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裙下之面］你是真的（1/1）
“过了这涂山，便是龙湾了。不过在此的涂山一族却很是难缠。小妹，看你的了。”
一个戴着白面的银发少年御剑高空，看着不远处的显现的海面。
“我可是幻梦剑客！精神方面我会防御好的！而且，狐媚之术二哥也不可能会中吧？”
一个活泼的黄衣少女兴奋道。
［站住，人类道士。］
妖力威压顷刻而至，银发少年伸出手，太极光印在他的掌心显现，形成了一层防御罩住了他和黄衣少女。
“真是没想到，一来就遇见了大boss……”
“叮铃……”
金铃声响，红裙，腰间的红色丝带飘舞的少女悬浮半空看着她们。
“涂山之主，妖皇实力的涂山红红……”
［雁过拔毛，兽走留皮……来我涂山，想好留下什么了吗。］
“啊哈哈，这个……”
涂山红红偏了偏头，翠绿的瞳眸变成了红色，那威压也越发大了，那层太极结界都有着破碎的迹象。
“前辈，不知这些，可够？”
少年挥了挥衣袖，几大箱子便到了地上，掀开全是珠宝黄金。
涂山是四域里最好说话的，只需要献上金银，多少的就会放你一命，但你要是以此看轻，那么也是死期将至。
［止步此处，够。再进三分，永留涂山。］
“那么，就只好得罪了。”
［哼。］
红色的身影瞬息而至身前，一拳轰出，太极结界便彻底的崩碎，带着破空之音。
黄衣少女精神集中，强大的精神力朝着涂山红红冲击而去，也只是让她愣了0.3秒，便反应了过来，望向黄衣少女，反噬了回去。
［和涂山狐族比精神力，自不量力。］
少年的头上张开了第三只眼，涂山红红脚下用力，便朝着少年打去，但是她的行动像是被少年知道了般，总是能在快击中时躲开。
［有趣，能预料到我的动作，是因为你头上的第三只眼吧。］
涂山红红是个近身战斗派，最为厉害的是她的绝缘之爪，于体术上面，可以说，将花果山的猴子们排外出去，是当世最强。
“晚辈不才，家族天赋而已。”
［若是速度够快，你的眼睛，分析的过来吗。］
涂山红红立足的地方只剩下残影，挥向少年的拳亦是如此，只是那拳影是实打实的。
“！”
这就是妖皇的实力？不，她还没有施展全力，犹如猫捉老鼠一般！
“前辈，有话好说，我们可以加钱！”
黄衣少女大喊了一声，涂山红红的动作没有停下，少年被她打进了地里昏了过去，那地面也出现了碎裂的大坑。
［我改主意了，你们两个，永留涂山吧。］
“哎～红红，停停。你们两个小娃娃，加多少钱？”
慵懒妩媚的声音凭空响起，涂山红红也真的停了下来。
黄衣少女大喊了起来：“一千两黄金！”
“一千两黄金……”
那声音拖长了尾调，像个小刷子般，挠人的心。
“不够～这些钱，只够买小姑娘你自己的命。他……留下来好了。”
光门出现，将黄衣少女吞噬丟出了涂山。
涂山之外，黄衣少女瞪大了眼睛。
“二哥！”
“这位姑娘，记得将一千两黄金送来，那位公子，也是同等的价钱。”
涂山容容笑眯眯的将欠条补上。
“逾期的话，就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了。姑娘纵使在天涯海角，涂山也会找到您的。”
黄衣少女咬着唇将欠条拿走，迅速御剑离开了涂山，回去筹钱去了。
在那大坑处，一名红衣女子走了出来，鲜花瓣将少年托举到了她的面前。
“姐姐？”
“瞧瞧，这脸都差点被你打坏了，帅的别打脸啊～”
轩绯摸着少年的脸颊，那碍事的白面也被她摘了下来。
“你觉得，姐姐几天能拿下他做养分？”
“……”
“呵呵～在他醒来之前，不如先造个梦吧……”
杨一叹醒来，就觉得有些头疼，他手撑在床上，却碰到了柔软滑腻的肌肤。
“……？”
“夫君？”
那如玉绝色的美人缓缓睁开眼，眼角还带着水意的望着他。
夫君？他，他成婚了？他什么时候成婚的？
美人起身，薄被从她的身上滑落，丰满的地方，如玉藕的手臂，玲珑的锁骨，纤弱的腰身，平坦的小腹，每一寸都完美至极……
“！！！”
轩绯看着杨一叹的那张俊脸迅速挂起了两朵红晕，而后蔓延到了耳根脖子，他连忙低下了头，不敢再看一眼她。
“夫君，你怎么了？都一个月了，怎么还脸红啊？”
轩绯吐气如兰的靠近着杨一叹，当她的手碰上杨一叹宽阔的肩膀时，那一些奇怪得点也被杨一叹忽略了过去。
是啊，他们已经成婚一个月了……
对方父亲安排的，是江南水乡商家的孤女。
杨一叹还记得，自己是不喜欢父亲的决定的，可是对方已经来到了杨府，于情于理，他该过去见一面，把意思说清楚也好。
