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 章 一步一境,两步两境(1/1)
“破败剑法!”
玄阶高级武技对之玄阶中级武技,三尺气概对上巨大阔刀,孰强孰弱,谁都心知肚明。
可结果,是季十一被一刀劈飞数百米,撞断两棵大树后,最后撞在一块岩石上才停了下来。
龙渊脱手而出,掉落在地,少年也跟着滑落在地,后背有些血肉模糊。
自然不是因为撞断的树木和岩石造成,完全是因为林杰所施展的武技,有那么一丝隔山打牛的味道,这才打了少年一个措手不及。
季十一拾起龙渊站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液,笑了一笑,他只觉得只差一点,自己就能将药力完全吸收,随后突破,就差一点!
“再来!!”
季十一单脚蹬向身后岩石,借力飞射而去,双手握剑竖劈直下。
林杰右手握住刀柄,将阔刀扛于自己身上,整个身体躲在阔刀之下。
季十一一剑劈在刀身上,将那阔刀劈出一条白痕。
仔细看去,阔刀刀身上,已经有无数条白痕刻在上面,刀尖也有些小凹点,虽说无伤大雅,但也确确实实存在。
这柄有着中品法器品阶的阔刀,也没能抗住龙渊的犀利进攻。
季十一收剑,身体落下,随后下压,双脚弯曲,双手撑地,使出一记扫堂腿。
林杰身体微微向前一倾,阔刀顺势落下,如果季十一不收回横扫过来的左脚,怕是会被这巨大阔刀直接斩断。
果然如林杰所料,季十一果断收回左脚,转身站起反手再将左脚蹬出。
林杰顺势双手握住刀柄,借助阔刀整个人跳起,双脚并拢踹向季十一。
单脚对双脚,怎么看都是季十一吃亏,不出所料,两者相撞,季十一身体直接向后倒去。
就在这时,季十一突然右手持剑插入地面,右脚借力而起蹬向林杰还未收回的双脚。
这一脚,踹了林杰一个猝不及防,双手连带着将阔刀拔出,重重向身后摔去,翻了几个跟斗,才稳住了身形。
当然,季十一也不好受,握剑的右手虽说不上血肉模糊,但也满手通红,这种以伤换伤的打法,对少年来说,倒也不亏,但也不算赚。
像这样打下去,就是胜也只能是惨胜。
看着自己的手掌,季十一知道,提升肉体强度这件事,刻不容缓,将眼前这老杂毛给收拾掉,就要着手准备了。
季十一转身,林杰已经重新站了起来,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怒火冲天,恢复了些冷静,原以为能轻松解决少年,现在看来,是自己大意了。
可惜现在才领悟,会不会太晚了……
少年突然狞笑。
“老杂毛,压了我这么久,也该我还手了吧!”
季十一提起龙渊,缓步向林杰走去。
第一步,踏入聚气境七重,第二步,再入聚气境八重!
两步两境,水到渠成,轻而易举。
还没等林杰惊讶,季十一已经开始冲刺,起手就是地阶武技。
“曜日!”
剑如曜日,刺得林杰连眼睛都睁不开,抬起手遮住自己的双眼,抡起阔刀想要立于自己身前,可惜,刀至半路,右手突然没了力气。
金光消失,林杰低头一看,剑已穿心而过。
仅仅一招,季十一就将有着筑基境实力的林杰秒杀,实力大有提升!
少年收剑,林杰身躯向后直挺挺倒去,满眼不甘。
收起林杰储物袋,割下脑袋,季十一转身离去,至于那把阔刀,少年肯定是看不上眼了,拿去卖了,怕是都会嫌掉价。
悄然回到客栈,季十一简单沐浴一下,换了身崭新的衣裳,依然是一袭青衣,或许少年对待青色,情有独钟。
将桌上装有脑袋的布袋系在腰间,季十一朝着城外奔去,至于碎城今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季十一当然不会去理会,打完接下来的这一仗,自然会有人过来接管。
出了碎城,季十一朝北边一路奔跑,直到视野中逐渐出现一些黄泥堆成的小土包,季十一才放缓脚步。
如果没有猜错,那里就是皇甫国边境将士,驻扎兵营所在。
一个个小土包外围,布满了一排排高高的木栅栏,栅栏大门处,有两座木头建起的高塔,两名士兵手持长枪肃然而立,身旁挂着两把弓箭。
行走了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季十一才缓缓来到大门前。
高塔之下,两名士兵已经严阵以待,手中长枪对准少年,严厉呵斥。
“来者何人?!所为何事?!”
为了避免麻烦,又或许是心底对这些出生入死的将士有些好感,少年破天荒的主动透露气息,一字一句开口道。
“皇甫国现任国师季十一,奉陛下之令,驰援边境,绞杀蛮夷,固我边境,以正我皇甫国之威!”
两名守门的将士闻言,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皆是疑惑与震惊。
惊的是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修为就已是聚气境八重!疑惑的是,他们并没有接到任何指令,说是国师亲临。
位于少年右手边的守门将士开口道:“这位公子,我们并未接到任何通知,所,请公子稍等片刻如何?我们需要通报一声。”
季十一点头,没有为难他们。
见状,守门将士转身而去,不过多时就又返回,只是身边多了一名慈眉善目的老者,双手拢袖,神色淡然,一身墨蓝色的破布衣衫,还有几处补丁。
“这位公子,我们将军请你进里一叙。”
老者侧身,左手不动,右手出袖与身体平行,身体微微弯腰,请少年入内。
闻言,季十一向兵营内走去,两名将士虽心中有万分好奇,但还是依旧老老实实的站着岗。
老者在前方带路,季十一就在身后跟着。
一路走去,兵营内的将士都有一个特点,脸上腮红有些重,像是在冬日被冻上了,现在还没缓过来。
嘴唇之上,满是干掉的死皮,手背肌肤上,也是遍布裂痕。
两眼之内,了无生气,像是枯木朽株的老人,对生活没了希望,却又想在垂死之际,挣扎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