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克制(1/1)
清冷的声音拉回了萧侧侧的理智,两团红晕快速爬上面颊,像是染了胭脂似的。
连忙抬起手指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你,你怎么不穿衣服呀”。
没想到一进门就看到如此令人血脉喷张的画面。
启寒铮长腿一迈,走了两步坐在软榻上,心情不错的挑了挑眉,
“刚刚本王怎么瞧你看的甚是欢喜,如今到又怪起本王了”。
听出他话语里的调侃,萧侧侧赌气般的放下手。
不看他也不说话,就站在那里,低着头挠着自己的手指。
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与屋内的烛火交相辉映,
偶尔吹来的一缕清风,隐约间夹杂着一股香甜的气息。
都说微风不燥,可启寒铮却莫名有些燥热。
“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事?”出言打破了这一室的静谧。
让刚刚的燥热消散了不少。
都说美色误国,如今萧侧侧算是体会到了,
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了。
暗地里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让泪水瞬间溢满整个眼眶;这才盈盈的抬起头,看着正前方软榻上的人,
“我,我就是害怕,睡不着所以,所以来找你。”萧侧侧哽咽着。
眼中的泪水要掉不掉,就那样汇聚成珍珠似的,挂在睫毛上;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要搂进怀里。
启寒铮努力的克制自己,听到“害怕”,又不免蹙眉,低沉的说了句,“过来”。
萧侧侧踟蹰片刻,才像是不情不愿的走了过去。
停到启寒铮面前,任由一颗颗眼泪落下砸在地毯上消失不见。
这泪就像是落进了他的心里,
难受又沉闷。
见她不动,启寒铮拍了拍身侧空出的软榻,示意她坐下,
但萧侧侧只顾着掉眼泪,压根没看见。
无奈的叹息一声后,伸手握住萧侧侧的指尖轻拉了一下。
启寒铮正好岔腿坐着,拉的力度本不大,许是有些突然,萧侧侧竟直接跌倒在了他的怀里。
并顺势环住了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腹部。
这个姿势实在太过亲密,启寒铮甚至感觉到了萧侧侧呼出的热气喷洒在他的下腹位置。
这种灼烧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再次燥热起来,
喉头不自觉的滚动,长时间蛰伏在身体里的猛兽似是有了复苏的迹象。
”侧侧……”启寒铮握住萧侧侧的肩膀,隐忍又克制。
为人两世,萧侧侧都被保护的极好,生活的也一直很单纯。
因此,根本不知道启寒铮此刻意味着什么,
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勾起了胜利的嘴角,
察觉到他想将自己推开,反而两手交合抱的越紧。
女子独有的馨香直冲面门,启寒铮忍不住闷哼一声,怕萧侧侧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不由的加重了握着她双肩的力度,
连声音也带一丝暗哑,“侧侧听话,你先放开我”。
“不要,坏蛋,你抓疼我了”萧侧侧委屈的向他控诉,不禁又将手扣紧了几分。
她只觉得启寒铮的身体有些烫烧灼热,并未多想,也未注意到他说的是“我”。
怕又要推她,萧侧侧立马逼出眼泪,诉说心中的那份“害怕”,
“你都不知,今日遇见那个陈强的时候自己有多么害怕,怕他对我用强,怕自己不能脱身,更怕你来迟了”
“我当时就想,要是你不能来,我就以死明志;可又好怕以后再也见不到你”
“你当初将我扔在明珠楼里不告而别,一走就是三年,可有想过你走后的那些夜晚我是如何过来的”
萧侧侧哭的几乎说不了一句完整的话,每一句都在控诉着启寒铮的“无情”。
待情绪稍平,才含着浓浓的依赖,轻吐一句:
“你都不知,你走的三年里我有多想你”。
她说的每一句话,启寒铮都努力的想听清,
可此时他身体里的猛兽已经彻底苏醒,昂首挺胸;与萧侧侧的樱桃小嘴只隔了一层布料,
她每说一个字,呼出的热气都不断刺激着他的神经。
离大腿根的位置还能隐约间感受到一丝柔软的压迫。
额头细密的汗珠汇聚成一条线,顺着脸侧滑下,最终没入衣襟,与胸前的汗珠再次汇聚。
双膝上手掌早已不自觉的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和凸起的血管,以及紧绷的身体昭示着他此刻隐忍的程度。
说完半晌,都没得到一句回应,萧侧侧止住了抽泣,眼里闪过疑惑。
难不成自己说的还不够?
思绪放回了启寒铮身上,她才感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的体温似乎不太正常,有些太过烫人。
赶忙放开环着启寒铮腰身的手,从她怀里直起身。
这才发现他闭着双眼,双拳紧握,眉头紧蹙,额间的细汗将鬓角的发丝都打湿了,似乎极其难受。
萧侧侧大惊,急问“坏蛋你怎么了?可是哪里难受?”
启寒铮一向身体硬朗,在她印象中,他似乎从未生过病。
少女的馨香消散了些,下腹处昂首挺胸的猛兽没了刺激,腿间柔软的压迫感消失,
一双锐利的眼睛缓缓睁开,可来不及细看,就又被启寒铮蒙住了双眼。
扇子似的睫毛在他手中心忽闪忽闪,痒的几近让启寒铮脑中的那根弦断裂。
再也忍不住,冲进浴房,闭上眼跳进了池子里。
由于长时间跪坐,萧侧侧腿麻的厉害,扶着软塌试了几次才站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浴房门口,
焦急的拍着门扇,“坏蛋,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说话呀”。
冷水池里的人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因长时间的隐忍,泛红的眼尾像是能滴出血一样,那含着欲望的双眼形成了一个漩涡,好似能将人吸进去。
好在萧侧侧看不到,若不然定会被他这幅样子吓的不轻。
常听人说不怎么生病的人一旦生了病,往往都很难医治。
见门里没传来任何声响,萧侧侧越发急了,“我,我去找大夫”。
浴池里的启寒铮甚是无奈,他哪里是病了,明明就是欲火焚身,
只能先安抚她,“侧侧,你先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