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陆续到来(1/1)
当我失去了对社会的贡献能力的时候,我就失去了做人的资格。
早上,北海道的别墅前,下了一晚上的鹅毛大雪终于停下了。
蔚蓝的天空下一片雪白,仿佛昨夜已经下尽了雪中人的落寞。
两道漆黑的人影在雪中是那么的刺目,李道然深一脚浅一脚的跟在琴酒的身后,翠绿的瞳孔似笑非笑的环顾着四周。
突然,李道然脚下似乎踩到了什么,软软的,绵绵的,然后就是一声压抑不住的痛苦闷哼从雪中传来。
李道然挑了挑眉,扒开了雪,扶着那人起来。而一旁的琴酒见状直接抽出了风衣口袋中的伯莱塔,黑洞洞的枪口直指着掩埋在雪下的人。
从雪中坐起的那人有着一头棕色微卷的短发,右眼绑着绷带,不,或者说不仅仅是右眼,整个身躯都绑着绷带,绷带外则是白色衬衫配着黑色的领带和马甲,最外层则是直接披在肩上的黑色长风衣。
“真是过分呐,组织就是这么对待新人的吗?”太宰治脸色苍白嘴唇微紫,看样子是在雪中躺了一夜,此时对着琴酒和李道然说话的声音都是那么的有气无力。
琴酒收起了枪,转过身接着向前走去,银色的长发扫过李道然和太宰治,冷厉的声音从雪中传来:“带上他。”
“唉。”看着琴酒头也不回的离去,李道然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低下头看着眼前这位组织新人,仿佛蛇瞳一般翠绿的瞳孔弯了弯,终究还是认命的扶起了太宰治,但还是抱怨道:“看来我天生就是做苦力的命……”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你穿成这样就不怕冷吗?”感受着太宰治几乎接近失温的身躯,李道然有些好奇。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就呆在雪中躺了一夜。
“我怕冷的哦。”太宰治轻笑着,棕色的瞳孔黯淡无神的看着李道然翠绿的眼眸,眼前的这个人,和他一样,眼中都没有光。翠绿的颜色很明亮,但……
“既然怕冷,那为什么还要这样做?”面对李道然的提问,太宰治笑而不语,不过李道然也对他为什么这么做的理由不太感兴趣,只是拖着太宰治已经冻到僵硬的身体走进了别墅。
“嘎吱!”
琴酒拿出钥匙,推开了眼前别墅的门,这里同样是组织的据点之一,只是很久没有启用了,地上已经积累了一层厚厚的灰,随着闯入门口的风雪一吹,顿时飘飞了起来,在太阳的照射下变成金光点点。
看着眼前的景色,琴酒抬起了带着黑色手套的左手,一抹血色在墨绿色的眼瞳中一闪而过,狂风汹涌的吹入了别墅,不一会儿整个房间的灰尘都被狂风束缚着,丢了出去,掩埋在雪地中。
整个别墅顿时一尘不染,亮晶晶的水晶吊灯和金黄的地板显露出本来惊艳的颜色。
此时时间才八点左右,距离考核开始的时间还早,赤井秀一,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还没有到来。
随着琴酒踏入别墅,李道然也拖着太宰治进入了别墅。
坐在沙发上,裹着厚重毛毯的太宰治舒服的叹息了一声。脸上浮现了一丝丝红晕,体温逐渐升高了起来。随着时间的推移,整个人都显得迷迷糊糊了起来。
“咚咚咚!”
“请问这里是考核的地点吗?”
刚刚收拾完楼上卧室的琴酒走下了楼,看了一眼有些迷迷糊糊的太宰治,对着一旁刚刚收拾完厨房,听见有人敲门走出来的李道然说:“楼上有感冒药,你去拿两粒喂给他。”
说完,没等李道然作何反应就来到了别墅楼前,直接拉开了门。
门外,穿着一身淡绿色棉袄,有着一头金发安室透和穿着米色风衣,有些胡子拉碴的诸伏景光走在了一起。
两人的皮肤都比较暗沉,但是安室透那一头金色的头发和自己的肤色一对比,反而显得皮肤更为黯淡了下来。
反而是诸伏景光那一头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黑发,衬托得皮肤白了一些。
随着别墅大门的打开,一股寒气不知是从门外灌入还是从门内吹出。
夹在两股寒气中间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感觉自己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都被冻得拔凉拔凉的。
看着面前一头银色长发,眼神凌厉的看着自己的琴酒,安室透和诸伏景光一时间仿佛被猛兽盯上的猎物一般直接僵住了。
许久,才从那冻彻心灵寒意中回过神来。
“进来吧,考核还没有开始,还有两人没有到。”
琴酒让开了道路,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了别墅,十分贴心的关上了门。
随着门锁“咔嚓”的闭合声,走在前方的安室透和诸伏景光身形不太明显的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走了进去。
一颗心已经在琴酒的寒意下深深的提了起来,然后一眼就看到了窝在客厅沙发上,裹着厚厚的毯子,脸上有着红晕的太宰治。
一声清脆的脚步声从楼上响起,犹如羊入虎穴的两人顿时警惕了起来。
两人的身后,琴酒摸出手机看了看:“距离考核还有半个小时,你们可以先休息一会。”
“是。”安室透和诸伏景光有些拘谨的坐在了太宰治的旁边,一双眼睛偷偷的瞄着随意在一旁坐下有着一头银发的琴酒。
两人对视一眼,那种能够让人起鸡皮疙瘩的寒气,如果他们没有感觉错的话,那是杀人无数才能形成的那种寒意气场。
仅仅只是无意识的行动就会散发出如此的寒意,若是琴酒认真散发出杀意,初出茅庐的两人恐怕无论是谁都会死在琴酒的手上。
一定要隐藏好卧底的身份!
安室透眼神坚定,一旁的伏诸景光看着安室透的身影,不知为何感觉心中有些许的心安。
卧底,是一项很考验心智的工作,每次和组织的人一起行动,对于对方的一切行为都会仿佛有疑心病一样的疯狂分析。
一直到得出对面只是单纯的想要这样做,自己只是多心了的结论。
若是自己一个人行动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