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替嫁王妃(11)(1/1)
九歌看着小娘去了厨房忙活做饭,心知她正悄悄眼泪呢,便也就没有过去,给她一点时间和空间,自己缓缓吧。
【九歌,这个原主死的早,现在他的愿望已经完成一条了,接下来,只要你送原主的娘安然离世即可。】
[嗯,好。]
九歌用着皇上给的钱,开了间脂粉铺子。
是的,她没有离开京城,因为她知道,不管去哪儿,皇上都会派人盯着他,知道了皇室秘辛,没杀了九歌已经是很仁慈了。
当然,九歌用起皇上的钱,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毕竟在原来的话本里,原主是有诸多过错,但是也是因为他想要拉拢林家的势力,才娶了原主,才导致林家主母担心她们与前朝勾结的事情被发现而推出来原主打掩护,说到底,原主也只是他们阴谋之下的牺牲品。
况且,这皇上,怕是也和她一样,有这重来一次的机会,只不过皇上重来,是在他自己的世界里,而“九歌”的重来,是换了个内芯罢了。
你问九歌怎么发现的?
原文之中,皇上还是靖王的时候,不是没参加同蛮夷人的战争,那会怎么不知道和蛮夷二王子撒添鄯联系呢,还有上次宫宴,九歌提前练了一些才艺,但是并不是只针对一种技艺,原文中原主也是弹了乐器,只不过是古筝,而非琵琶。
当日宫宴,九歌有注意到,乐妓拿着古筝的,那可是一把好琴,起码,绝非一个乐妓能用得了的。
所以九歌当时选择了琵琶,再结合回宫路上当时谈论的话,可见当时的靖王对九歌选择了琵琶是很惊讶的。
而且成亲后,日日派人监视着九歌,结合原文中原主曾被逼多次偷府中密报,这监视,更像在预防九歌偷情报,因为原文中,靖王即便新婚当夜被下毒,也没有派人监视原主,或许是认为原主翻不起什么风浪吧。
所以,如果这人真的也是重来了一次,那还娶九歌,可见,也并没有把九歌的性命放在眼里,更可能,如果这次不是九歌,是原主,还是原先的故事轨迹的话,九歌都怀疑,要是那么走的话,皇上在当时就会毫不犹豫地杀了她。
而现在对九歌的放纵,也或许是想看看这重来一次的奥秘何在吧。
时光总是匆匆地,转眼间三年过去了,九歌的脂粉铺子在京城混的可是风生水起,极受世家大族夫人们的喜爱。
“九歌,你意下如何?”
“阁主,按理说,这送上门来的财,我本不该拒绝,但是,我也确实忙不过来,做不出那么多成品去销往各地。”
“我可以承包除了关键步骤以外的所有环节所需的人力物力,这样,既不会威胁到你的独家秘方,也不会让你过分操劳。”
“看来阁主对这桩生意势在必得呀。”
“九歌,我是个商人。”
“那好,就劳烦阁主费心了。”
芙蓉庄。
“娘,我回来了,无忧,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嘛?”
“九歌,是不是娘给你添负担了,娘只是看着孩子可怜,想起了当年颠沛流离的自己,所以......”
“娘,这叫什么话,我这是把我的生意做大做强,好将来给无忧添嫁妆啊。”
一年前,皇上端了京城最大的销金窟——销魂楼。
这是某个世家大族在背后当主家,大大小小的官员,就没有没去过这个地方的,同时,这也是把握这京城官员各种腌臜事的机构,握着这些把柄,那些官员才会处处为世家大族大开方便之门。
所以世家的根基不可谓不深,又错综复杂,一时之间想要清理,绝非易事。
可是这皇上倒真有几分胆量,上任不过俩年,借着上次逆贼之名,清理了大小好多官员,替换了自己的人上去,也为现在清理这些蛀虫奠定了一些基础。
无忧就是当时从这个楼里被放出来的,彼时,她刚被卖进去,妈妈还来不及调教,楼里就出事了,缘着并无过错,官府就把她放走了,刚好遇上出去采买的小娘,便被带回来了。
后来,九歌便给他请了先生,教她一些四书五经。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大约又过了十多年,九歌小娘的大限到了,九歌和无忧送走了小娘。
【九歌,你准备什么时候离开?】
[离开这里会怎么样?]
虽然九歌并未对这里倾注很多感情,但是她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离开,导致有什么变化。
【你是在担心你走了之后世界会崩塌嘛?不会的,这里虽是话本,却也是一方天地,你走了,世界之力会自动将不合适的地方补足的,你如果担心也可以提前安排一下哦~】
九歌想了想,便将芙蓉庄内的脂粉制作方式给了无忧,并带着她见了潇湘阁阁主,安排好了一切事情。
“你要走?”
“嗯,烦请阁主,我家妹妹往后若走着康庄大道,还请阁主看在这么多年,我们的生意也给您带来了很多利润的份上,护着一二,若是心思不正,阁主便当这番话没说过便是。”
“你要去哪儿?”
这么多年,阁主其实有感觉,九歌好似独立于这个世界之外,这世界发展成什么样,她赚了多少钱,她都不在乎,只是一心一意地照顾着自己那个小家,打点着那一间小铺子。
九歌笑了笑,没说话,便离开了潇湘阁。
九歌指点着无忧操持了几天铺子,看着她逐渐上手,慢慢熟练也就放心了。
这些年,九歌谈生意从未避开无忧,无忧也是个聪明的,平时耳濡目染的,也学了不少,若是靠此为生,往后不成问题。
这一日,阳光正好,九歌在自己家的小院子里,躺在那个她常坐的躺椅上,喝了一杯茶,晒着太阳。
[走吧。]
【好的,九歌。】
无忧从店铺忙完回来,便看到这么一幅画面,九歌躺在躺椅上,阳光倾泻而下,似是为她铺上了一层金光,旁边的茶杯里热气缓缓向上飘去,好一幅美人图,只可惜,那人却没了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