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全美通缉(5)(1/1)
这一袋子钱都是大面额纸钞,粗略估计一下最少也有几十万。
这里就像一个黑帮据点,有武器,有现金,前面是酒吧,后面暗藏密室。
底特城的黑帮多如牛毛,意大利人,犹太人,南非人,墨西哥人,巴西人,他们互不统属,经常为了地盘打来打去。
就如新闻上说的,当城市破产,治安力量撤走,那这个城市就再无秩序可言,剩下的就是无尽的骚乱和恐怖。
不过我想起新闻上同样说,市长正在拟定派遣国民警卫队进入城市维持秩序。
我正在胡思乱想着,隐藏门被打开了。
我刚才想的有点走神,忽略了外面居然一下子安静下来。
现在想想,那绝不是外面的人走了,而是他们刚好发现了这个密室的隐藏门,他们认为这个密室里大概率藏着什么人,比如刚才还在被他们追的走投无路的我。
不知道他们现在心里是在窃喜,还是别的什么。
因为下一刻,当他们一拥而进,手里亮出匕首和左轮手枪的时候,才惊愕的发现,密室里面躲藏的这个家伙,后背上背着一个帆布双肩背包,两手各端着一支汤普森冲锋枪,而汤普森性感的枪口,正对着他们。
下一秒,枪口喷出的焰火闪亮在他们充满汗渍的脸上,子弹打的前面烟尘滚滚,血肉横飞。
汤普森的射速非常快,但是后坐力却非常小,火力凶猛。
短短几秒钟我就打出了将近六十发子弹,在我眼前弥漫着硝烟,墙上满是黑漆漆的弹孔。
冲在最前面的两个人已经被打成了筛子,倒伏在地上,后面的人一哄而散。
跑得慢的被打中了大腿,屁股,嘴里连声喊着shit,却丝毫不敢停下来。
我扔掉手里的汤普森,把背上的两支蝎式冲锋枪拽过来抓在手里,这种枪短小精悍,虽然是二十发弹夹,但是一样的火力凶猛,而且体积小,便于隐藏。
我小心翼翼的从隐藏室出来,一路上到处都是血迹,吧台上方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报新闻:“底特城骚乱规模已经扩大并蔓延到全城,第一天的骚乱中有46人死亡,110人受伤,16人失踪。”
“国民警卫队正在集结当中,等待州长的命令。”
然后电视画面上正在播放城市的主干道上车辆拥挤,很多车的车顶上有行李箱。
看来人们正在拉家带口的逃离这座城市。
“市长发布新闻讲话,预计在三天之内平息骚乱,并由军队接管整座城市。”
酒吧里被破坏的一片狼藉,外面天色完全黑了,街上的一切仿佛都被用火点燃,车辆在燃烧,冒着浓烟,来回奔跑的人像是在森林里寻找猎物的野兽,成群结队。
我从大门挤出去,来到混乱的街道上,依然是贴着墙边走。
心都已经提到嗓子眼了,刚才我打伤了不知道多少人,会不会有人在外面等着猎杀我。
远处像是有人在盯着我,慢慢的跟着我,却始终保持着相当远的距离。
看来是我手里的武器让他们忌惮。
当我终于跑到街的拐角处的时候,眼前的一幕让我瞬间绝望了,三辆皮卡车上下来十几个武装人员,呈扇面形向我包抄过来。
他们手里拿着或长或短的武器,有人发号着指令,远远的向我围过来。
我手里虽然有凶猛的火力,但是想对付这么多人并不能持久,几分钟之内弹药耗尽,我会被他们撕成碎片。
情况万分危急,突然他们中的一辆车发生了爆炸。
四散的碎片吓得那群人四散奔逃,浓烟和火光中,一辆宽大的凯迪拉克冲了过来,在距离我十米的距离上一个漂亮的甩尾,车的后门打开,里面坐着的人冲着我招手,来不及多想,我低着头冲过去,钻进了车里面。
车轮在地面上高速飞转,刺耳的轮胎摩擦声中,凯迪拉克顺着街道飞驰而去,我终于脱险了。
“意大利人?墨西哥人?”后座上的男人问道。
“墨西哥人,也许吧。”我这么回答。
我只知道我的父亲是墨西哥人,但是我从没见过他,或者是我小时候的事情我已经记不得了。
男人小麦色的皮肤,长相非常帅气,黑色卷曲的头发,高挺的鼻子。
“墨西哥人,维克托,你是墨西哥人。”
我惊讶,他居然这么肯定,而且他知道我的名字。
“我是你的父亲,维克托,替我向安娜问好。”说完他打开车门。
我这才发现,车子已经停在医院门口。
我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安娜说我的父亲早就死了,在我的所有记忆中完全没有关于父亲的记忆。
然而,这个将我从暴徒手里解救出来的男人,一口说出了我的血统和名字,还告诉我,他就是我的父亲。
看样子他并没有要下车的样子,但是他却知道安娜就在这个医院,他又是怎么知道我处于危险中的?
