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旧城(1/1)
悉尼旧址。
天空乌云密布,雷霆酝酿,紫蓝色的闪电不断闪烁,轰隆声响连绵不绝。
狂妄肆意的大风大浪不断堆砌,层层叠叠地拍打。深蓝色的海面波动不断,细细密密的小雨不断地落下,击打着本就波澜壮阔的海水。
无数身影庞大而长相诡异的动物游动在深海层,偶尔静止又突兀动弹,造就连绵阴影。
大风肆虐,由于土地的缺失,悉尼旧址已经成为了死亡区域。
仿佛不受任何影响的幽灵船只悄无声息的出现。
黑色高昂的船帆上顶着骷髅头印记兜着狂风,黑色漆木的船身流畅犀利,本该写上船名号的地方空无一物,没有标识的船身以及毫无特色的外型无一不在说明——这是一艘偷渡船。
本来应该无人的甲板中央低陷进去,画着诡异繁复的猩红花纹,像是一个阵法。
有十几个人身穿黑色兜帽,几乎要与天色融为一体,整齐坐在花纹旁边,口中念念有词。
最明显的是站在他们旁边的中年男人,没有任何伪装,一张带着横贯刀疤的脸看起来分外狠厉狰狞。
他冲船里一挥手,“将那些肉猪带上来。”
船里面还有人,接到指令很快执行。
一个接着一个仿若丧失自我意识的人从船里走出。
有男有女,有老人,有孩子,也有青年。
他们大多身上破破烂烂,污泥遍布。双眼无神涣散,裸露的皮肤上翻着烂肉,血液正滴滴答答借着伤口不住地落在船上,然后被身后下一个人无知无觉地踩中,黏腻血腥包裹着所有人。
就如同他们本身,肮脏不堪又气味腥臭。
中年男人看了看天色,提刀来到了第一位出现的肉猪旁,手起刀落——
——“砰”
鲜血喷涌而出,直到临死前才醒过来的人头不甘心地瞪大双眼滚落在地,摇摇晃晃转到法阵中央。
身体站立不稳般晃动两下,重重一声砸在地上,透过血肉不断流出的血液肆意蔓延,很快染红了整片法阵。
但也仅仅只是染红,距离将凹陷全部填满距离太远了。
大概是察觉到了人头的不甘心,中年人愉悦又恶意的抓着人头的头发提出来,滴滴答答的血液流了他一手,黏腻又血腥。
哈哈大笑,“真是可怜的家伙。”
说着像是扔垃圾一样将人头扔下船,瞬间被围绕在船身旁边的众多食肉海洋生物吞噬殆尽。
就连红色都没能蔓延开来。
中年男人又随手扯过一个呆滞不动的人,冰冷锋利的刀刃再次扬起,人头落地,宛如杀猪宰鸡般动作流畅,没有任何负罪心理,仿佛他手下砍掉剁开的不是同族,而是一只只肉猪。
他近乎痴迷地听着骨头被剁开、血液喷溅的声响。
这是在他心里最为美妙的声音。
一个接着一个,就好像剁开一块猪肉的轻而易举。
从动脉喷溅出来的猩红将人彻底染色,中年男人脸上带着不以为意的笑,轻松的送这群本该在翡翠城掌握大权悠闲度日的肉猪上路。
没杀太长时间,内舱缓步走出一位笑容满面,温和斯文的年轻人。
一举一动不紧不慢,仿佛正漫步在度假的长船而不是染血的凶杀现场。
“屠夫,需要我帮忙吗?”
对于满目血腥视而不见,好似面前这般血腥杀戮的场面只是寻常的风景。
一扫而过,他有些抱怨,“你动作太慢不说,还将这里搞得乱七八糟,毫无艺术性。”
中年男人,或者说屠夫轻蔑道:“如果受不了你可以回医院向院长哭诉。”
“小白脸就应该呆在小白脸应该呆的地方,免得被吓得尿裤子,你说是吧,医生。”
闻言,医生嗤笑一声,懒得和这种没有头脑的屠夫争辩,抬出正经理由,“希望你慢吞吞的剁人速度不会耽误院长的大事。”
“否则,你就用你那颗像碎尸一样稀烂的大脑去向院长请罪。”
警告完之后,医生转身离去。
再次抬头看了看天色,屠夫有些不情不愿地放弃自己杀完的想法,冲内舱喊道:“派两个人来帮忙!”
回应他的是一声清脆的响指,以及带着无数肉猪出现的三个披着黑色兜帽的人员。
神情和长相被遮盖,难以分清三个人谁是谁。
不过屠夫并不需要分得太清楚,毕竟这些底层人员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或许有的运气好,能够做二次消耗品。
屠夫下意识将视线放在三人的动脉处,不过被黑色的外衣遮挡,难以看清。
收回视线,他有些嫌弃,“你们几个帮忙动手,让这群肉猪的血全都流在阵法里,动作快点,时间不多了。”
话音刚落,三人就纷纷从身侧抽出刀刃,正准备动手——
千钧一发之际,三枚箭矢从天而降,有人速度极快地从甲板出舱上方一跃而下,翻身站在所有人对面。
来人手持两把水色利刃,走动间翻涌的鲜红长披帛随风猎猎作响,
“如此大型的屠杀战斗,可不应该牵扯小孩子啊。”
屠夫脸色骤变,“你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船上?!”
“这些并不重要,不是吗?”
手持武器,达达利亚弓起腰背,微微低伏,身姿流畅而足具力量与野性的美感。
橘棕色的发丝被风吹的凌乱,一双蓝色的眸子沉郁而刚毅,却又带着纯粹的清澈。
“你这样的人,哪怕是作战都无法提起我分毫战斗的情绪,但是——”
“请原谅一位拥有弟弟的哥哥所会具有的愤怒吧。”
长刃瞬间移动,水蓝色宛如齿轮波澜的水花锋利划破空气,达达利亚几乎是下一秒就将长刃穿破未来得及反应的中年男人胸膛,又转手意犹未尽般将武器拔出,任凭带出的血液四溅。
中年男人呲目欲裂,“你——嗬啊——”
下一秒重重砸在地上,死不瞑目。
达达利亚收起武器,转身看向对面的三个人,“怎么朋友,你们也要和我战斗吗?”
“如果是你们的话,大概能够令我勉强尽兴吧?”
这宛如下战书般喜好杀戮的战斗欲望,让现场三人踌躇不决。
中间那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是怎么上船的?这艘船除了本教的人都没有办法登上!”
声音尖锐,是个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