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窃听小动物（1/1）
青色旗袍女子双手抱臂，在抢救室门外不停地踱来踱去，时不时抬头看向门上红色的指示灯，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一排座椅上多了一个人。
正是谢如山，他继续窃听：
“盈盈还躺在病床上，今晚小玉又进去了，不知道哪天会轮到我？可恶啊！我该怎么办？坤哥警告过我们，不要乱说话，否则自身难保还会连累到家人，唉，好烦啊！
这年头找份好工作不容易，本想赚几年快钱就离开这个纸醉金迷的城市，去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养老，没想到会碰到龙冠峰这个疯子！城里人太会玩，太变态了！
我可不想赚了钱却没命花，怎么办？怎么办？……
不干了？但去哪找像这样月入几十万的工作？……愿老天爷保佑，千万不要让龙冠峰这个变态看上我！
唉，要是有个像西红柿无脑爽文里的霸总出手拯救小玉就好了……呵，我在想什么呢！虽说小玉是为了筹钱救治自己的父亲才做这行的，容貌也比那么女明星漂亮多了，但霸总又怎么会看上像我们这样的风尘女子呢？”
……
一个多小时后，抢救室门上的指示灯熄灭，一名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见状，青色旗袍女子急忙上前，询问：“医生，我朋友怎么样了？”
“还好及时送过来，经过抢救她已经成功脱离生命危险，不过还在昏迷中，需要住院观察一段时间。”医生脱下口罩说完，微微摇了摇头就离开。
手术成功了还摇什么头？难道另有隐情？
谢如山注意到了医生的异样，起身跟在他后面，窃听：
“今晚这个女生也是从善水庄园送过来的吧，和昨天那个女生的伤势几乎一模一样，全身有好几处骨折，哪个混蛋这么残暴地对待她们，哎，可怜的孩子！院长已经下了封口令，善水庄园得罪不起，我一个小老百姓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了，回家陪老婆孩子吧。”
听到这，谢如山停下脚步，暗道：得罪不起么？我偏要得罪它！
不过，法治社会没有证据可对付不了它啊，还是先想办法搜集证据吧，该怎么搜集呢？
谢如山边走边思考着，一步一步慢慢地离开医院。
……
刚回到车上，坐在副驾的盛兮月便开口：“哥哥，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那个女生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抢救，已经没事了，我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她是被客人打伤的。”
盛兮月闻言挑了挑眉，客人？不就是嫖客吗！嫖客就能打人吗？
想到这，她忍不住问道：“她们是不是被强迫做这行的？”
“嗯，据我了解，她们应该是自愿的，因为来钱快。”
“好吧……”盛兮月摇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没钱寸步难行，道理她懂。
看到盛兮月有些无奈的表情，谢如山揉了揉她的头，开玩笑道：“如果我们端掉善水庄园，她们就失业了，那我们还干吗？”
“虽然不知道她们做这行是不是有苦衷，但在夏国这是违法行为，必须端掉！有手有脚的，可以去做其他工作啊！为了钱出卖自己的身体，真的值得吗？”
“别想那么多了，这是她们自己的选择，不管值不值得，也不管好坏对错，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好啦，我们回家吧。”
“嗯。”
……
回到家，两人各自洗完澡，卧床相拥而眠，两人很默契都没有香艳举动，一觉到天明。
周一又到了！打工人去上班，学生去上学。
谢如山开着黑色轿车来到公司，写了份辞职报告然后递交给领导，也该为自己打工了，虽然时机还不是很成熟，但他想更快点做掉龙冠峰，不留痕迹的，不能给自己和身边的人带来麻烦的方式，这需要花时间监视、调查和策划。
“兄弟，你也要走了？”爱讲荤段子的微胖同事黄小飞有些惋惜地说道。
“嗯，有个富婆看上我了，打算包养我。”谢如山一本正经地回答。
“我去！真的假的？莫非你器大活好。”说着，黄小飞两只小眼睛瞅了瞅谢如山的下身。
“真的！”谢如山认真地点点头。
“鬼才相信，不过干我们这行的，流动性是挺大的，以后还在申城吧？”
“当然，富婆就是申城的。”
“说得跟真的一样，那你帮我找一个呗。”黄小飞送给他一对白眼。
“好啊，你不怕你女朋友废了你？”
