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猜测(1/1)
这日,卫戆提前来了,不过带了大夫过来,为了什么不言而喻。
她不可能有孩子,也不会给男人生孩子,他的军师真的下线了吗?让他如此胡来。
还是已经被放弃了,他还不自知。
叶茗杳手臂伸出,任由老大夫为自己把脉。
老大夫那皱巴巴的脸更皱了。
面纱下的嘴唇微勾,真是为难这位小老头了。
“姑娘,有没有哪里不适?”老大夫还是第一次摸到这么奇怪的脉。
“并没有。”叶茗杳真诚回答,看向站在一旁的男人。
这人也是,一定要她看看医生,老大夫一看就不愿意给她看病,看都是因为他的面子上。
可这面子可是在打律法的脸,换句话说就是打律法制定者的脸。
老大夫总是好奇各种疑难杂症,最后他只能憋出一句:“这位姑娘很好……”
迎接他的是卫戆质疑医术的目光,然而老大夫也没办法,因为脉象来说真的很健康,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有病。
“谢谢大夫,麻烦大夫给姑娘们也看看吧。”叶茗杳道谢后,让到一边。
小酒窝坐在了大夫面前。
被迫来青楼的老大夫,看向将军。
卫戆道谢:“麻烦大夫了。”
老大夫只能再次伸手,然后他对小酒窝道:“姑娘体虚需要补补,不能受凉,记腥冷……”
小酒窝点头,然后让开,又一位姑娘坐了下来。
“大夫,我练舞扭到脚……”
“大夫,我心口有时候痛……”
“大夫,有……”
“大夫……”
老大夫:大夫我呀,只想回家……
叶茗杳静静的看着,这里面基本都是被家人卖进来,或者各种原因留下来的。
当然也是老板娘精挑细选的。
突然想起那群孕妇。
叶茗杳有些出神,坐在她身边的男人一直看着她。
直到她回神大夫离开,他也跟着离开。中间也没多说一句。
卫戆每次来的很晚,今日是为了叶茗杳。
叶茗杳什么都没有说,也不问也不关心,只需要男人把她抱进怀里的时候,深情眷恋的依偎在他怀里。
男人在关心她的身体健康了,这是上头的表现,或者想要牵制她。
可是感情,是连保险公司都不敢碰的东西。
刚刚新鲜出炉的爱情,保质期说过期就过期了,面包保质期都比它稳定,至少还有一个过程,而爱情没有。
她只爱自己,而她也是自己的武器。
“去将军府住可好?”卫戆抱着怀里的女人问道。
“将军~我以什么身份去将军府?”
“……”
“将军我是罪臣之女,罪由天罚。”叶茗杳稍微提醒,天字咬的极重,她只是猜测。
卫戆似乎并没有听懂深意,他不说话了,这个问题他无法给出答案。
叶茗杳并不想离开青楼去后院,对方无法给她赎身,代表她连小妾的身份都不可能有,去就是不理智的选择。
在古代,妾是商品,是可以用来招呼客人的陪睡,何况她连溅妾的身份都得不到。
律法书她已经得到,不认识的字,也让会认字的人读给她听,顺便给姑娘们科普一下律法。
律法规定罪臣之女不能赎身,奴隶不能脱离奴籍,最严重破坏律法的罪人,需要一直当苦力。
律法有多强势,社会就有多安定。
隐藏的危险也被摁死在萌芽中,比如奴隶所有东西都会被收走,避免他们拥有资本反抗。
而青楼女子就是人口制造机,出生的被接走就是良民,不接就是下人,但是可以赎身,或者老板愿意放人,也是良民。
怀孕有专门地方生孩子,生完差不多会再接客,但是接的已经不在一个档次,人口制造点,女人如商品。
一个残酷又现实的古代世界。
清晨走廊上,小姑娘又在擦廊椅。
叶茗杳叫住她,拿着包好的点心让她吃。
“谢谢姑娘。”小叶接过点心小心的放在怀里,这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她接的很自然。
叶茗杳点头,小姑娘看起来瘦瘦弱弱,端水盆的手很稳,手臂上很有力量感,是长期吃饱又干活锻炼出来的。
她见过其他奴隶,麻木听从指挥,就像木偶一样,小叶眼里是有光的。
罪人是没有心的,也不管孩子生下来受不受罪。
但有的是为了卖,奴隶也需要父母自愿卖出去,也有留在身边的孩子,两者说不好哪个孩子更苦。
其实这个现象,与现代偏远农村差不了多少,只是身份更具现化而已。
叶茗杳清晰认知到这个世界,连现代也无法做出一点点改变,不要说这个阶级权利为主的古代。
……
这天前任的娘和祖母被找到,被安置在城中偏远。
姑娘们都为她开心。
“茗杳不去见见吗?”
叶茗杳表情淡淡道:“等爹爹……”
见啥啊,都不认识,多尴尬,还要花时间演戏。
其他姑娘听了不再劝。
叶茗杳回到房间,把男人送的东西装进一个箱子。
等夜晚降临,她趴在男人胸膛上,主动让男人享受着。
“将军,帮奴家把东西送到祖母手里,好不好……”
卫戆半眯的眼充满情欲,双手扶住纤细浮动的腰肢,应道:“好。”
他已经沉迷在美人儿的温柔乡出不来,只想做出一件件事,让美人主动,而他沉沦其中。
第二日醒来,抚摸白嫩的小脸,认真看着,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光洁的额头。
正欲起身,被一只柔软的小手挽留住,小手慢慢向上搂住他的脖颈,嫩滑的腿像藤蔓缠绕上来。
“将军~”
这是邀请,卫戆把所有东西抛之脑后,迫不及待进入桃园一样的温柔乡。
“舍不得我走?”
“哼嗯……”叶茗杳懒懒的回应,手却不愿意放。
这个姿态让男人心得到大大的满足,把人温柔的抱在怀里,消除两人之间所有间隙。
餍足后,看着热情好客之人沉睡,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托起桌上的木箱,重量在他手中显得轻飘飘的,他没有打开看,出了门,亲自骑上马来到县城一个院子外。
“咚咚咚……”
“来了……”随着话音落下,脚步声响起,开门口是一位富人,与叶茗杳这位妇人五分挂像,但是对方看起来端庄大气,没有一点叶茗杳的骚气。
似乎进过磋磨,此时看起来苍老许多。
卫戆直接把箱子递出去,在妇人接过后道:“受人所托。”
“谢过……”妇人一时不知道说什么,道谢后看着来人骑马离开后,拿着箱子进了屋子。
屋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问道:“是谁啊?”
妇人其实不知道,只能先打开箱子,映入眼帘是金子首饰,还有一纸书信。
打开后是一句简短的话:愿祖母母亲安康,女儿很好,不必担忧。
“是杳杳……”妇人眼睛湿润,声音带着哭腔。
老人只是叹息。
叶茗杳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让前任家人安心,她不打算去见她们。
不管其他人觉得是以为无颜面对,还是其他原因,她都不解释。
毕竟她又不熟,也是成年人,不贪念什么父母情亲,她又不缺爱。
她自己对自己好的很,满满的爱可是给足了。
手中的小箱子空了下来。
小果看着越来越少的金瓜子,心里跟小猫挠一样。
姑娘,这是金瓜子,不是瓜子,不是你这样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