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 章 回忆(1/1)
“好,回家。”回我们的家。
管她心里的人是谁,但她现在身边的人是他。
感情这个东西是慢慢培养的,一年不是他,总有一年会是他。
虽然是他侄儿的话会有点膈应。
他突然感觉,有了她就有了幸福,两个人一起回家才叫家,以前他那个只能叫做王府。
两人恩爱的模样羡煞旁人。
“殿下,小女也会和您有个家,以后我们也会一起回家,对吧?”木月柔嫉妒两个字都说腻了,可看着木槿棉一脸幸福的笑容时,内心又隐隐有了期待。
木槿棉能过得好她也可以,她不比任何人差,挑选的夫君也定是个好的。
此时的君若霆看着自己的皇叔和那个一直嚷嚷着要嫁给自己的女孩,只觉得一股无名的怒火涌上心头。
几个月前还信誓旦旦的说非他不嫁,转眼就和别人卿卿我我,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那两个人站在一起格外刺眼,以至于他并没有听到木月柔在和他说话。
回想起一年前,木槿棉还只是个瘦瘦小小,面色偏黄的姑娘,整天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追着他后面不放。
“太子哥哥,这是棉儿给你准备的新年礼物。”在木槿棉枯如树枝的手上躺着一枚颜色发黑的银手镯,像是放了很久,又像是沾染了什么污秽,看上去并不太好看。
木槿棉从小就被苛待,更不要说见过什么金银首饰,此时一个发黑的银手镯已经是她全身能拿出来最好的东西。
当她满心欢喜想要把她最好的东西送给喜欢的人时,她只看到了满脸嫌弃。
当时的君若霆只是看了一眼,随即一挥手,一脸嫌弃的将镯子打掉在地,那枚镯子也顺着小路叮叮咣啷的不知道滚到哪里去了。
“如此肮脏的东西也敢拿来碍本殿下的眼,木槿棉,你活够了吧?这玩意儿,路边的乞丐才会喜欢。”
他这几句话引来了街边所有人的嘲笑,还有他身后跟着的那些纨绔子弟。
“不…不是的,”这是我妹妹送我的,她说你会喜欢的。
可是她话还没说完就被推到了一边,她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嘲笑着从她身边走过去,践踏了她所有的尊严。
那枚镯子被乞丐疯抢,一眨眼再也没了踪迹。
木槿棉从来不是一个知难而退的人,她虽然伤心却也只是默默擦干眼泪,给自己加油打气。
没过几天她又满血复活的出现在他眼前。
“太子哥哥,这是棉儿亲手绣的荷包,希望你喜欢。”就算她所有能力不出众,但是她的手工依然是最好的。
那个荷包绣的针角缜密,上面的鸳鸯交颈栩栩如生,哪怕是教木槿棉女工的师傅看了都要说声好。
君若霆只是多看了两眼,她就开心的一层三尺高。
那次,他收下了她的荷包,在古代,男子若是收了女孩的荷包就意味着她接受了这个女孩。
可是过了几天,她就看到那个荷包出现在了他的贴身侍卫身上。
她发了疯的去质问他,可男子只是居高临下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就让她熬了几个通宵的荷包变得一文不值。
“木槿棉,你看看你的样子,我堂堂太子殿下也是你敢肖想的?本宫收了你的荷包又如何?本宫只是看它配的上我的侍卫而已,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你配得上本宫吗?”
世人皆知太子殿下温文尔雅,被木槿棉缠的烦不胜烦,可却不知私底下,没人的时候,他是用多么恶毒的话去嘲讽她的。
思绪回潮,君若霆想了想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他太过分了,所以才造成现在的局面吗?
可是换做以前,不管他怎么打骂,那个女孩儿都会笑着面对他,继续跟在他身后的,现在怎么不一样了?
木月柔生气的跺了跺脚!
现在所有人都在看她的笑话,她如此恬不知耻的问出那些话,可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一直盯着别的女人看!
木槿棉,又是你!真是个狐媚子,无时无刻都在勾引她的男人!
“太子哥哥…”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角,男人才回头看了看她。
“你说,柔儿说的对吗?”她露出一抹甜甜的笑容,无比纯洁,可是衣服下的手却狠狠的捏住,恨不得把自己的掌心掐烂。
“啊?嗯…对…柔儿言之有理。”
身在曹营心在汉的样子让木槿棉忍不住笑出声,她还没做什么呢,君若霆的心思就已经不在木月柔身上了,但凡她使点手段,这太子妃之位就该换人了吧。
啧啧,木月柔啊木月柔,游戏才刚刚开始,可不要那么早就“下线”了哦。
“恕不奉陪,告辞。”木槿棉潇洒的牵着君临沧离开,两个人拉着得手还晃来晃去,一看就是心情好到了极点。
君若霆微微俯身,等两人走远才抬头。
木槿棉不一样了,和以前的变化不是一星半点,她好看了,长高了,比木月柔这个九州第一美女还要美上几分。
以前是他眼拙了,没想到这么一个宝藏在他身边他却没有认出来。
可惜了,现在这个女孩是他皇婶了,不过没关系,君临沧能活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到时候,他想得到什么人还不是轻而易举吗?
他顺手牵起旁边女孩的手,放在嘴角亲了亲,又好好摸了摸:“真美…是吧,我的…柔儿?”
可是眼神却一直在那道清冷的身影上。
木月柔立马娇羞的捂住了脸,可是她却忽略了君若霆说的美是指的谁,下意识就以为是自己。
“讨厌…太子哥哥…”
她就知道,她才是九州第一美女,木槿棉和她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看吧,连太子都夸了她,也不知道君临沧什么眼神,居然看得上木槿棉。
真是笑死人了。
如果有上天角度,那老天爷一定笑疯了,这世界上自作多情的人可真多,白痴也挺多,她木月柔就是那个自作多情又白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