠着他的魔杖。
虽然知道这是学校,但是莉丝控制不住,视线中指着自己比比划划、摇摇晃晃的魔杖让莉丝脑子里那些作呕恐惧的画面和妈妈那句,“我说过,不要让任何人的魔杖有指着你的机会!”不断在脑子里闪现。
“除你武器”
莉丝没忍住,还是动了手。
西里斯没料到这个老鼠皮敢在课堂上就直接动手,翻下桌子就想冲过来。
但是被波特拦住了,只听波特大声喊道:“麦格教授,斯塔莉丝·布莱克在课堂上公然袭击同学,教授!”
正在解决后排同学糟糕的变形副作用的麦格抬头看过来,就看到那个孩子哆嗦着手举着魔杖指着西里斯布莱克。
“哦,放下你的魔杖,孩子,发生什么了”,走到近前,麦格伸手稍稍用力压下了莉丝的手腕。
斯内普在教室中间对着教授说:“呵,格兰芬多的蠢狗王子试图偷袭别人的宠物失败了,教授。”,他不会放弃任何一个可以嘲讽打击愚蠢的格兰芬多四人组的机会。
斜睨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蠢狗,斯内普卷了卷自己的上嘴唇,自封为“劫道者”的四个人如今真是没脸没皮了,课堂上袭击别人宠物居然还恶人先告状。
麦格看了看五个人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犹豫了一下,“看来事情确实如斯内普先生所言,那么格兰芬多扣2分”。
“这不公平教授,老鼠……他也对我使用魔咒了!”
“再扣一分,波特和布莱克先生,我希望你们可以保持安静,不要挑衅同学,我想这个要求很合理”,麦格严厉的制止了他们两个忿忿不平的状告。
这四个孩子到处惹是生非,真当自己不知道吗?
麦格教授回身看了莉丝一眼,用手拨开了她额前的头发,血丝密布的眼睛和青黑的眼袋在苍白的脸上非常的显眼。
“你看起来不是很舒服,你要回宿舍或者去一下医疗室吗?”
她还记得这孩子上学期图书馆那次,那么恐怖的事件中都能快速恢复状态,醒来第二天就吵着要吃三份饭的样子。
可现在这副瘦削,疲惫神经质的样子实在是不太好看。
“回去睡一觉吧,如果有什么问题很乐意你来找我帮忙。”
下午没有课了的莉丝就这么捂着校袍里的嘎嘣晃悠着回了宿舍。
把嘎嘣放在床上开始从脑袋到尾巴尖的摸索了两遍,拿出那本被击中的书看了一眼。
焦黑的破损仿佛揪着莉丝脑袋里的不知哪根神经疯狂地踢踹。
跪在床边的莉丝捂着头靠在嘎嘣的肚子上,感受着嘎嘣一下一下蹭着自己的头发。
布莱克家,爸爸的渴望,不断提高的成绩要求,斯莱特林的荣耀,那些书里的血腥的照片,妈妈的执念她想让爸爸站起来……
肮脏危险的翻倒巷、和风习习的对角巷“呕……”胃里实在没有东西的莉丝只能干呕不断。
最近对于魔力稳定剂的需求增大了不少,莉丝经常在夜半惊醒的时候发现自己的魔力鼓荡不稳,左臂疼痛难忍,有时兑了水的药剂根本就不起作用了。
为了不让庞弗雷夫人压着她住院或者是检查,她需要自己熬制一些,但现在的状态不炸坩埚已经是极限,所以……
“斯内普,这些材料给你,我需要魔力稳定剂”,一个稳定的交易在莉丝和斯内普之间产生了。
斯内普不问,这事与他无关,莉丝不说,这事与他无关。
最近那株唱歌百合有要开放的意思了,离得近的时候可以听到模糊悠远的哼哼声。
花瓣间裂开的缝隙更是传来百合的香气,沾染在莉丝的身周让她难得的放松下来。
轻抚着花叶上一个被虫子咬出的虫眼,莉丝脸上的表情终于放松了一些,这是放假回来的时候发现的。
那只虫子应该是个什么魔法生物,滑不溜手根本抓不住,是盘在花盆里的嘎嘣出其不意的把它从空中咬中,吞下了肚子。
原本莉丝还担心嘎嘣随便吃东西会不会生病,但是后来发现什么事情都没有,而且还热衷上了到暖室来抓这种虫子吃。
斯普劳特教授也很欢迎嘎嘣,那种虫子繁衍很快,而且因为本身的魔法特质让它们很难被抓到。
有小巫师要用这个暖室上课,杀虫剂也不能随便的使用,教授已经头疼很久了。
明天学校就要举行魁地奇比赛,斯莱特林对格兰芬多。
莉丝一直对这个活动不感兴趣,十多个人围着四个球骑着扫帚在天上转圈,还得把魔杖上交不能使用魔法。
真不知道那些平时自诩优雅永不褪色的斯莱特林们怎么也会这么狂热,甚至连那个铂金级长在毕业前都是魁地奇的队长。
当然也可能是骑扫帚离地永远不超过二十厘米的莉丝从没有验证过飞翔的魅力。
但也好,明天可以趁着人少去湖边让嘎嘣玩玩水,自己的宿舍里没有浴缸,嘎嘣也长到了60厘米左右,洗脸盆已经不能让它尽兴了。
第二天莉丝带着嘎嘣在黑湖边上挖了个水坑尽情的扑腾了两个小时之后,还能听到魁地奇球场传来的惊呼和解说员一惊一乍的声音。
莉丝决定再去看看自己的百合。
暖室的门微微斜开着,没有关严,里面的水汽和堆肥的味道扩散在周围,莉丝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斯普劳特教授是一个很细心的女巫,她从来不会忘记规整好暖室,这种会让暖室温度和湿度快速降低的行为绝不可能是教授做的。
也许是粗心的小巫师。
莉丝这么想着钻进暖室整理好魔法湿度器,深深的闻了闻空气中的香味。
唱歌百合的味道是这么温柔,一点没有普通百合那香到浓郁,直上头顶的霸道。
侧耳倾听却没有听到往常那种悠远的轻哼的声音,睁开因为享受而微微眯起的眼睛,莉丝怔住了。
暖室尽头花盆里空空的只剩下了一节断茬,明显是被粗糙的掐断的痕迹让莉丝喉咙被扼住了似的不断看向四周。
当环顾周围都没有发现自己那株理应这两天开放的百合时她难受极了。
嘎嘣在花盆和莉丝抱着花盆的手之间不断攀爬,似乎也在试图寻找那颗聒噪的植物。
莉丝把花盆深深的放到花台的后面,里面还有种球,也许明年自己还有机会可以再看到它,但是莉丝还是很失望难过,再长出来的还是这朵花吗?
自己从它埋进土里的那一天就盼望着。
盼望着,整个假期也在盼望着,连店铺里的家具和脸上的面具都充斥着自己对它的想象。
结果呢?不要让我知道到底是谁!
莉丝揉着脑子崩崩直跳的地方穿过草地,准备去魁地奇场地找找看斯普劳特教授在不在。
嘈杂的看台让莉丝的头更疼了,她远远的瞄了一眼,发现斯普劳特教授就在格兰芬多看台旁边的裁判席,和作为医疗人员的庞弗雷夫人聊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