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远古的记忆（1/1）
“咚咚咚”
“咚咚咚”
“我这是？”
莫阎慢慢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被一团湛蓝色的气泡包裹着，那连续不断的响声便是撞击这气泡发出的声音，制作出声音的来源正是那只噬菌虫。
“该死的，我在哪？系统？系统？”
呼唤了几声，没有任何反应，除了包裹着他的湛蓝色气泡，外面是无尽的黑暗。
耳边传来沙哑的虫鸣声，他竟然能听懂虫语了。
“人类！你们这群肮脏的生物，竟然敢拿我和我的同胞们做实验。”
“我们要撕碎你们的血肉，杂碎你们的骨头，把其中的精华统统夺走。“
忽然原本面目狰狞，气势汹汹的噬菌虫忽然像是做错了事孩子一般，啜泣颤抖。
“母亲，您，您原谅我了？”
“您，您说您要奖励我？”
“您说，这都是您计划好的？”
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此时莫阎竟然能看出虫子的喜悦。
“我马上就要和同胞们一样，拥有致命的武器和强大的精华了。”
“呵呵，人类，又是人类。”
“你们这种生物怎么配拥有灵能？我们要把承受过的痛苦全都还给你们，你们永远也无法战胜我们。”
“加入我们！加入我们！母亲大人的造物会毁灭你们的一切，我们则会把你们吃的一干二净。”
渐渐的湛蓝色的光团逐渐无法支撑住噬菌虫的啃咬，四面八方的，无数携带尖牙利齿的口器在疯狂地冲着着。
一道，两道
“该死，系统，系统，我要是死了，你也没了！”
莫阎大吼着，无数的虫子从缝隙中爬了出来，直接将他淹没，钻入到他的血肉之中。
“完了，全完了。”
莫阎再次昏迷了过去，然而一道金色的微光拨开了他身上的虫群，修复了他的身体，虚空中像是有人轻轻点划一般，那只癫狂的噬菌虫也沉睡了过去，被金色的光团包裹着，两个光团缓缓的融合在了一起。
……
虚空，宇宙外的冰冷禁地。
有人轻轻的用人类的语言吟唱着。
“人类的哲人说过，历史如长河，岁月如梭舟，顺着河流，乘着一叶扁舟，人总会到达尽头，但总有人能逆流而上，跃过龙门，来到上游。”
“尽管，河水还是那河水，世界还是那世界，不过那小舟就像是蝴蝶扇动小小的翅膀，在河水上泛起了道道涟漪，有些事情便走向了另一个结果。”
莫阎再次缓缓睁开了眼睛，却发现自己躺在一艘小舟上，天上彩霞五色缤纷，流光溢彩，脚下江水滔滔，澎湃汹涌，而自己乘坐这艘小船竟然能在如此湍急的河流中逆流而行，当真是不可思议。
“你醒了。”
然而，天上的霞光以及脚下的江水，转瞬而逝，岸边是无尽的幽暗，脚下的江河竟然变成了星光熠熠的黑白长河，而且从中升起一个又一个带着色彩的泡泡，而远处，则有数条同样的长河，他们颜色各异，闪烁着令人迷醉的光芒。
而身下江河的终点，则聚集在了一颗灰暗的星球上。
这时，莫阎才发现，这船体既不是钢材也不是木制，而是一黑一白的长须编织而成，通体闪着幽暗的光芒，而船头，竟然站着一位船夫，他撑着船橹，迎着奔涌的浪潮，奋力向前。
“我在哪？”
情不自禁的，他用手舀起一捧星星点点的河水，没有任何感觉，一个泡泡缓缓的靠近小舟，而莫阎也看清了上面的东西。
“啊！”
莫阎惊讶地叫了出来，一屁股坐了下来，船身晃了晃，泛起淡淡的涟漪，那一个又一个泡泡，分明就是他一次又一次读档时的记忆，以及自己死去的惨状。
一只又一只手伸了上来，身下的璀璨银河里，竟然浮出一张又一张面庞。
那面庞莫阎再熟悉不过，分明就是自己的脸！
“好了，你们别自己人吓唬自己人好吗？”
“这声音，好熟悉！”莫阎的目光望向船头。
说罢，那船头乘船的船夫放下橹干，拿起一根船杆儿，砰砰砰敲了下去。
“哎呦，哎呦！不玩了不玩了。”
那浮出脸庞又沉了下去，只留下不断升起的水泡。
“嘿，你该下船了。”
莫阎惊讶之余，身体不受控制的走下了船，而这时，他数了数，还有六条一样的星河伸向面前那黯淡的星球，只不过颜色不一样，赤红，湛蓝，明紫，暗黄，亮金，红白，黑白，一共七条长河，都指向了那尽头的星球。
“它叫欧雷加。”
那船夫摘下头顶的蓑笠，和莫阎长得一模一样，面带微笑地挥手告别，浅浅的说道。
“谁？”
随着视线越来越近，莫阎这才发现，这哪是星球，这分明是一个蜷缩着翅膀庞大的生物。
面前名叫欧雷佳的存在，身体长度超过数千丈高，以至于莫阎就像一只小小的蚂蚁一样抬头观望着他，他的头部呈现出一种章鱼的形状，具有无数的触手和触须，其中一些触手长达数百尺，不过如今都蜷缩着。
而欧雷佳的身体，莫阎无法描述，那是一种柔软而不规则的形状，宛如一片古老的、海藻覆盖的岩石，走进了看，它的皮肤上无数鳞片相互覆盖的组合，这些鳞片呈现出一种深绿色或是棕绿色的颜色，闪烁着一种不寒而栗的光芒。
如同婴儿一般，它还在沉睡。
但他身后的翅膀却在逐渐张开，遮天蔽日，长达数百丈，呈现出一种透明的，薄膜状的质地，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呈现出令人窒息的恐怖景象。
“嘶”
因为，一只眼睛睁开了，那是一个巨大的，橙色的球形，没有瞳孔或者虹膜，而是呈现出一种光滑而均匀的表面，它们深深地镶嵌在欧雷佳的头部之中，远远望去，像是一颗火球，散发着一种强大而神秘的气息，由于它身体的巨大，可以俯瞰整个宇宙，甚至隐隐粤粤有种可以透过时间和空间的感觉，观察到其他世界的存在。
“它们吞噬，进化，其中的佼佼者会达到更高的境界，衍生智慧，具有思想，成为新的物种。”
那如图太阳一般的眼球缓缓地转动，随后看向渺小如蚂蚁的莫阎。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太过弱小，可是会被吃掉的。”
“你要记住。”
“已有之事，后必再有。”
“已行之事，后必再行。”
“唯有打破轮回。”
如同地心深处传来的隆隆声，如此的震撼人心，似乎是从无数喉咙里发出来的，冲满了一种古老而不可知的魔力。
“什么是……”
话还没说完，那巨大的竖瞳又缓缓闭上，莫阎的周遭便是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似乎只有一点透着光，他拼尽全力的去勾着那束光。
眼前发生的种种就好像远古的记忆一般被铭刻在了莫阎的脑海中去。
随后画面一转，他睁开了眼睛，头顶是悬着的吊瓶，旁边是一位正在观察自己状况，医生打扮的女性。
“林医生？我这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