“算了算了，你以后准备做哪行啊？”黄小飞想到了母老虎般的女朋友，马上就怂了，岔开话题。
“咨询行业吧。”谢如山递给他一张山月咨询公司的名片。
“我靠，你这跨行有点大啊，听起来挺高大上的，不错不错，不用每天都跟化学试剂打交道了。”
谢如山趁机推销一波：“小公司，目前主要做市场调查业务，包括背景调查，情感矛盾调查，你懂得。”说完，他朝黄小飞眨眨眼。
黄小飞立马领悟回复：“还有这业务，够刺激的！有点私家侦探的味道。”
“如果你朋友或者其他人有需要的话，帮忙推荐一下。”
“可以啊！”
“谢了飞哥！”
“以后保持联系。”
“必须的！”
……
做好了交接工作，和相处三年的同事告别后，谢如山离开。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一程山水一程人，一段时光一段缘。
……
谢如山回到出租房，将之前购买放在房间的另一套化妆道具搬到轿车后备箱，然后朝附近走去，抽空看了一眼股市，中阳商场跳空高开，一路震荡拉升，最后大单封死涨停。
谢如山来到街上，在一张有阳光照射的长木椅坐下，望着周遭熟悉的建筑和小店，脑中想着要对付的几个人，旁边的有轨电车缓缓驶过，惊飞了几只在地上觅食的鸽子。
有一只鸽子飞到谢如山坐的木椅子下，谢如山低头一看，原来地上有一根吃剩的玉米棒子，上面还残留少量的玉米粒，鸽子正在享用。
不远处就有垃圾桶，谁这么没素质，乱扔垃圾，鄙视你！心里暗自吐槽了几句，谢如山看着咕咕叫的鸽子，一个大胆的猜想挤进他的脑袋：
圆块对其他动物有没有用呢？
谢如山掏出圆块放在手心，然后盯着正在专心致志地啄玉米粒的鸽子。
“咕——嘟噜——咕咕——这玉米真好吃！”
“要是再来点花生就好了，咕——嘟噜……”
我的天啊！还真听到了，谢如山震惊得一下子就站起来，不由得握紧了在手心的圆块，这东西太逆天了！
等等！不是会对方的语言才听得懂对方在讲什么吗？曾经我窃听过一个南棒国人就没听懂他在想什么。可是我不会鸟语啊！这是怎么回事？还有，这鸽子居然会人类的词汇！
想不明白了，谢如山习惯性地拿出手机搜索，找到了一段文字：
“鸽子作为最早被人类驯化的鸟类，已经和人类共同生活超过五千年的时间。它的智商相当于两岁左右的人，它的大脑被认为是哺乳动物和鸟类之间的过渡形态，有许多哺乳动物大脑的特点，比如大脑皮层和脑干，同时也有许多鸟类大脑的特点，比如视觉和空间处理能力。”
如此看来，鸽子会人类的词汇倒也不奇怪了。至于不用先学习鸽子的语言就能听懂它的意思，谢如山绞尽脑汁，猜测到了一种可能：
制造圆块的人破译了包括鸽子等其他动物的脑电波，不过由于种种原因没来得及留下文字传承，大概想让捡到它的人通过这种方式学习动物的“语言”吧。
此刻，另一个更荒诞的念头闪现！
谢如山走到一棵梧桐树前，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它。
五分钟过去了，没什么反应。
难道距离还不够近么？
谢如山伸出另一只手摸着树皮，又过去几分钟，还是没反应。
“这人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不会是有精神病吧？今年出现了好几例精神病伤人的事件。别看了，快走！小心他出手伤人！”
两个路过的女人议论着，快速远离谢如山。
“咦，这小伙子咋了？不会是想不开要上吊吧？也难为现在的年轻人了，压力确实很大，房子车子彩礼教育养老……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我还是过去劝劝他吧！”一个路过的大爷小声说着，走到谢如山身边。
他拍了拍谢如山的肩膀，一脸关切地询问：“小伙子，别想不开做傻事啊！”
“啊？想不开？做傻事？”正在聚精会神窃听梧桐树的谢如山听到大爷的话，瞬间懵逼了。
“你是不是打算上吊自杀？”大爷直言不讳责问。
什么鬼？我可没活够，还是处男呢！
愣了好一会儿，谢如山才回过神来，张口就解释：“不是啊，其实我是一个科学家，专门研究植物的。”
“哦哦，这样啊，科学家好啊，我还以为你……不是就好，国家还要指望你们这些年轻人多生娃呢，对了，小伙子，你有女朋友了吗，我孙女在读大四，我觉得你们挺般配的……”
“大爷，谢谢您，我已经有女朋友了。”谢如山笑着打断了大爷的话。
“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孙女就喜欢长得像郑少丘年轻时模样的男生，我是看着他的影视剧和听着他的歌长大的。”
说完，大爷捋了捋下巴灰白的胡须，带着遗憾的表情缓缓地朝前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