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3章 虚无第二界天（1/1）
魔以全新的形象出现，外形与人类无异，只是没有面容，生着一张混沌色的怪脸。
对于周围的虚无生物而言，他的大小无异于尘埃，但却散发出无比恐怖的压迫感，即便魔不再是宇宙意志，也是虚无中最顶级的强者。
祖龙的体态骤缩，化作一名五米高的巨汉，打量了魔一眼，随后一脸嫌弃的掏出一张青色面具。
“把你的脸挡上，看了会做噩梦的，好恶心。”
“哈？你这卑劣的家伙。”
魔一声冷哼，抬手接过面具，轻轻一放便与面部完全贴合，整张面具只留下一双充满神秘色彩眼眸。
紧接着他依照面具的颜色，幻化出一袭长衫，身体发出一阵咔啦声响，略作伸展便在虚无中闪烁。
祖龙抬手将他拦下，咧嘴哼道：“魔，既然你的计划已经完成了，就带着魔界离开这吧。”
“我与魔界再无瓜葛，也不能替魔界做出决定，另外，不要再称呼我为魔。”
“是么？那你叫什么？总得有个称呼。”
“就叫我……幻天！”
幻天低沉的声音响起，但换来的是祖龙无奈的白眼，这什么破名字。
不过现在更值得在意另外一个问题，祖龙的神色已经泛起一丝不悦。
“无所谓你叫什么了，但让魔界停留在这，我绝对不会允许。”
幻天抬手指向魔界，无所谓的笑道：“新的魔就在那里，如果你做的到，我对此并不在意。”
与此同时，狂魔的状态终于完全稳定，看向魔主的目光带着轻蔑，这种自我概念的形成，令他达到了无与伦比的高度。
魔主站在原地未动，心念却已经发散无数，看不懂，真的看不懂狂魔发生的变化。
须臾间，又或者根本没有时间的流逝，狂魔就已经站在了魔主的身前，任由其碎虚点落，却穿透了狂魔没有丝毫波澜。
“魔主，不，罗萨！你的一切都结束了。”
狂魔语气淡漠，无喜无悲不见最初时的愤怒，站在更高处所带来的宽阔眼界，令复仇显得既无聊又可笑。
对于宇宙意志而言，它们能决定虚无界天中的一切，它们起源于此，也掌控于此，权柄无处不在可以出降临至每一个角落。
魔主坦然的张开双臂，面临这必然终结的命运，脸上看不到丝毫的慌乱，仿佛即将死去的并不是自己。
“罗萨？你我皆是罗萨，就像眼前的魔界一样，需要归于完整。”
“我才是罗萨！”
狂魔的话音落下，虚幻的身影将透入魔主身躯，仿佛发生了某种反应，令四周的空间开始发生扭曲，整个魔界都在发出沉闷的共鸣。
魔主识海中，狂魔的身影悬空盘坐，催动魔身提炼魔主的魂魄，只有将其魂魄吞噬殆尽，才是真正的胜利，也是真正的罗萨归来之时。
狂魔的嘴角上扬，露出张狂的狞笑：“就是这个，你是我再进一步的食粮，从此以后我什么都不缺了！”
“你想要？那就都给你。”魔主的心念响起，但语气中却充满了讥讽。
“什么？不！不！！！”
狂魔愣了一下，但立刻便反应过来，不论他强大到什么程度，面对魔主时都有一个致命的短板，那就是时间！
他存在的时间太短了，脱离魔主掌控后也不过数千年，不足万岁的狂魔去吞噬融合超过十万岁的魔主，最终的个体一定是狂魔吗？
一个人的记忆如果只有十分之一属于自己，那这个人还是自己吗？
无数的记忆涌入，有魔主在魔棺内推演的未来，有为三灾六劫细密的谋划，更有沉浸修炼时对力量的渴望。
有争霸太玄界时的霸道绝伦，有与霸仙帝初次交手时的酣畅淋漓，更有为了补全自我而经历的人间凡尘。
喜怒哀乐皆纠缠于心，记忆的重叠令狂魔对自我的认知产生疑惑，我是谁？
我是狂魔，我是魔主，我是……罗萨！
二者本就是一体，哪怕狂魔在魔界中将魂魄碎片延伸成完整的三魂七魄，他的本源依旧是罗萨，融合不过须臾瞬间。
狂魔根本没有拒绝的可能，二者的记忆就已经完全融合，不论是魔主还是狂魔，都在此刻变得不再纯粹。
关于地球的记忆太过短暂，就好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不再是罗萨的印证，只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时间。
狂魔，不，罗萨此刻愈发抽象起来，魔主残留的肉身开始转化为纯粹的能量，在权柄的维持中保留下原本的模样。
“真是奇妙的感觉，这就是我？呵，这就是罗萨！”
罗萨喃喃自语，下一刻便出现在虚无界天中，站在的幻天身前不足十米处，嘴角噙笑眼中带着意味不明的神采。
仿佛猜到了他会出现，幻天直接开口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抓紧问吧，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去尝试追求真正的自由。”
“我们是什么？”罗萨开口就让虚无陷入沉默，这算什么问题？
可幻天的回答更加魔幻：“我们什么都不是，甚至连存在都不存在，是造物者以某种形势构造出的概念。”
“果然……”罗萨心中泛起一丝明悟。
他立刻再次问道：“造物者是什么？他跟宇宙意志有什么联系？怎么才能找到造物者？”
一连三问，听的幻天连连摇头：“不知道，不清楚，找不到。”
哪怕幻天曾经作为宇宙意志，也并不是什么都知道，他只是强的令人发指，而不是真正的全知全能。
罗萨见状没有追问，反而是一旁的霸下有些按捺不住：“你说我们都不存在，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都是概念？”
“字面意思，我们并不是真正存在的生灵，这也是我难以得到真正自由的根本所在。”
幻天无奈摊手，目光却在此刻望向祖龙，见他同样无奈点头，这才继续开口。
“虚无界天中有一扇门，祖龙是你们中唯一进入过那扇门的，它已经见证了虚无界天的真实，也是它能短暂成为意志的原因。”
罗萨的目光也向祖龙看去：“那扇门的后面，是什么？”
“虚无第二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