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番外一(1/1)
“请问顾老先生,您当时指挥的那场战争是如何在与R国实力悬殊的情况下取胜的。”
记者尽量让自己语速缓慢些,让面前这个已经垂暮的九十岁老人听清楚自己的提问。
“那场战役惨啊,可以用惨绝人寰来形容,当时投入了三十万的兵力,最后只剩下十二万人。”
顾柏璟眼眶湿润,情绪激动,“如果不是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提醒,甚至连这些人都要尽数牺牲,甚至会丢了S市,致使首都沦陷。”
“对于这个问题广大的观众朋友都十分感兴趣,而她好像就是一个谜团,在多次战役中都有他的身影,捐赠粮食,医药,被褥,衣物,修路,甚至对于战役都给过建议,至今也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记得一个代称申先生。
这个人物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申先生,你能做一下解释,帮我们解开这个谜团吗?”
记者十分好奇道。
听着顾柏璟的话,记者就联想到了当初在S市极富盛名的申先生,并且这个人和多个层次的人都有一定的联系,包括当时的司令顾柏璟,后来的开国将领顾季华,还有远走南洋的大亨江辞生,著名优秀演员谷卿玉老前辈,还有创立良方医院的孟夕月女士……
这些人都和这传闻中的申先生有所关联,可惜并没有留下一张关于这位申先生的照片,所以现今之人,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这个人,或者是凭空杜撰出来的一个神乎其神的人。
顾柏璟吩咐旁边的小孙子,去取书房最高处,一直上锁的那层,将里面的东西都取出来。
小孙子名叫申廉玉是顾季华的亲小孙子,但是这孩子自小和顾柏璟亲近,顾季华看着顾柏璟老年孤苦就想把申廉玉过继到他名下,但是顾柏璟拒绝了。
顾柏璟当时说:“我配不上教育这孩子,她他平时有时间,来多陪伴我就行。”
申廉玉抱着一个锦盒放在镜头前。
顾柏璟看了一眼,又吩咐道:“申玉再去把那幅盖起来画也取来。”
记者有些奇怪,顾老的孙子竟然姓申,难不成顾老的妻子姓申,可是顾柏璟自未婚妻在战乱中丢了性命,就不曾听闻顾柏璟后来结过婚。
申廉玉小心翼翼地把画放在长桌上,交代:“你们看的时候可小心些,我小时候不小心摔了,然后刚好把墨溅上去,被我爷爷打了两次,罚了一天不让吃饭。”
这话让大家都屏息凝视,就等着顾柏璟打开那幅画,都想看看是画得什么,就因为一丝墨迹,能让顾老如此生气。
画幅缓缓展开,一个坐在廊下的椅子上的旗袍女士缓缓的出现在镜头前。
一席三分袖靛青色,灰色如意双襟旗袍,低开叉,旗袍及地,坐下都只见到一点鞋间,
经典的手推波卷发,露出光洁的额头,螓(qin,二声)首蛾眉,巧笑倩兮,月牙细弯眉,一双杏眼明亮清澈,耳朵上点缀着,小巧的蓝宝石耳钉,鼻尖小巧圆润,嘴唇只透着粉意,轻轻抿着,带着一丝笑意,端庄优雅。
右手搭在左手的玉石珠串上,其中有两颗紧挨着的玉石十分的亮眼,一颗白色,一颗蓝色,女人望向的廊下的那盆开绽放的火炽的红山茶。
椅子旁边是一张小榻,上面摆着两碟糕点,和一杯茶,看起来闲适又美好。
众人看着这一幅完美的画,有些不明所以,并没有所说的墨迹。
“我们不是十分的明白这幅画和我刚才所提问的问题有什么关联,您说一下这幅画的含义吗,还有这看着也十分的完美,怎么都没有墨迹的样子啊?”记者疑惑不解。
顾柏璟抚摸着画卷上的人,漫不经心道:“这就是你们好奇的申先生,也就是东湖战役中,至关重要的一个人物,包括顾季华也是被她救回来的。”
“还有在此后战役中,多次捐赠的人也是她,这就是申先生,她为了运送物资方便,一直扮作男子,一开始其实是被称作申老板,因为她是开裁缝铺出身的,当时时兴的服装她都做的精巧,不过最擅长的是长衫和旗袍。”
“这…这怎么可能,这不应该是个男子吗?”记者和在场的人都十分的震惊。
“是啊,我一开始也不信,只当她是个身体不好的瘦弱男子,一开始还坑人她几十套被褥,她当时还只有小小的一间裁缝铺,年纪大概在二十岁左右。”
顾柏璟喝了一口老茶回忆道。
记者听着顾柏璟的话久久沉默,同样摄影机前的导演也是如此,对于画像上的那个美丽的女子就是申先生这件事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那请问你和申先生…嗯…申女士是什么关系?”记者接过临时改的问题,提问。
顾柏璟似是眼睛亮了一瞬,又变得黯淡无光,有些痛苦:“她啊,就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刚好死在抗战胜利的那天,为了救我而死,或者说那是她已经病入膏肓,拖着残躯硬生生忍着,替我挨了一枪。”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我知道不该这样做,但是我还是做了,我悔啊!”
顾柏璟捶着胸膛,“如果,我不逼她,她就不会死,她替我挨了枪,可他至死都没有原谅我。”
记者还要再问是因为什么事,而导致申女士丧命。
顾柏璟情绪激动,咳的厉害,险些喘不上气。
申廉玉急忙给顺气,让人取药:“爷爷,没事的,没事,她已经原谅你了,她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她那么善良,怎么会忍心怪你。”
申廉玉安慰好顾柏璟,让人扶着顾柏璟去休息。
申廉玉又将那个锦盒打开,解释道:“爷爷有些乏了,接下来的就让我为你们讲解吧!”
“请问,顾老先生所悔恨的事是什么?”记者问出刚才想问的问题。
申廉玉摇摇头:“这个问题不做过多赘述,你们知道我爷爷一开始的身份有些敏感,直到胜利之后才转正,可以自行去看S市博物馆关于抗战胜利之初的记录,就可以找到答案了,我不便多说,请谅解。”
记者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不过多深挖换了其他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