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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情军阀×腹黑小戏子(26)(1/1)

任南酌明白,他们在一起,一旦传出去,楚识砚会承受比自己更多的谩骂。

因为他是弱势的一方。

任南酌语气寒冷:“你到底想说什么?”

楚老大:“大帅必须三媒六聘,八抬大轿,以正妻来带走楚识砚。”

副官面色忽变,“二爷,司令那边……”

楚栖年一瞬间明白楚老大想做什么。

他想利用自己,和任南酌彻底搭在一起。

但是光明正大娶一个男人,任南酌如今地位,名声,全部毁于一旦。

感觉到怀里人在挣扎,任南酌低头,掌心轻抚楚栖年脸颊。

他没有犹豫,不在意后果,问:“嫁给我,怕吗?”

任大帅杀人不眨眼,长陵市谁人不知。

楚栖年眼泪顺着潮红的面颊滑落。

想起被扒光了示众的戏子。

想起冰冷的河水,难听的谩骂,最恶毒的话。

“怕……我怕他们治你流氓罪,我怕他们戳你脊梁骨……”

楚栖年哽咽,环紧任南酌脖颈,眼泪滴在他心口,灼的任南酌心脏生疼。

“所以,二爷……就当是娶妾吧,从后门进去,不用拜堂了……那一日我们拜过兔儿神,已经在一起了。”

“任何人,也别想……用我来……利用你。”

任南酌心脏像是被戳进一把匕首,鲜血淋漓,无尽酸苦漫上喉咙。

可叹生不逢时,爱上一个男人如同过街的老鼠,人喊人打。

他毫不犹豫对准楚老三开枪。

“砰!”那弹壳叮当落地。

楚肖云尖叫一声:“爹!!!”

“爹!!”

“老爷!”

楚坤双目瞪大,眉心出现一个子弹穿透留下的血洞。

“任南酌!”楚老大怒声低吼。

任南酌睥睨众人:“管好你们的嘴,否则——楚坤会是你们所有人的下场。”

任南酌横抱起楚栖年,一步一步离开这座牢笼。

透过任南酌肩膀看过去,今夜月朗星稀,离开灯火通明处,不一定是无尽黑暗。

月光洒院内。

——他踏着月光远去。

前往医院的路上,车上楚栖年彻底失去神智,皮肤通红,体温高的吓人。

副官油门踩到底:“二爷,去哪个医院?”

“洋人那家,再快点。”

任南酌眉头紧锁,双臂禁锢着乱动的人。

此刻楚栖年体内难耐的感觉逐渐被痛苦替代,整个人被架在火上烤,痛得他不断挣扎。

任南酌大概也猜到怎么一回事。

药效过了头,恐会危及生命。

“砚砚,听我说。”任南酌掰开他流血的唇,手指垫过去。

“家里已经收拾干净了,大帅府等着你这位主人回家。”

“你不喜欢钱吗,都给你,以后不会让你挨饿,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手指传来刺痛,血腥弥漫楚栖年口腔,他不想咬伤任南酌。

可是他的理智被痛苦一点点摧毁。

“砚砚……你知道,我爱你吗?”

任南酌无所谓副官惊讶的视线,依然低声哄着怀里小公子。

“楚识砚,看看我。”任南酌虎口卡在他下颌,“汉马县见到你那一刻,我任南酌,这辈子非你不要。”

楚栖年逐渐停下挣扎,嘴唇开合几次。

任南酌这次终于听清楚他说的什么。

——带我走。

_

纪凛倏然被走廊外急促的脚步声吵醒,睁开眼睛,下意识往病床看去。

床上的母亲还在熟睡,纪凛暗暗松了口气,调暗床头小灯,轻手轻脚走出去。

“哎,纪先生,怎么了?”小护士停下脚步问。

纪凛微微一笑:“没事,方才听到动静,出来看看。”

小护士歉意道:“刚才送来一个中毒的小公子,看起来挺严重的,动静太大,吵醒你了。”

“没事,能理解。”纪凛正准备去水房打点水。

又听小护士说:“想不到能看到任大帅,他果然和报纸上一样……”

“你说来的人是任南酌?”纪凛脚步顿住。

瞧他脸色不对,小护士点头:“是,任大帅抱了个小公子过来,现在送进抢救室了。”

不知为何,纪凛想起那一日听说任南酌出事儿时,楚识砚的表情。

他不受控制往抢救室的方向走过去。

“楚家所有的生意垄断,另外,包成的尸体剁碎给包富贵送过去。”

任南酌视线盯紧抢救室的门,尖锐的戾气席卷他整个人。

副官后背冒出冷汗,一一应下。

“他们最好祈祷砚砚平安无事。”

任南酌强忍怒火,“另外,去查,给砚砚下药的,参与这件事的人,全部带过来!”

副官:“是!”

纪凛心神大震,努力遏制自己想要上前的脚步。

楚识砚出事了?

他心里着急,想上前去。

却见任南酌如同一头濒临崩溃的困兽,双眼布满红血丝,嘴中弥漫起铁锈味儿。

恨到牙关咬出血。

“二爷,您得冷静,楚家虽是商户,但涉及的行业多,要处置他们只能慢慢来。”

副官壮着胆子劝,生怕下一秒枪口抵在自己脑袋上。

万幸,没多久后抢救室的大门被打开。

一位金发碧眼的医生走出来,中文说的非常流畅:“病人脱离危险,不用担心,送来很及时。”

“谢谢。”任南酌身上的寒气隐隐收回去。

洋人哈哈一笑:“救你这么多次,你第一次说蟹蟹!”

任南酌绕开人,亲自推着病床往病房走。

洋人医生一边嘟囔着“恶人”,一不小心瞥见任大帅担忧的眼神。

他恍然大悟,看向副官:“这是……他的爱人?”

副官无奈:“是的。”

这两个字落在纪凛耳朵中,仿若晴天霹雳。

天光大亮,金光透过薄纱窗帘投射进来,落到房间里雪白的大床上,稀疏的绒尘漂浮在光中。

楚栖年一睁开眼,任南酌不在,只有副官。

瞧他醒了,副官赶忙走近:“楚少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楚栖年诚实道。

副官吓得心里一哆嗦。

又听他说:“我饿,我渴,我还想二爷,他人呢?”

副官:“……”

“二爷有些事要处理,估计到晚上才能过来,他在这里守你一天一夜,刚刚才走。”

楚栖年被扶起身,喝了他递过来的水:“那我能去洗脸刷牙吗?”

副官:“当然可以,我扶你去厕所。”

楚栖年颤颤巍巍往厕所走时,还庆幸任南酌不在这里。

要不然按照原有套路,不刷牙就来一个深情的吻——多埋汰。

如今恋爱中的鸟格外爱干净,楚栖年呲着牙看镜子。

满意地欣赏自己一口小白牙。

“还是这么帅。”楚栖年拨弄两下额发。

小白蹲在盥洗台上,没眼看。

[服了,昨天晚上阎王爷怎么不能把你收走,地狱空荡荡,你还在人间!]

楚栖年泼它一脸水,压低声音说:

“你懂个屁,你以为任南酌迷的是我的才艺?”

小白:[你想说什么大言不惭的话?]

“任南酌馋的是小爷这张脸,馋我身子,馋我英俊的皮囊!”

从鬼门关溜了一圈回来,小白发现这鸟愈发没脸没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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