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诊所再起风波（1/1）

当天晚上，病人走完的瞬间，张超杰又在市人民医院的院长办公室呼呼睡着了。到了清晨六点钟，他从睡梦中醒来，随便抹了把脸，吃些早餐，立即打车回到诊所，关上门，马上又钻上床，盖上被子，又蒙头大睡起来。这两天，给四百多个身患重病顽疾的病人看病，可把他给累坏了，头脑和体力都严重透支，能够爬起来已经算非常幸运了。

八点钟的时候，张超杰的父亲张成宝来到了诊所，他发现诊所只是关着而没有上锁，知道是儿子回来了，就叫了两声，没人答应。又来到张超杰的卧房里，发现他熟睡在床上，鼻齁声一阵阵响起，还不时有抽搐的现象；又用手给他切了切脉，不由苦笑起来：“这小子，怎么总是这么拼命？都不知道保护好自己的……”赶忙出去给张超杰熬了些汤药，又回来给疏了疏经脉，发现没什么问题了，才把张超杰叫醒，让他把汤药喝q下，再扶他睡下，才出去打开诊所大门，坐等患者上门看病了。

就在早上八点张成宝来到诊所，为儿子张超杰熬汤药、切脉护理的时候，贺市电视台的早间新闻播出了昨日录制的视频新闻，真实再现了张超杰昨天为患者诊治看病的场景，电视台头号主持人蒙酥酥用她甜美的声音播报道：“这是民间小神医张某，昨天在市人民医院为病人诊治看病的场景。据悉，这些病人多为我市各县区的久治不愈的重症顽症病人，还有部分是桂省柳市、桂市、邕城等地闻讯赶来的病人，甚至有十多二十个患者是临近的粤省、湘神闻迅急急赶来的病人。这也是小神医在市人民医院为病人诊治看病的第二天。据我台记者从市人民医院得到的信息，小神医张某仅凭其犀利的双眼和灵巧的妙手，对四百多个患者诊断结果无一差错，还纠正了十多例误诊错诊的病例；他针对各个患者的实际情况开出了各自不同的方子，并说只要这些病人谨遵医嘱，煎服药剂，三五天内就可康复，具体效果如何，让我们拭目以待。最令人震惊的是，这位小神医两天里凭着自己出色的针法，现场治愈了一共一百四十八个久治不愈的病人。每一个经他救治的患者无不对其精湛的医术绝口夸赞，都称其为‘小神医’……据从市人民医院得来的消息，‘小神医’张某某今后每周都将有一天在市人民医院坐诊，这真是重病患者的福音啊。”市广播电台今天早新闻里也同时播报了这则新闻。而今天的《贺市日报》的二版头条上以“小神医施妙手顽疾顾症的回春，重病大病患者绝境逢生得福音”的醒目标题，配上多副清晰的照片，也详细报道了报社记者所写的关于“小神医张某某”的报道。

由于张超杰诊治的病人里，有数十人是来自桂省柳市、桂市、邕城等地，乃至邻省粤省、湘省的患者，所以几乎在今天早上的同一时间里，这些地方的电视台或报纸、网络诸多媒体或详或简地报道了有关小神医张某某现身贺市为病人治病的消息。

当然，以上所有的一切，正在蒙头大睡的张超杰和他忙了一早上的父亲张成宝都不知道。可是，对于张超杰所在的村镇那些喜欢看早间新闻的父老乡亲来说，却有不少人认出了电视上的那个年轻人——那个小神医就是镇里张家诊所老中医张成宝的儿子张超杰，于是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十乡八里的乡亲们都知道了张家诊所出了个“小神医”。

