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冷面将军夜夜求欢24（1/1）

“是你？”都是宫里的老人了，皇上一眼便认出她来。

赵嬷嬷跪在殿中行过大礼，颤颤巍巍不敢抬头。

白祁道，“赵嬷嬷，你将你知道都说出来，皇上明察秋毫，自会有定论。”

赵嬷嬷低着头，“皇上，老奴陪伴南康公主多年，没想到她下嫁裴将军后，就性情大变，将老奴赶了出来。当日突厥使团入驻驿馆后，南康公主以老奴身家性命威胁老奴，给定宁公主下了药，之后是她和裴将把定宁公主送进了突厥王子的房间，致定宁公主怀孕，从而是突厥王子有了谈判筹码。”

说着，她开始声泪俱下，“定宁公主于老奴有恩，老奴实在于心不忍，便跟随定宁公主，伺候她。如今定宁公主被折磨得痛苦不堪，老奴自知犯下了滔天大罪，不求宽恕，只想说出真相后，以死谢罪。”

她所说内容有真有假，混在一起，足以混淆视听。

众人哗然。

“裴将军，赵氏说得可确有此事？”

皇上威严的声音穿过大殿，殿中倏然肃静，针落可闻。

言澈一掀朝服，单膝跪拜，双手抱拳，语气铿锵，“微臣与南康公主从没加害过定宁公主，请皇上明鉴。南康公主并非性情大变，是赵嬷嬷在汤药中添加毒性药物，公主仁慈，没有发作，只是不再让赵嬷嬷近身伺候，却不想因此被赵嬷嬷记恨，这般颠倒黑白。”

“定宁公主的确对赵嬷嬷有恩，她的赌鬼儿子，先前被定宁公主施过恩惠，如今被白大人保护起来了呢。”

此话一出，白祁脸色也跟着一变，他这事做得隐秘，没有人知道。

“你居然诬陷本官？”

言澈轻蔑一哂，朗声道，“人证物证，微臣都有。”

说罢，他抱拳朝上，“皇上，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察。”

片刻后，药渣，陷害公主的熏香，赵嬷嬷与三公主的欠条，赵嬷嬷儿子在赌坊的赌债，以及她儿子本人，都被带了上来。

赵嬷嬷见到儿子，颓然跌坐下去，赌鬼无药可医。

只要有银子，他可以向任何人摇尾乞怜。

不消片刻，赵嬷嬷连同她的儿子便以够构陷朝臣，谋害公主的罪名被拖走，打入死牢。

白祁眼神发冷，立即倒戈，跪地表忠心，"皇上，赵嬷嬷找到微臣替定宁公主鸣不平，微臣被一时误导，实属无心之过。”

皇上冷着脸不表态，言澈又添了一把火。

“白大人，在京城的荣华富贵里呆久了，的确容易迷失自我，遗忘初心。当年穷乡僻壤的清贫少年，后来抛妻弃女，还妄想攀附权贵，我大景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没想到也有白大人这般忘恩负义之人。”

白祁双目喷火，他早就派了人去灭口，现在是死无对证，他咬牙切齿道，“裴将军，我只不过为定宁公主说了几句话，你便要用如此诛心之论血口喷人？”

“皇上，微臣所言，无半句虚言。”言澈目光炯炯，“阳城十里堡有罗氏女携女上京千里寻夫，山高路远，盘缠被抢，身无分文，沿街乞讨被欺，恰逢公主路过，才被搭救，细问之下才知居然是白大人的妻女。”

从言澈说出地名和姓氏开始，白祁的肩膀就垮了下来，却仍抱侥幸，“既是如此，你为何不将她们送我府上？”

“京中盛传，白大人与相府千金的金玉良缘，你的糟糠哪敢毁你前程？”

“简直是无稽之谈。”白祁此刻也开始心虚，“皇上，微臣从未娶妻，裴将军诬陷微臣，请您明察。”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上甚是疲乏。

“既然裴将军言之凿凿，那将人带上来便是！”

晚凝款款而来，身后跟着一个着布衣，挽着妇人髻的女子，梳着总角的小女孩拽着她的衣角，怯生生紧随其后。

晚凝携二人跪拜行礼，之后皇帝允她平身。

她站定后，环视一周，众人神色各异，有人惊奇，有人看好戏，与言澈对视一眼，目光又回到罗氏脸上。

“罗娘子，将你的委屈说给皇上听，今日在场的人会为你主持公道。”

罗氏看着年岁不大，面容姣好，却被风霜掩去了芳华，看见白祁震惊又恼怒的脸，欲语泪先流。

“民女阳城十里堡人氏，十六岁那年，偶遇同乡白祁，对其一见倾心。因白祁家境贫寒，民女便央求父兄资助，父兄见他博学多才，是个青年才俊，便应了民女的要求，并将民女许配于他。”

罗氏跪在殿中，声声泣泪，“彼时民女少不更事，在他哄诱之下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后来，他要赴京赶考，我却有了身孕。再后来，他金榜题名，却杳无音讯。”

“整整三年，民女即便受尽白眼冷落，也从未后悔过，日日盼，夜夜想，直到几个月前，他终于寄来家书，却是要解除婚约，才知道他原是个负心人。”

白祈扑通跪地，“皇上，微臣与她并非如此，是她引诱微臣在先，她信口雌黄，欺君罔上。”

罗氏没想到事到如今，他还要倒打一耙。心冷到极点，彻底死了，满面泪痕风干。

随后，她拿出一叠信笺，还有一个成色一般的玉佩。

“皇上，这是我们初遇时他给我写的书信，玉佩是他送我的定情之物，上面有他的名字。”

信笺发黄，折痕陈旧，似是被看了千百遍，又被分外珍惜。

字迹，词藻，书写习惯，无一不是白祈的风格，皇帝只扫了一眼，便已确认。

“白祈，这确实出自你手，你还有何话可说？”

白祈脸色发白，半天只回一句，“回皇上，微臣有愧。”

之后便深深地低着头，不再辩驳。

殿中鸦雀无声，不少人侧目，如今朝中官员宠妻之风盛行，眼下对白祈的行径更是嗤之以鼻。

魏丞相人在风波之外，却染了一身骚，他铁青着脸，躬身道，

“我朝一向任人唯贤，白祈德行有亏，应取消状元之名，降为三甲，收回府宅，削去官职，不得再委以重任。”

“另外，男婚女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白祈与小女并无任何瓜葛，各位莫要听信传言。”

白祈看着昔日言笑晏晏的魏丞相与他撇清关系，瞬间面如菜色，一脸灰败之象。

“就依魏爱卿所言。”

皇上一语定夺。

而那些与白祈一起弹劾言澈的官员，无一不是宠妾灭妻之辈，毫无建树，却贪图荣华，后均以污蔑重臣之罪被惩处。

白祈如落魄凤凰，所有前程尽断于此。

皇帝感念罗氏重情重义，奖黄金百两，布匹若干，特地差人将罗氏母女送回家乡。

之后，坊间传闻，白祈被罢官以后便一蹶不振，终日酗酒，沉迷声色，不久便得了花柳病，没人照料，孤独等死。

666的声音在脑海响起，“副线任务一完成，系统奖励5000积分。”

这日，晚凝正在逗两个小家伙玩耍，宫里突然传来消息，

“定宁公主死了，北方边境不稳，皇上要派将军出征。”

拨浪鼓应声落下，发出一声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