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小艾同学（1/1）
林启蛰睡到上午十点钟才醒来，他很快就完成了洗漱。
在储物间里拿了瓶老林的好酒，林启蛰下了楼，往江帆家里走去。
江艾小江帆两岁，也就读于阳城一中，不同于哥哥的好动，江艾是一个文静的姑娘，并且学习很用功，成绩往往名列前茅。
此时春光正好，街上的行人不多，路旁的奶茶店里站着一对又一对情侣。
林启蛰撇了撇嘴，到对面便利店买了两包烟，又去了书店买了几本书，一本是王安忆写的《长恨歌》，一本是《红楼梦》分上下两册的，还有一本鲁迅先生的精选集。
不多时到了地方，江帆一家住在一栋有些年份的楼房里，公寓式的住宅区，四周用石灰和砂石糊出来，看上去灰蒙蒙的，同我们常住的小区大相径庭。
林启蛰以前来过很多次，所以轻车熟路的就踩上了光滑的楼梯，上了三楼。
江帆正坐在门口椅子上抽烟，不时注意着楼下来往的行人。
林启蛰远远的冲他打了个招呼，江帆也看到了他，朝着屋里喊了一声，罗远也跟了出来，紧接着江艾也探出头来。
江帆早跑过去接了他手上的东西，林启蛰把那几本书交给江艾，
“给你的，我昨晚熬了夜，今天起太晚了。时间太赶我就没给你挑礼物，索性就送你几本书吧。”
“谢谢大哥！”小姑娘很高兴的接过去。
小艾才十五岁，扎着两根麻花辫，短短的刘海下黛眉弯弯，眼睛很有灵气，下面是挺翘的小琼鼻，笑起来脸颊两边还有小小的酒窝。
小艾不懂太多女孩子的事情，她不知道化妆，在哥哥的保护下也不明白所谓爱情。她倒是收过不少情书，毕竟成绩好还长得漂亮，很受男生们的追捧，但都交给江帆处理掉了。
林启蛰进了屋，坐在沙发上看电视，CCTV十六号正在播放这周的欧冠比赛，梅老板两球一助干碎了切尔西。
林启蛰欲哭无泪。
小艾早就把菜端上来了，她静静地坐在一边，笑着看三个哥哥在那里边看球边评头论足。
江帆说：“蠢货阿扎尔，这都射不进去！”
罗远说：“库尔图瓦这孙子这个球都扑不出来，就这还给丁丁戴了帽子。”
林启蛰：“吉鲁踢的什么勾八，我都比他强！踢TM中超去吧！”
江艾：“……”
四人正聊着，门口却响起了敲门声，江艾走过去开了门。
迎面而来的就是一束鲜花，后面是个皮相不错的男孩，大概有十五六岁的样子。
“小艾同学，祝你生日快乐！”
他喊的声音不小，兄弟三人也不吐槽切尔西了，神色不善的看向门外那个捧着鲜花的少年。
然而并没有等哥仨有什么举动，我们的小艾同学就嘭的一声关掉了门，还留下了一句：
“别来烦我！”
“接着看，接着看。”江帆哈哈大笑说。
“梅老板NB！”
“擦，SB库尔图瓦！”
……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两点，桌上饭菜早就凉了，三人先喝了白酒，又喝了不少啤的。
罗远和江帆早就趴了，林启蛰坐着看他们俩的狼狈样子，顺手点了根烟。
小艾吃饱了待在房间里，客厅的桌子上还摆着江帆给她买的生日蛋糕。
林启蛰给了哥俩一人一巴掌，叫他们起来给小艾切蛋糕。
罗远怎么都拍不醒，江帆只含糊不清的说：
“你俩切了不就完了...”
林启蛰叹了口气，走过去敲了敲小艾的房门。
“小艾，切蛋糕许愿了。”
江艾开了门，看看已经在拆蛋糕包装的林启蛰，又看了看已经睡熟了的二哥三哥。无奈的叹了口气。
林启蛰扔了烟头，在蛋糕上插了几根蜡烛，又用火机点着了。
“许个愿吧四妹。”
“谢谢大哥”
江艾双手合十放在面前，闭着眼睛许了愿，吹灭了那些蜡烛。
“好了。”她说。
林启蛰点点头，把塑料刀递给她
“你来切第一刀。”
“好！”
江艾小心的切下了第一刀，又把刀交给林启蛰，后者切下一块递给她。
林启蛰没有给自己切，他摸出一根烟点上了，起身去收拾桌上的碗盘。
江艾怎么能依他，连忙说：
“我来吧哥，你去吃蛋糕去。”
说着就去抢他手上的碗筷，
“没事，我只给你收拾，你还要自己洗。”
林启蛰说着，把碗筷收进厨房里。江艾没有办法，只能看着他做事。
林启蛰又回到桌子前，把醉的不省人事的两人抗到沙发上，又吩咐江艾给他俩盖被子。
他出了门，靠在阳台上抽烟。不一会儿，江艾也跟出来了，望着正在眺望远方的林启蛰。
“大哥，你怎么也学会抽烟了？”江艾问他。
“哦，学梁朝伟的。”林启蛰轻描淡写的说。
小艾当然不相信这话，年仅十五岁的她的心思是细腻的，她觉得眼前的大哥有很多心事，也有远超年纪的成熟。
“你和苏璃姐姐还好吗？”这句话是明知故问，江帆早告诉了她这档子事。
林启蛰轻笑了下，
“那是过去式了。”
林启蛰终于抽完了烟，他把烟头摁灭在积了水的花盆里，不等江艾的追问就对她说
“我先走了。”
江艾还叫他再坐一会儿，吃点蛋糕再走，林启蛰却直接出了门。
江艾看着他的身影从楼道的尽头消失了，她有些怏怏不乐，回头看了眼自己哥哥，把被子扔在他的脸上。
“猪头！”
......
林启蛰拿出手机，张宁宁没有给他发消息，他却有些想她了。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吧！
他想了想，踩着落叶往家里走去。
路过便利店，林启蛰又走进去拿了条烟，先前买的两包早被抽的七七八八，林启蛰就留给了江帆。
他拿了烟，付了款，就找了张长椅坐下，望着头顶湛蓝的天空，雁群正一队一队的飞过。正看着，他发现一旁的树枝上正站着一只白鸽，正在梳理它的雪白羽毛。
王安忆说过的，鸽子是一座城市里最情意绵绵的景象，它们虽远涉千里，但仍会留恋家乡从而泣血而归，它们是城市恋情的一种，是一座城市心的温柔乡。
鸽子啊鸽子，你是在留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