张成宝在诊所的坐诊案台坐了许久，都没有一个病人上门看病。九点钟有过，来了东头王村的几个患者，见张成宝坐在诊所里，笑着说：“张老爷子，您在呢。小神医来了没有？”张成宝愣了一下，说：“小神医啊，没有没有。”那几个患者听说小神医没有来，就在诊所里找地方坐了下来。过了五分钟，北边的陈村也来了八九个病人，见到老爷子张成宝坐在诊所里，都笑着问：“张老爷子好，您在呀。小神医来了没有？”老爷子又是一愣：“小神医啊，没来没来！”陈村的几个患者听说小神医没有来，说：“张老爷子，您忙、您忙！”又在诊所找位置坐了下来。见到里面坐着的王村的几个人，招呼着说：“王哥（叔），你们怎么那么早啊？”“你们也不迟嘛！”“哈哈，哈哈！”张成宝见状没有说什么，心里却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又过了八九分钟，西方的黄村里又过来十四五人，见到是张成宝坐诊，高声打招呼说：“张老爷子，您又过来坐诊了？小神医来了没有啊！”话声未停，南面李村也来了成二十人，见面就问老爷子：“张老爷子，您又过来坐诊了？小神医来了没有啊！”，紧接着，东北头边的蔡屋、西南面上的薛屋、东南方向的潘寨、西北旮旯的胡寨……接连不断地来十多、或二三十人，见到张成宝都纷纷问道：“张老爷子，您又过来坐诊了？小神医来了没有啊！”一时间，诊所里里外外挤满了人。坐着的、站着的、蹲着的……真是人满为患了。

张成宝被一众人等弄得懵懵懂懂的，一时似乎什么都整不会了。他大声说道：“安静，安静！”过了一会儿，等到大家安静了一点，他才出声问道：“你们开口说小神医来了没有，闭口问小神医来了没有，这小神医是谁呀？”众人听张成宝这么说，“唰——”一声，眼睛一齐朝他看过来，个个眼睛睁得大大的，像看什么怪兽似的望着张成宝。良久，一个跟他很是熟悉的王村患者对他说：“张老爷子，装、装、装，您就给我们装吧！小神医就是你们家的，您的宝贝儿子张超杰，您还说不知道，给我们装懵！我们可都是看了电视、听了广播、看过了报纸的。……”“是啊，是啊！张老爷子您就别装了……”大家都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张成宝好不容易弄清楚了情况，心里暗道：“这小子，真是不安分啊！把自己弄个半死不说，还不声不响的整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今天这些人，都是来找他看病的吧，今天就这么多人，以后……嗯，这么下来，整个诊所、父子两人想要得到一丝清闲都不行了！”他长叹了一口气，跟大家招呼说：“你们说我们家那小崽子啊，他哪里是什么小神医？凡人一个而已。他说昨天累了个半死，回来又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现在还没睡醒呢。我去把他叫起来？……”“张老爷子，不急、不急，我们都不着急的。我们就是想在诊所坐坐、站站。有小神医在，明天给我们看病都没有问题的！”一个患者说。“是的，是的。”“是呀，是呀！”人们又是七嘴八舌地附和着。

上午十点半左右，张超杰还是被诊所里的人群的说话声给吵醒了。他起床洗了把脸，打开诊所里间的门走了出来。看着诊所里里外外黑压压的百多号人群，心里大吃一惊，忙给众人打了声招呼：“乡亲们好啊！大家这是……？”

“小神医起来了？我们老百姓来诊所，不就是来找医生看病的吗？今天，大家来到小神医您的这里，就是想叫小神医您给我们看病的！小张神医啊，我这病有一段时间了，可把我折磨死了，您看，今天能不能给我看看？”一个病人开口说道。“是呀，是呀！我们……”

张超杰看了父亲张成宝一眼，张老爷子说：“你不用看我，你自己决定吧！”

“各位父老乡亲，既然这样，大家就按先来后到的顺序排好队来，我马上给大家看看哈！开方子的，我这里的药材可能不齐，就麻烦大家自己到镇药材店或城里的药材店捡了。”于是张超杰不顾自己身体的疲惫，又坐下来给病人看起病来。老爷子张成宝、还有诊所里请的两个医疗助手也连忙在一旁帮忙起来。

从上午十点半到晚上九点十分，张超杰父子俩和两个医疗助手可以说是“马不停蹄，人不停手”地忙了十个多小时，中间只是一个好心的患者为他们打了几个盒饭吃了，没有半点休息时间，为一百三十八个病人作出了正确的诊断，开了方子，捡了药剂。张超杰还用银针为三十八名患者做了针灸，当场治愈了这三十八个病人，赢得了众多患者的称赞。而这一天里，镇里的其它诊所，冷冷清清，门可罗雀，有些没有一个病人上门光顾。

接下来的几天里，来张家诊所的患者依然是车水马龙，熙熙攘攘，让张超杰父子几人忙不过来。而镇里的其它诊所，也依旧是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很有一个病人上门光顾。

就在张超杰从市里回来的第四个晚上，镇酒楼的一个包厢里，聚集了镇里几个诊所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