一瞬间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唯独就是没想过问问他为什么会离开我。
像是知道我心中所想,“我们还会见面的。”说完冲我点了下头,眼光却盯着我手里的枪。
我不可能拿着冲锋枪进医院。
我摘下武器,扔到车的后座上,司机一脚油门,车子飞快的开了出去。
我脑海里有太多的疑问,然而我现在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赶紧去看看安娜。
进到医院里的时候,所有人都慌慌张张的,医院里挤满了人,好多救护床推来受伤的人们,急诊已经应接不暇。
电梯几乎挤不进去,我只好顺着楼梯飞快的往安娜的病房跑去。
当跑到安娜的病房的时候,医生和护士都在,安娜的床上却是空的。
护士过来告诉我,手术后安娜已经醒过来了,她的情况比预判的要好的多,除了两处骨折比较麻烦,头部的造影显示并无严重出血。
听得我一阵云里雾里,我赶忙问安娜现在人在哪里。
医生说安娜正在康复治疗室接受电磁波治疗,不过需要等待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医药费需要我现在就交上去一部分,否则会影响到后续的治疗。
当我看见账单的时候也不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医疗费用25万!我急于见到安娜,顺手把双肩包扔给了护士。
当护士拉开包,看到里面满满的现金,她惊呆了!
我现在就想见到安娜!
医生说会带我过去,我只能跟着他。
余光看到护士已经在打电话,语速急切,不知道是给谁打的。
来到康复治疗室的门口,医生让我自己进去,说安娜就在里面。
我推开门刚进到里面,就看到安娜躺在治疗床上面,当她看到我的时候先是惊喜,接着就痛苦的摇动着自己的头,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我来不及惊讶,门两边早就埋伏着人,两个彪形大汉一左一右把我的胳膊架住,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我的腰间。
他们把我拖过去,按在病床上,一个中情局徽章伸过来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们是中情局,维克托,你最好放聪明点。”
原来屋子里面一共有三个人,全都穿着西装,扎着领带,腰里别着家伙。
“放开我,我怎么了?”
他们搜了搜我身上,一把格莱塔手枪在我腰里,被他们拿去了。
确认我身上再没有其他的武器,才让我站起来。
这个时候我才看清楚面前的人。
中年白人男性,有点秃顶,鹰钩鼻子,深深的眼窝,灰色的眼睛透着一股冷酷。
这个男人还没有说话,刚才的护士开门进来了,把手里装满现金的双肩包打开给这几个人看了一眼,然后说她刚刚给税务局打过电话,他们说马上就派人来。
说完还对几个人说了一句:“我必须这么做。”
穿西装的头头表示护士做的很对,并且对自己不会造成什么影响,那护士才长出了一口气,转身出去了。
“那么,说说吧,你能解释一下,这些现金的来源吗?”
我忽略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就是这一包现金,根本就是见不得人的。
我如果拿着偷偷的花,是不会引起过多注意的,但是我一下子拿到医院里,还用这一大包现金交医药费,医院肯定会给税务局打电话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来不及后悔了。
“有什么问题吗?”我反问道。
可接下来,这个探员的话像惊雷一样把我炸的目瞪口呆。
“母亲是DEP实验幸存者,父亲是墨西哥已经延续了二百年的杀手家族重要成员,作为他们两个的基因继承者,维克托,你生而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