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 修炼与赌（1/1）

值得一提的是，为了避免被查水表，顾行章的银行账户刻意保持在三万以下，短期“收入”也不超过五千，支出更是琐碎而零散。

……

一周后，带着大包小包的顾行章打开出租屋门，收拾一番后便启动了游戏。

下一瞬，眼前便是古色古香的厢房，暗红色木制墙壁、透光的“纸窗”、优雅大方又不失精巧的家什。

而窗台上正用道法固定着一个额外醒目的花坛，一株枝繁叶茂的野山参正悄然吞吐着天地灵气，枝叶间的一抹灵性格外醒目。

这就是顾行章自终南山所属秦岭山脉得到的百年人参，其在有了灵气后的生长速度超乎顾行章预料，按照他所了解到的知识，这株白得的野山参有大概率能自行活到千岁而后成妖，乃至于达到更高层次。

可惜它没有这个机会了。

顾行章一抬手，整株人参就连根而起，一道锐芒将根部以上一斩而去，然后飞入储物袋中。

下一瞬，他退出游戏，留下来的“顾行章”则并未犹豫，挥手将一旁收起的木桶召唤而出，大量六壬石倾泻而出，然后各有一道“壬申、壬午、壬辰、壬寅、壬子、壬戌”之气飘出，化为引子将六壬石软化化为液态。

又有海量十年左右药龄的药材倾斜而入，补血气的、滋养肉身的、锻炼筋膜的……零零总总，最后又有一棵吊命的百年灵参。

最后弹出灵火将“药液”煮沸。

“顾行章”颇为“不舍”与“畏惧”看了一眼，然后脱下衣袍躺了进去。

……

另一边，刚一躺进满是药液的浴缸，顾行章便只觉得浑身肌肉都在这一刻被强行撕裂开然后活生生填入极为陌生的填充物，这种疼痛与异样感令立刻要动用法力结束这一切。

但还记得目的的他强咬牙，盘坐起身体，让法力通过特定轨迹流转，让不断渗入的药力走遍四肢百骸，然后融入丹田，有条不紊地对身体进行优化。

随着时间流逝，沸腾的药液不断蒸腾水汽以致桶中药液不断减少，而蒸腾出的水汽隐隐间呈现太极八卦的异象。

随着药力不断涌入丹田，原本属于《山海经》的水土丹田也在《六壬罡身》的秘力下不断交融、改善，最终向以水土为核心的水土八卦丹田演变。

水土为生命之始，乃演天地阴阳八卦。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眨眼间已过去一个时辰，缸中药液只剩一半，青绿色也变成如今的淡青色。

此时如梦初醒般的顾行章微微睁眼，意念一动间，储物袋中大量六壬石再次倾斜而入，又在接触药液后转化为液体……

就这样，这次修炼持续了整整三天。

尽管顾行章刻意用了阵旗遮掩，但泄露出的一缕气息仍让整栋楼的动物处于某种“低气压”状态。而楼内的虫鼠之属早就逃得一干二净了。

当顾行章走出浴缸，储物袋中堆积如山的六壬石早已消失无踪。

这时，他可以清晰感知到他的肉身不知强大了凡几，如今的他仅凭肉身就可以开碑裂石，踏浪而行。

意念一动，一道幽蓝的火焰如锥子般轰击向他的身体，而这足以将任何一个凡人烧成灰烬的火焰竟连他的身体也碰不到，就被某种秘力隔在三寸之外便就此消失。

罡身大成自生神通——六壬罡气。

也代表着他的肉身已经在不计代价的灵石堆积下达到练气后期，只要深入发掘并适应体内力量，便能够缓缓达到练气巅峰的境界。

这时，顾行章不禁想到一个疑问——六壬石的价值到底是什么层次的？

……

“我嘉阳县的六壬秘境是六壬神宗外门之一。”一片依稀可见往日鼎盛的残垣断壁中，须发怒张，锦衣玉袍的老者拄着拐杖对身后一行人道：

“所以才留有大量六壬石和部分核心传承，因此六壬神宗便是要借此将传承散开，然后引得获得者共同争夺传承。”

“老身记得上宗那位真人夺走了秘境中的传承又强行收集了所有六壬石，那可是足够昔日数千弟子修炼的数目。”老妪不愉道：“所以上宗是要独占传承？”

“哪怕我等拥有钥匙，但没有相应道基的弟子也得不到传承，多半是为王前驱罢了。”枯瘦老者仍在竭力反对开启秘境。

“但上宗不知道以往的秘境还流落出一部分极为核心的传承。”须发怒张的老者平静道：“而这份练气传承可以修成那篇《六壬罡身》。”

话语间，一个面容衣作都格外普通的男子上前，散出一缕气息，因为这缕气息正是壬申、壬午、壬辰、壬寅、壬子、壬戌，六壬所混杂融合的气息！

众人等尽是神色大变，一道道强悍的筑基气息杂乱间又共同锁定老者与其亲族。

锦衣老者神色不变：“我等的共同目的是离开雨国这天下崩乱的死局，何况六壬神宗的复兴单凭我陈家是远远不够的。”

“诸位就不想自己家族成为上宗执掌者之一吗？”平平无奇的男子接过话语，平静地宣告着自己的主导权。

……

“玄祖留下的手段就要失效了，父亲，我们该去领受神宗定下的传承了。”

“敬宣，你说我们能成吗？”

“尽力而为便是，谋算在我，成事则在上宗和它的敌人身上。至于那些家伙，在共同威胁与共同利益之下，都会是我们的盟友。”

……

“二十五岁的筑基，只要通报上去就能获得上宗弟子资格，你陈家是早知上宗将出事还是将家门都赌在这里了？”枯瘦老者淡淡道。

“难道还有比成为上宗执掌者，成就真君、元君、天君……乃至于飞升的更大诱惑吗？”平平无奇的男子反问道。收起气息的他仿佛已经融入天地阴阳，仿佛一不小心将此消失：

“这天地间不知有多少如我等这样的家族朝生暮死，唯有上宗绵延万载千秋，俯视凡尘，泼天的前程就在眼前，你们能忍住不去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