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阿渊,你看得懂吗?(1/1)
季嫣然周遭只剩下流氓汉的谩骂和得逞的舒坦声。
脑海里不断闪现着司寂渊冷漠的声音。
流浪汉一个接着一个地朝季嫣然身上涌过去。
女人双眼无助地望着破旧斑驳的桥洞。
四肢和身体已经疼的麻木。
任凭流浪汉在她身上肆意妄为也无能为力。
女人哭了笑,笑了又哭。
季家出了丑闻,公司又莫名破产。
为了不被再次牵连,季父当即登报和季嫣然解除父女关系。
季嫣然没等到季家的人,也在预料之中。
自嘲地笑了笑,那个男人不会给她留活路的。
平稳行驶的黑色库里南上。
小姑娘平静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头条。
季嫣然那么高傲的一个人,如今成今天这副模样,这是对她最好的惩罚。
随后摁灭手机屏幕,揉了揉眼睛,把头深深埋在旁边的男人怀里,小手抱紧男人的劲腰。
闭着眼闷闷地不说话。
男人揉了揉毛绒绒的小脑袋,换了个姿势让小姑娘坐的更舒服。
很好,他以为过了一夜,小姑娘看了新闻会心软,让她放过那个疯女人。
现在看来,小姑娘比他想象的要坚强地多。
他的挽儿不需要对敌人同情。
医院。
小姑娘刚刚做完全身检查,端端正正地坐在陆林森对面的椅子上,司寂渊站在她身后。
陆林森拿出一叠检查报告,看着他对面的小嫂子像小学生一样坐的笔直。
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陆林森又对上旁边男人的阴鸷目光,轻咳了一声,“那个····小嫂子啊,咱们都是自家人,不用这么拘谨的啊。”
“别紧张,别紧张。”
陆林森把检查报告摊在桌子上,上面的数据小姑娘看不懂,看着有点头大。
陆林森很快开口,“三哥,小嫂子,因为小嫂子昨晚吃了解药,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
“毒素这几天就能彻底排清。”
“后期只要好好调理,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知道了。”司寂渊拿起检查单,认认真真地看着上面一行一行上面的数据。
小姑娘如释重负,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谢谢你,陆医生。”
“使不得,使不得,三嫂,都是三哥的功劳。”陆林森听见“谢”字感觉要折寿。
“三哥这些日子过得可不容易,晚上都是偷偷进病房看你,生怕被人看见。”
跟做贼似的,陆林森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
当然这话不敢当面说。
“又在季嫣然那里下了那么大功夫才拿到解药,那个女人可不是好糊弄的。”
“阿渊来看过我?”小姑娘看了眼陆林森,又看了看司寂渊。
“当然。”陆林森连忙点头。
司寂渊撞上小姑娘的目光,点了点头。
“不然小嫂子你怎么可能好得那么快,三哥亲手给你送的药。”
“那时候只能从季嫣然那里拿到一部分解药,三哥当晚就给你送过去了。”
白挽儿无声地握上男人温热的大掌,“我就知道阿渊肯定看到短信了。”
“偷偷来看我,还不告诉我哦。”
她就知道阿渊不会不管她的。
司寂渊刮了刮小姑娘精致的鼻梁,“不是挽儿说了想我?”
“我不去看你是不是又要偷偷哭鼻子?”
陆林森要被两人的狗粮撑死,看不见他这个单身狗吗?
“咳咳咳·····”陆林森握着拳头又咳嗽几声。
小姑娘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看见男人还在看手里的报告单,扯了扯司寂渊衣摆,小声道,“阿渊,你看得懂吗?”
这个应该不在阿渊的领域范围内吧!
陆林森要听笑了,“小嫂子,你可别小看三哥,你生病的这段时间。”
“三哥几乎成我们研究所的常客了,一呆就是一整天。”
“你说三哥看不看得懂?”
“那么难的药剂三哥学了一天就会配了,你说这么简单的数据能难倒三哥?”
小姑娘投出崇拜又有些惊讶目光,朝着男人默默竖了一个大拇指。
她们家阿渊怎么这么厉害啊!
司寂渊薄唇轻扬,小姑娘的星星眼又要冒光了。
转头看向陆林森,突然冒出一句,语气严肃,“挽儿掉了那么多头发怎么办?”
“能不能再长出来?”
“以后还会不会再掉?”
“药有没有副作用?”
小姑娘爱美,之前怕他担心什么都不说,只是看着垃圾桶里掉落的头发偷偷抹眼泪。
他看着小姑娘的头发明明没什么区别,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
但网上说小姑娘心思敏感,长了一个小痘痘都能叹气半天。
他家挽儿是不是也一样?
陆林森噗嗤一声笑出了,“三哥,临野和瑶瑶他们都说你是妻奴一点都不为过啊!”
“看把你给紧张的。”
“没事没事的,你放心哦,掉发只是中毒的症状。毒素解了,症状也就消失了。”
“要是小嫂子不放心,我马上开点中药,掉落的头发会慢慢长回来的。”
小姑娘兴奋地点了点头,她不用担心变成小尼姑了!
“有没有别的药,中药太苦。”司寂渊开口。
小姑娘吃不下去。
陆林森语塞,“行行行,开点不苦的。”
陆林森倒在椅子上叹了口气,“诶···季嫣然这次算是自食恶果了。”
“平常看不出来,没想到背后是这副蛇蝎心肠。”
“不过三哥你这次做的够漂亮。”
早上的新闻他都看了,能让季家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又能把季嫣然折磨成那个样子的。
他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谁的手笔。
······
司寂渊拎着药,牵着小姑娘从办公室走出来。
小姑娘抬眸,看见远处熟悉的身影,挥了挥手,“宁宁!”
随后松开男人的大掌,向岑宁跑过去。
司寂渊手上的滑腻触感空了,脸色一沉。
岑宁坐在长凳上,江临野蹲在地上耐心地研究岑宁鞋子上的蝴蝶结。
边系鞋带边嘀咕,“这玩意怎么那么难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