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醉酒驾车(1/1)
张然吁了口气:“那你还说,那栋房子死了人后,会大利?既然有路冲了,你还让我去买那房,岂不是让我也要出事?”
郭璞切地一声:“跟你说不明白,风水地理变化无穷,我让你去买,你觉得我会害你?”
张然想了想,确实,郭璞没有害自己的理由,只是那房子自己看着倒塌的,现在想来都有些后怕,如果没个实在的理由,谁估计也不会去再买那块地建房。
郭璞没再理张然,有些事,也没必要解释太多,还是那句,你信我是你的运,不信,那是你的命。
张然想想问道:“那这儿,你看出什么了?”
郭璞耸耸肩:“你去查查,看死的这个什么袁履高是哪年生的人,如果他出生在一八七九年,或者是一八六七年,出生的月份差不多是在二月四日至五月五号间,如果是,那这案件你就可以结案了,这就是件风水的路冲引起的意外。”
张然呆了呆:“风水路冲的意外?”
郭璞笑道:“这就要你去查看是不是我说的这年纪了,如果是,那就是意外。不过有时候,于风水来说,发生的事没有意外,只会是某种因果的必然。”
张然有些牙疼:“你让我去跟钟斯说,这命案是风水引起的意外,你觉得钟斯是会打死我呢,还是会打死我?”
郭璞笑道:“这是你的问题了,反正按我现在所看到的,就是风水路冲意外,你可以信,也可以再去查,不过,最后你肯定会在钟斯面前得出意外这个结论。”
听郭璞这么一说,张然有些泄气,从刚才现场来看,这确实也像是意外,最多有个过失的凶手,也就是那个车主。
只是,没有凶手,这事情的可操作性就低太多了,而且,自己和钟斯想从中得到的利益,也要少得太多。
但这也是事实,不可能去哪儿弄一个凶手出来扔给公众。
和郭璞进了房子,袁履高的尸体上盖了块布,两个巡捕正把他抬担架上,准备运走,见到实在无事,张然手一挥道:“收队,回去开会议案。”
发生命案,按警务处的条律,这时效性极强,基本都是要抓紧时间开会讨论案情,有时候还要连夜讨论,其实今天这案子基本也没啥可讨论的,现在这样做,不过是个过场,也是种程序。
出来后刚要离开,张然想起一事,拉了刚才报告自己的巡捕又问道:“那车主拉去哪个诊所急救了?”
那巡捕伸手一指:“就北京路诊所。”
张然点点头:“回去把死者和车主信息给我都准备好,我去一趟诊所就回去开会。”
这房子距北京路诊所并不远,十多分钟后张然和郭璞就到了。
车主三十多岁的年纪,虽不是中年,看着却极是油头粉面的样,头上擦的发腊直接能让苍蝇打滑。
两条腿都被绑在夹板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倒是没见血渗出,头上也包了个纱布,也不知道哪儿受了伤,看这样子,是真的受重伤,并不是装样子。
见到张然进来,车主扭头看了看他,眼睛有些警惕,张然挥手让在守门的巡捕出去,车主呼了口气:“你是探长?”
张然点点头:“我就随意问问,毕竟是死了人。对了,你认识死者吗?”
车主眼睛一瞪:“我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要认识他,所以才开着车去找他?我要找他,我停他门口或是边上就行,至于要开车直接去二楼?那二楼也不是停车的地方啊!跟你说,我真不认识他,但上了那二楼,你也知道我也不想这样,谁知道嘛,只是稍一打盹,再抬头的时候,我就在这诊所了,你说这什么事嘛。”
张然头有些痛,他手做了个下压的手势:“那当时你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
车主又一瞪眼:“不快,真不快,车虽然新,我也开不了多快嘛,那路上又没人,这速度是真不快……”
郭璞边上抽了抽鼻子插话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醉酒驾车,那吊销执照是跑不了了,还要吃牢饭。
车主切地一声:“不喝酒,我开车干嘛?”
郭璞这才想起,这是旧上海租界,酒驾这事,现在还没产生。
张然也闻到了酒味:“这么说,你是昨晚喝了酒,然后开车,才撞到那房子的了?”
张然看着他那样,估计是通宵喝酒,酒醉,又没睡觉,打个盹?估计一直都是睡着开车的。
车主呵呵一笑:“我说探长,喝点酒开车又不犯法,撞了房子,我赔就是,死了人,我赔钱就是,有不是多大点事。”
郭璞挑眉一笑:“看来你是挺有钱啊!”
车主笑得更欢了:“老子穷得只剩钱了,中富商行,中富码头知道吗?都是我的。”
张然忍不住了:“那你知道死的是谁吗?”
车主笑了,语气里没一点在意:“死了谁重要吗?那破楼,值不了几个钱。”
张然站了起来:“我只知道死的人是袁履登的兄弟,据说,比袁履登还有钱。”
车主哈哈大笑:“袁履登算什么东西,他的兄弟又能有什么钱?我还会……袁履登?袁履登的兄弟?”
郭璞看着车主慢慢变色的眼神,心里不由大乐,他上去拍了拍车主:
“袁履登不是东西,他兄弟听说比他还有钱,你这把人撞死了,我想,你那中富商行和那码头,明天估计就成别人的了,至于你,想想,怎么才能从这诊所活着出去吧。”
张然摇摇头,这个人真的是有点钱,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现在撞死了袁履高,明天估计就会飘在黄浦江上喂鱼。
车主突然一倾身拉着张然,眼睛里全是惊骇:“探长,你可要救救我,他我可没有撞到,我只是开车撞到他的房子!人可不是我撞死的,你一定要跟他们说清楚!我真没撞死人。”
张然扒拉开他的手,这人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得意忘形酿惨剧,只有自己去承担后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