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章 尽业保命裁缝VS恶势力军阀7(1/1)
孟夕月还在抽抽搭搭的,一辆失控的汽车疾驰而来,眼看着就要撞上孟夕月。
顾柏璟和江辞生就见刚才推开孟夕月的男人,立刻转身把孟夕月拽住护在怀里,滚到一旁。
顾柏璟也在刹那掏出手枪,对着疾驰的车轮快速射击。
汽车被逼停,玉青和孟夕月滚在一旁。
周围也混乱不堪,夹杂着尖叫声。
玉青真的是有些脏话,这右手肩膀就跟断了一样,火辣辣的疼,膝盖也受到撞击。
玉青摔在地上的那刻,还护着孟夕月,将她拢在怀里,胳膊给她的后脑勺垫了一下。
确定没有危险之后,玉青立刻松开,翻一个身子,躺在地上:“十二,痛死了,不要有下一次。”
十二:“对不起,我说晚了。”
“确实,只差一点,我就归天了。”玉青无力道。
“你怎么样,你有没有事,我是医生,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孟夕月担忧道
孟夕月被护住的时候愣了一下,直到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她才反应过来。
“没事,还有呼吸,别碰我,离我远一点。”玉青无奈。
都已经这样了,还问有没有事,这不是扯吗?
那流血的胳膊,她是看不见?
顾柏璟听着孟夕月白痴的问话有些无语。
事情发生,附近的巡警也很快赶到现场。
玉青找了一个卖报的小童让他去祥福布料局找人。
死活不让孟夕月靠近,:“这位小姐,我救你一命,你不要用苦愁深恨的眼神看我,再不走,你可就走不了了。”
孟夕月咬咬唇:“你为什么就是不相信我,我真的能救你。”
“你要知道,没有你,我早就离开了,根本不会受伤,你什么医疗设备都没有怎么治疗,让我怎么信,看在你是一介弱女子的份上,医药费我就不要了,赶快走吧!”玉青冲她挥手。
“小姐在那,快,拦住小姐。”
几米开外传过来一阵声音。
孟夕月急忙起身:“我会来找你的,你相信我,我会负责的。”
说完就捡起地上的帽子,提着洋裙快步跑开。
“蠢不可及。”玉青看着她跑的方向。
那么多人追,竟然想靠穿着高跟鞋就能逃脱,还往人少的地方跑,那边好像还是一个死巷子,这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罗网。
顾柏璟看懂了玉青的唇语,嘴角勾起,眸子里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好奇。
玉青找了一个拉黄包车的大爷,把自己扶到了路边的矮凳上等着祥福布料局的人来。
玉青掏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流血的手,然后递给大爷几块铜板:“谢谢您。”
大爷要拒绝,但是玉青硬塞给他。
胡庆堂刚从外面回来,就见来人说玉青在中南路出了事故,赶紧派人开车去。
玉青总觉得有些点背,怎么就碰上了女主,靠在凳子上喘了一口气,这血怎么一直流,再流下去,非得挂了不可。
玉青又掏出个什么吃的东西,一口吞下去。
顾柏璟就看着玉青也不让人送去医院,就坐在那等什么人。
顾柏璟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香气,宛如一种致命的吸引,引诱着他去撕咬,但是又不同于战场上血液让他烦躁和暴虐,反而是一种平静深处的危险。
两相矛盾的吸引。
顾柏璟顶了顶上颚:“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香味。”
副官仔细闻了闻,摇摇头:“没有,是不是烤栗子,最近栗子上市了,一到晚上都是这个味儿。”
顾柏璟不在说话,看了看怀表上的时间:“走吧,该去赴宴了,迟了就不好了。”
副官看着已经晚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也不敢开口,只将汽车启动,缓慢的开着。
车窗升起来的时候,胡庆堂刚好赶到,立刻就让人给玉青将手上的血迹清理,顺带披了一件外套,扶着坐上车。
“哎,那不是祥福布料局的胡老板,这小白脸还有些人脉啊!”副官嘀咕。
“在你眼里,这就算人脉了,就这点格局,加速,你这车和那些拉货的马车都不如。”顾柏璟视线一直看着那边。
“你好好的怎么就受伤了,这得养多久?”胡庆堂担忧道。
“不会用多久,不耽搁你给我派的单子。”玉青揉揉肩膀。
“我不是这么个意思,你这身体特殊,要不是当年伤得严重,你父亲花费大半的积蓄,都差点救不回来,现在这样的伤,你还说没事。”
胡庆堂急道,“再后来你大哥国外的途中出事,之后杳无信,你母亲和父亲相继…,若不是如此,你家早就和我这祥福布料局平起平坐了。”
“胡叔,你的担忧我都明白,但是你放心,我真的没事,如果有问题,我现在就应该是在咳血了。”玉青忍了忍嗓子的血气,尽量平缓语气。
“十二,你不是说已经改善了这个身体,怎么还这么疼。”
十二:“我只是加强了身体,不代表就不会受伤,还是要治疗,不然会被怀疑的。”
终于到了一个僻静的竹林小院,胡庆堂就喊:“小妹,快点来看玉青,她受伤了。”
胡庆云立刻放下手里的药材,三步做两步的来到车跟前:“我就说,今天心神不宁的,准没有好事,这孩子伤到哪了,快扶进去,让我看看。”
玉青在这不算标准的四合院待了两个月,老式顶瓦砖地,纸糊的窗户,夏天门上挂个竹帘或是薄纱布帘,用来透气,坐在院里的树下吃着放凉的西瓜;冬天就直接生火红的炉子,往上再摆一些干果之类的,再配上一壶老茶。
都是静谧的美好,没有喧嚣的打扰。
玉青喝完最后一次药,把做好的新衣放在了藤椅旁边的长桌上,给庆云姨留了一封信,下面还放了几张纸币。
再温暖的火也总有熄灭的时候,玉青拢拢脖子上的围巾。
又是冬季了。
民国二十二年冬,阿季和福伯去英国已经一年多了。
今年的冬季有些寂寥。
玉青把没有完成的工作带回了尾子巷,把手套戴好,正了正帽子。
这头发是有些长了,找个时间去修理一下,玉青理理额头旁边的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