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战不止!(1/1)
看着白凡全身上下布满裂痕的身体,以及周边那颤抖着即将要达到自爆临界点的法宝冤魂们,他可以清晰地察觉到一股磅礴到足以令他窒息的能量正在迅速膨胀!
“不,不,不要!”司徒松再也没有了当初的淡定从容,取而代之的则是无限的惊恐与慌乱!
“若是就这么让白凡与他身上的秘密一起葬送在司徒松手里,那也太可惜了。”
“你在这里等着,待为师去一趟。”千剑寻冷哼一声,整个身子刹那消失在原地。
与此同时,原本还万里无云的天空刹那间压抑下来,延绵数里的火云凭空出现,将视野内的所有大地笼罩在内。
火云的出现令千剑寻的身子蓦然一顿,他站在半空中凝视着漫天火云,眉头微皱嘴中呢喃道:“他怎么来了,玄天宗如今自身难保,寒天竟然还会派他来。”
就在这时,一道红线穿云而出,越过数千冤魂的包围圈,无视千丈黄泉,刹那就落在了白凡与司徒松身前,幻化成一位身着红袍,红发赤面的沧桑老者。
老者刚一出现,看都不看眼前的司徒松,大袖一甩便将其抛飞了出去,过了半晌后才从司徒松消失的方向依稀地传来一声撞击在山崖峭壁上的闷响。
此时的暖洋神态显得极为凝重,不敢有丝毫犹豫,抬手一掌按在了白凡的后背上。
一股磅礴且纯粹的暖流顿时顺着白凡的经脉流往丹田处,那是一种不同于灵力的感觉,随着暖流的渗透掺入,其所过之处的伤痕皆被迅速治愈,即便是体内那原本布满裂痕的台基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下迅速恢复愈合。
就连那压制不住的爆体感,也在这股暖流的作用下又逐渐调和平息。
随着暖流在白凡体内纵横穿梭,一颗颗豆大的汗珠犹如小溪从他的额头滑落。
就在此刻,白凡缓缓睁开了自己的双眼,他大口喘着粗气,胸膛上下起伏着。
“你醒了,注意调息修为,勿要强行运转体内灵力,你本聪慧,心机过人,以后莫要再如此鲁莽的行事了。”暖洋看着眼前这位自己欣赏无比的后辈差点死在他眼前,心里不禁将他与当年自己的弟子联想到了一起。
白凡努力挣扎地转过身子,在看到暖洋在身后源源不断地为自己注入修为助他疗伤时,他那原本混浊无比的眼睛立刻泛起了光,只见他死死抓住了暖洋的双手,生怕他下一息会消失一般,干燥的嘴唇艰难地上下触碰着,努力地挤出了几个字。
“暖…暖洋长老,拜托,拜托你,我的家人,我的家人拜托你……!”
暖洋怔怔地看着白凡那泪眼婆娑的恳求目光,内心极为触动,他深吸口气,向着白凡重重地点了点头:“孩子,委屈你了,如今有老夫在,你放心吧。”
在安慰好白凡后,暖洋抬头看向不远处的避天钟,抬脚一步迈了过去。
“如今玄天宗已然大难临头,你不去支援宗门却反而来掺和他人的私人恩怨,暖洋长老道友可真倒是好雅兴。”
与话音一同传来的,则是一把足有百丈的惊天之剑,此剑一现天空顿时扭曲,携着强悍的冷酷杀意,直奔暖洋面门而来。
暖洋见状面色微变的同时,不敢对此有丝毫懈怠,抬手间抛出一把泛着淡紫色光芒的宝伞,此伞在脱手的一刹那“刷!”的一声猛地撑开。
“砰!”伪仙之威,撼动苍穹一震。
飞剑回弹,缩小至约莫三尺之余,盘旋在千剑寻左右。
暖洋收伞,抬头看向了此时已然盘膝坐在避天钟上的千剑寻冷声开口道:“仙殿鼠辈,犯我玄天地域,妄杀我宗门弟子,我玄天宗底蕴之深厚,岂是你四宗鼠辈所能撼动?”
听到自己被对方如此辱骂,千剑寻的眉头不禁皱起,只见他猛地起身,一把握住悬在半空中的飞剑,剑指暖洋冷哼道:“暖洋道友还真是聒噪,既然来了,那便把命留下吧!”
“司徒松,暖洋由老夫牵制,你还要睡到什么时候!?”其话音刚落,身形刹那消失,转眼便与暖洋战到一起,二人的碰撞斗法一时间震动八方。
与此同时,在不远处的一片断壁残垣中,忽然大地振动,猛地从一堆碎石中伸出了一只血淋淋的手臂,紧接着狼狈不堪的司徒松从中猛地钻了出来。
他先是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远处天边正在与千剑寻激战的暖洋,随即又恶狠狠地看向了此时正盘膝在不远处正吐纳疗伤的白凡。
“小辈,事到如今,老夫倒是要看看还有谁能救你。”司徒松低吼一声,身子犹如离弦之箭,刹那飞出,直奔白凡而去。
与此同时,白凡的双目开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眼看即将司徒松临近,白凡猛的抬手向着大地一按。
一时间无数藤蔓与巨石拔地而起,遮天蔽日,从横交错,将白凡团团保护在内。
只是这些东西在司徒松面前却薄如纸一般脆弱不堪,起不到一丝一毫阻拦的作用。
随着阵阵藤蔓与巨石被撕碎的声音在耳畔不断回荡,望着眼前近在咫尺的白凡,此时的司徒松终于是起了杀心,只见他面露狰狞之色,抬手间右手黑气弥漫,冲着白凡的胸口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给老夫去死吧!”随着司徒松的这一掌结结实实地拍在了白凡的胸口上时,他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喜悦之色,反而多了一丝诧异。
因为司徒松怎么也没有料想到白凡在面对这足以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一掌时,竟然没有丝毫要躲避抵抗的迹象,如此一来,便让他本就多疑的内心又开始狐疑起来。
在司徒松心里,白凡绝非是那种束手就擒,甘愿认命等死之辈。
“此事未免太过顺利了些……”可就在他疑惑猜忌之际。
白凡在这一刻猛的抬起了头,冲着司徒松做了个诡异的笑脸后,犹如一个受到外力而损毁的雪人一般,整个身子化成了一团积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