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梦雾袭村(1/1)
【这一切都可以联系到一起。
可他为什么要用神婆的精血作为鬼刻的主人呢?
还有,他不应该算不到自己会以魂入体代替神婆进入地府。
如果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那么眼前这三只鬼,我到底该不该信。
我本想将他们三个作为对付徐州的杀手锏,可现在,我犹豫了,也害怕了,一个事无巨细,推算得如此精确的人,我又该相信什么。
也许我的下一个决定就在他的推演卜算中呢?
当我拿出三只鬼对付徐州时却倒戈相向,理由很简单,只是为了把他们带出来。
毕竟地狱大门关闭,只有我能够提前进入。
强行破界损伤太大,等到七月半鬼门关开又晚了许多。
如果真的是被这样算到,那这样的敌人,我还有方法战胜吗?
我感到控制不住心神,差点就要梦醒回到现实。
但我控制住了。
季伯常开始倒过想,老道的目的是什么呢?
只是为了让我一步步落后徐州,甚至最后请来的三个鬼也是他的助力而已吗?
费尽心思绕一大圈,为什么不设计在我弱小的时候杀死我呢?
那么季村又有什么人能够阻挡今日的事情发生?
高祖会早死,老和尚显然不够强。
这些显然都是他的算计之中的不是吗?
唯有碰撞和变数才会产生推演梦域。
对了,变数!
如果我一开始就是被算计的,那么还有谁是变数呢?
老爹!陈龙!
他俩的出现,在之前的推演梦域中并不存在!
老爹的强大和学识,也许就是变数的原因。
每一次老爹的提醒和知识都让我醒悟勘破事情真相,所以他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变化计划,到现在赶鸭子上架,只能逼我不得睡觉,停止使用神秘的玉枕。
防止出现更大的变数。
这就是玉枕,自己睡着前想明白的事情就是这个。
因为玉枕能够带来的力量,是不可预计的。
因为梦的力量来自——混沌!
唯有混沌的随机的不可控的无法预见的,才能算是真的梦。
梦,才是最大的变数。
现在以常规的手段恐怕已经对付不了徐州了。
真的拿追踪器去找心脏,只会掉入他布置好的陷阱。
季伯常不急,他在等。
推演越接近事情发生的前一刻,就越是变数大的时候,也是最难以预测的时候。
他算准了这几十年的发展,可越到中元节的这天,他的推演就出现了越多的变化。
老爹和陈龙的到来更是加剧了变化。
想明白了这些,季伯常不动声色的告别三人,纵身一跃,强烈的下坠和在耳边的风声,让季伯常惊醒。】
季伯常睁开双眼,自己在家中的祖宅,看天色也分辨不太出来,毕竟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
手表显示时间是早上五点。
嗯?
早上五点,明显是第二天了,这时候应该刚刚结束了对抗厉鬼才对,怎么可能瞬移到家里来。
难道他们提前解决了问题?
那可是一个喜讯。
季伯常掏出手机,农历七月十三。
也就是说自己已经睡了整整两天。
季伯常起来喝口水,随便对付了几口便准备出门看看情况。
保险起见还是先给老爹他们打了电话。
嘟嘟嘟……
无信号!
屏蔽手机信号的只有一种可能——白雾!
季伯常推开大门,空气中果不其然弥散着淡淡的白雾,季伯常激活天轮阴阳眼,果然都是黑气构成。
白雾很稀薄,并不会太影响视线,远处才有些看不清。
难道,徐州已经攻破了季镇了吗?
这愈发让季伯常着急,他在白雾中四散寻找,推开一间又一间的屋子,却始终没有看到人。
白雾中也好像没有什么危险。
咚咚咚!
季伯常突然听到不远处的屋子传来敲门声,他蹑手蹑脚的靠近了过去。
这才看清屋子的模样,是勇伯的家!
咚咚声还在回响,而且越来越急促。
季伯常又担忧又有些恐惧的走上前去,一把拉开了大门。
勇伯的身子突然倒了下来,季伯常正要去扶,却见到勇伯自己站了起来,双目无神空洞,不停的敲打着重复着动作。
随后转向季伯常,平静的脸上突然出现了一丝扭曲。
随后猛的冲了过来,使出一记鞭腿,季伯常本能反应躲闪,反抱住勇伯的小腿,顺势往下一拉。
勇伯失去平衡劈叉开来,季伯常趁机抓着勇伯的手,一个绕肩十字固锁,紧紧的锁着勇伯的手和躯干,双腿也死死的压住。
“醒醒啊,伯,我是常儿,你怎么了!”
话语传入勇伯的耳中,让勇伯的动作迟缓了一下,仿佛在做着对抗挣扎。
季伯常见状呼喊的越来越多,勇伯则是缓慢的张开口:“休想迷惑我。”
对季伯常的反抗也是愈发强烈,眼神中的一丝清明消失,再次变得空洞。
季伯常怕伤着勇伯,只能保持力度,又怕锁喉会让勇伯窒息,只能选择放开。
趁勇伯没有转身,快速躲到了屋子里去观察了起来。
只见勇伯爬起来四处张望了一番,没有发现季伯常的踪迹,又变得和之前一样木讷,缓缓的朝着远处走去。
季伯常正欲跟上,又发现了不远处一个身影走了过来。
是石伯!季伯常正想上前打招呼,却发现石伯的情况和勇伯一样。
双眼空洞,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季伯常不敢轻举妄动,他们似乎把自己当作了敌人。
观察了一番,季伯常才发现他们二人只是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确认他们暂时没有什么危险以后,季伯常继续开始了寻找活人的路。
一路上却没有看到别的村民,季伯常心中有些不好的推测,他急忙往村口走去。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那棵大槐树长得更加高大,上面挂着许许多多的村民,如同第一天那样吊死在了上面。
他不敢相信的抬起了手臂,指针依旧在转动。
季伯常跪在地上哭的泣不成声,他仰天长啸:“徐州!这笔账,我会和你算清楚的。”
他踉跄的爬了起来,往高处爬去,四周都是雾气,但只有两个地方似乎隔绝开了雾气。
一个就是祖宅,还有一个地方竟然就是大根叔家。
刚刚自己心急,怎么没想到去大根叔家先看看!
季伯常连忙爬了下去,耳边传来呢喃细语。
“别过去!”
“是谁?谁在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