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甲第一名（1/1）

张杰的手停在半空，原来不是自己人啊，看着眼前的人，张杰最终还是给了他一巴掌，

“不是我的弟子也敢站过来，坏了我的好心情，该打。”

说完转身就走，朱厚照还在那嘚瑟呢，万一被人认出来可就不好了，即便是认出来那也要在三天后的殿试上，当着满朝文武的面，朱厚照被弘治皇帝认出来，那才是啪啪打脸，

如果朱厚照小心点，等殿试完，当场被点为状元的时候再认出来，那就好玩了，金口玉言一出，满朝文武哪个敢让陛下收回成命的。

殿试考得就不是八股文了，而是策论。

这些天朱厚照一直偷偷打探弘治皇帝的口风，策论的大概方向已经八九不离十了，有朱厚照这个内奸，一百多名弟子也商量研究了好几天，只要对题，那朱厚照妥妥的状元没跑了，榜眼探花也要换人当了，张杰一边笑一边拉着朱厚照向人群外走，四名护卫知道朱厚照是太子，也不管里子面子了，直接挤出一条通道，护着两人离开。

英国公府内，朱厚照喝着茶，一副文绉绉的模样，显然把自己代入了状元的角色中，说话也变得文绉绉的，让张杰看得有些恶心，这也太假了。

“殿下，明天殿试你千万别抬头，如果被陛下发现就完了，你想想啊，第一个凭着自己真本事考上状元的太子，这就是前无古人啊，至于后世即便再有也只是在模仿你而已，千百年后也会有你的传说在民间传颂，不行，我得再给你化化妆，尽量做到最完美，你的一举一动都要改变，要做到万无一失……我说你听我在说什么吗？”

张杰说的口干舌燥，却发现朱厚照正两眼发直，一脸的傻笑，忍不住掐了他一下，朱厚照一声惨叫跳了起来道：“听见了听见了，你掐我干什么，我正臆想得过瘾呢。”

张杰无语，把他按坐在椅子上，跟侍女要来化妆用的东西，给朱厚照涂涂抹抹，足足捣鼓了半个时辰，才满意的点头道：“好了，现在差不多了，三天后早些来，我就这么给你化妆，刘瑾，这几天给我盯紧了殿下，不要出来瞎晃，出了问题，我打死你。”

刘瑾原来除了朱厚照就怕弘治皇帝，现在又多了一人那就是张杰，张杰可是真打啊，上次被张杰一脚踢出去老远，这都半个月了，屁股还是疼的，

刘瑾慌忙立正行礼，一脸的苦涩，殿下是他能管得了的吗，张杰这不是难为人嘛。

朱厚照把刘瑾拉到身后道：“你别为难刘伴伴，我不出来就是了，这三天我还要好好准备策论，到时候你看我拿个状元回来。”

正在这时，郑健一溜烟似的跑了进来，大叫着：“少爷，少爷，报喜的人来了，小的自作主张买了三百两银子的鞭炮，咱们国公府这次可是威风的紧了。”

张杰一拍桌子道：“三百两不够，再去买一千两的鞭炮来，从现在开始，一直给我放，我要让全京城的读书人都知道，整个会试，我国公府是最大的赢家。”

一时间整个国公府披红挂彩，热闹非凡，家丁侍女护卫也都得了不菲的赏钱，一个个笑得合不拢嘴。

中午更是大摆流水席，就在国公府门前开了一百桌，不论是谁，只要是来了就可以吃，并且只要道喜，就会有十文钱的赏钱，消息已经传出，几乎轰动了半个京城。

无数的百姓前来恭贺，顺便吃上一顿饭领些赏钱，提起英国公那都是竖起大拇指，夸上一声文武双全，教子有方，祖坟冒青烟。

这边闹得欢，可宫里却是一片严肃。

弘治皇帝加开了午朝，四十八名主考官站立在太和殿正中，文武百官分列两侧。

“陛下，绝对没有舞弊的可能，臣等万万不敢在伦才大典上有半点的疏忽啊。”礼部尚书一脸的苦涩，若是可以舞弊，他万万不会让张杰那个混蛋的弟子们上榜的。

弘治皇帝目光平静，缓缓的说道：“朕要问的不是这个，朕想问的是，为何那张杰教出来的弟子能全部上榜，乡试如此，会试也是如此，难道满天下的大儒，还不如一个尚未弱冠的孩子？”

这？

弘治皇帝的这一句话，无异义给了满朝文官一个响亮的耳光。

是啊，难道天下的世家还不如一个张杰。

百官苦思冥想想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最终都是无话可说。

当初他们可都是查过的，那一百多名秀才身世清白，每个人的家他们都派人打探过，都是被那张杰骗到府上去的。

至于英国公府内，他们不是不想查，而是不敢，英国公掌控着整个京城的防卫，如果有人打探英国公府，一旦被发现，一个图谋不轨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锦衣卫可不是吃干饭的，虽然裁掉了大部分，可剩下的都是精英，所以英国公府内的一切都是个迷。

“陛下，若是想知道，不如把那张杰传来一问便知。”沈文作为主考大宗师，他对此次会试是最上心的。

弘治皇帝思索了一下，摇头道：“还是不用了，如果叫他来，倒显得我们窥视他的教学方法，显得满朝文武，天下读书人都不如他，你们的子弟都要用功，不要让一个武勋比了下去，各地院试马上就要举行了，下次科举希望你们能压他一头。”

群臣应声之后，弘治皇帝接着说道：“一甲第一名名叫朱寿，我发现他也出自英国公府，你们可曾听说过。”

但凡历届状元都是成名一方的名仕，一甲第二名季博昌乃是江南第一才子，弘治皇帝早就听说过。

一甲第三名戴经越也是川蜀地区的名仕，可这个朱寿好似凭空冒出来的一般，着实让人奇怪了一些。

沈文当即回道：“启奏陛下，礼部文案上这人的学籍在辽东，会试才结束臣就已经派出八百里加急去辽东了，三日后便可查探清楚。”

弘治皇帝点头，如此人才将来必入翰林院，也许多年后将是权利中枢之一，不得不查探清楚家世，

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这人肯定不是外族，外族学汉字都有些吃力，要想拿到会试第一，根本是不可能的，别说第一，就是能上榜几乎都不可能。

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一切都等三天后的殿试后再说，万一这个朱寿只是八股厉害，策论一塌糊涂，那也不能被点为状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