在那凉亭之中，有着一个纤弱的身姿，背对着他赏着周围的濯清涟而不妖的荷花。
“商姑娘。”
那人缓缓回眸，只是一个眼神，便让杨一叹怔在了原地。
她身着紫色薄纱裙，银色的长发精致的挽在了脑后，发间的是素雅玉兰花簪还有流苏步摇，腰身被一根丝带绑住，细软扶风盈盈一握。
面容精致，眉目如画，肤色欺霜赛雪，一双含情眼秋水明澈，柳眉弯弯朱唇皓齿，仅是未着任何颜色，半是素雅，便已令这青莲减色，西子羞容。
杨一叹只在书上见过，四字语一见钟情，如今见到佳人方知，何为一见钟情。
“轩绯见过杨公子。”
她的声音清软，像是江南最缠绵的风，柔美婉转，娓娓动听。
她微微躬身屈膝，垂着眉眼对着杨一叹行了一礼。
是了，这位商姑娘的全名叫作商轩绯，好似是他父亲精挑细选的女子，身世清白，商家孤女。
杨一叹出身于中原修道世家里的天眼杨家，他的这一辈，只有两根独苗，自杨一叹十五过后，杨一方便相看着人家。
那些姑娘都是端庄有礼，却也到了死板木讷的地步，尤是，杨一叹想寻个自己喜欢的，如此作一对神仙眷侣。
后来，杨一方就不再为他寻了，只是催着他找而已，没想到这次又给他找了……
“一叹，爹看过了，这商姑娘，你一定会喜欢的。”
杨一叹当时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没想到，这次是真的。
江南水乡的商家是以行商为主，早年和杨一方有旧，却不想一夕之间，天灾落下，商家只剩下了商轩绯，过来投奔了杨家。
若是杨一叹不喜欢，杨一方就将她收为义女了。
杨一叹成婚了，杨府挂满了红绸，来者宾客不断，一切都显得那么真实，便是他的兄弟们都来同他贺喜。
昏黄的新房里，坐着的是他的夫人。
“杨公子这般好的人，我自是……喜欢的。”
怎么追女孩子？杨一叹向着兄弟们取经，最后发现还不如按照自己的来。
杨一叹已经许久没有在家里待过那么长的时间了，商轩绯是孤女，她要为商家众人守孝一年。
在这一年中，杨一叹也不再去各处探险，他留在了城中，每日想着如何得美人真心喜欢。
一束花，一本书，喜欢的点心，喜欢的茶，喜欢的首饰衣服，胭脂水粉，喜欢的一切，杨一叹都在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在得到了后，便立刻安排上。
日久生情里，是少年隐晦爱慕的试探和少女明知有意的观察包容。
直至那一年的孝期满，杨一叹还是会有些紧张不安的，牵起她的手，说出那句已经在心底演练了无数遍的话语。
那是他的告白。
她欣然羞涩的答应下来，婚宴便立刻开始了准备。
在那洞房之中，喜床之上，那双柔荑解开他的衣裳，很是轻车熟路的往里面摸到了那腹肌线条，之后的每一下都是点火的动作。
喜服慢慢的褪尽，一下一下的吻落在体肤之上，任何得羞涩都抛之脑后，只想将那人儿拥入怀中，紧紧相贴。
那清软的声音果真几重婉转，勾的人心都酥麻了起来，光滑细腻的背上红印错落成了一幅缠绵的羞人的画卷。
一下又一下的清脆声响，呜咽的娇吟不休止得发出，她的双手抱着他的背，指间不禁留下了划痕，眼尾染红，娇媚爱怜。
好像，有哪里不对，可那双唇吻了过来，炽热化骨，便叫他再也想不起来。
夜夜笙歌，白日宣淫，一场又一场的皆被轩绯引导着做了个遍，那娇媚之色也更甚一层，举手抬足间，便能勾人心魄，叫人牵魂挂肚。
“夫君，怎么总是在发呆？”
那似水的人儿环抱住杨一叹的腰身，将自己埋入他的怀里，抬起头看着杨一叹有些不解和担心。
杨一叹的心颤了下，他将双手放在轩绯的背上，头埋在她的香颈上，细嗅着那一缕的幽香。
在商轩绯看不见的视角里，杨一叹额间的天眼张开了。
“绯儿，总是待在府中，你会不会觉得无聊？”
“不呀，只要和夫君在一起，哪里都好～夫君……是想出去看看了吗？”
轩绯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询问道。
“我们……一起去看，好不好？”
“好啊，夫君。”
这是一座走不出去的城，无论杨一叹什么方法，在走出城门的一刻，就会有白光将他们笼罩，城中的人也越来越少。
轩绯还有些困倦，整个人就被杨一叹抱了起来，她下意识的手缠住他的脖子。
“夫君？”
“我们离开这里。”
轩绯看见了杨一叹眉心中的天眼转动，她靠在他的怀里，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没有人来阻拦杨一叹，最后，走不出了杨府，仿若鬼打墙一般，怎么都走不出去。
“夫君，你怎么了？”
在这无数次的轮回中，杨一叹唯一没有松开的，就是轩绯的手。
“……绯儿，我中了幻术。涂山的幻术，我都想起来了。”
他不应该在这里，杨一叹记得，自己明明还在与小妹王权醉查访龙湾，然后遇见了涂山之主涂山红红，一方妖皇之力强大无比，他败了。
然后呢？然后发生了什么？
然后他就回到了杨府，不，这不对，他还有着许多的事情要去做，是绝不会回到杨府的。
“涂山一族，最善狐幻之术，此行便让小妹和你同去，若遇不敌，逃。”
“大哥，有我幻梦剑客在，二哥的天眼也不是摆设，怎么可能会中这幻术？就算中了，也能轻而易举的摆脱醒来！”
在庙中的对话于脑中回响，是啊，这幻术看破，轻而易举，可是眼前的人儿……
“绯儿，你……是真实的，对吗？”
杨一叹不信，他不信面前的人儿是假的，这场幻术太真了，那白皙柔软的体肤，那紧致的温热……她的娇嗔喜悲，都是那样的真实。
杨一叹会喜欢什么样的人，他自己也是不知道的，会喜欢什么样的，也是不知道的，可在那凉亭回眸里，一切都有了形象，是她的样子。
“夫君在说什么？我当然是真的。”
轩绯疑惑的望着杨一叹，她伸出手放在杨一叹的脸侧。
“夫君，附近是有妖怪吗？为什么开着天眼呢？”
她抚了上去，杨一叹微闭了下眼，对于自己的妻子，杨一叹是不设防的，偶尔，那红润的唇，也会落在天眼之上，带来一层新的体验。
“是真的，我知道，你当然会是真的……”
他想要再试一次，他牵着轩绯的手，朝着杨府外走去。
走不出的杨府。
“夫君，你为什么不试试，往回走呢？”
这一次，他们站在了杨府大门口，他们走出来了。
“我们……出来了……我知道，你是真的，你是真的……”
“江南商家女杨少夫人与恶妖有关，经我等监察衙门查证，确有其事！请杨少夫人和我们走一趟吧！”
“又是你们……”
杨一方手持灵剑站在那台阶上，神情严肃，怒目圆睁的看着他们。
“江南商家死于妖祸，里面却有了活口，活口指证，现在的商轩绯，已经被恶妖夺舍！”
这一幕，何其的像他年幼记忆中的那样。
杨一叹不由得看向了轩绯，轩绯也看着他，等待着他做决定。
江南商家，杨一叹并未听闻过，这中原里的修道世家，只有一个长生姒商族。
这一出，是要干什么，将身侧的人夺走吗？
监察衙门的人更嚣张了，没等他们回答，便已上来捉人！
灵力汇集，杨一叹伸出手挡住来者，场面随着他的反抗乱了起来。
“扑哧……”
刀剑入肉，轩绯那紫色的薄衫被鲜血染红，周围安静了下来，杨一叹紧抱着怀里的人，那血却怎么也止不住一样。
“可以重来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明明前面都没发生这样的事情，为什么？是因为，他想要离开吗？
随着杨一叹的想法，那道白光又覆盖了过来，这一次，杨一叹没有任何反抗的接受。
“夫君？”
身侧的人没有任何的事情，没有那苍白脆弱的模样……他将她紧扣在怀里，让她都有些发疼。
“夫君，不是要出去吗？”
“……我……”
杨一叹嘴唇嗫喏着，他变得犹豫，她的死，就是那看不见的妖在警告他，这场幻术，如何破局，杨一叹也直接明白了。
“绯儿，你是真实的……”
他与轩绯的眉心相贴，一遍一遍的说着。
“我当然是真的，夫君。是最近忙事情糊涂了吗？我去和公公说让你休息一会……！”
轩绯整个人被他抱起，放在了那张软床上，唇瓣被堵住，那修长的手指往下去，柔软地方直接被触碰深进，欲念被勾起，秋水开始潺潺不断。
柔若似无骨的腰身被转了过来，那炙热的手放在上面，他急得像是要确认一般，天眼张开转动。
轩绯眯了眯眼，带着迷离的媚色，那缕幽香开始馥郁起来。
“夫君，你爱我吗？”
她低声问着，杨一叹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下。
怎能不爱？即使这是场幻术，他也是真实的过了一年几月，与她成婚，将自己的真心都付了出去。
也许，她是这场幻术的关键，只要杨一叹承认，她是假的，幻术就破了。
杨一叹不愿意，他固执的认为，她是真的，他要带她走。
得到了他的回答，轩绯满意的笑了起来。
“夫君，你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