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连环(1/1)
“3.19碎尸案”终究是没能破获。
妇女拐卖案结束后,景彧回到了上晟刑侦。
景彧回到支队后,恰好撞到了满脸不在乎的痕检部门的沈为则。沈书则好像有什么心事,不过,这并不在景彧的猜测范围内。
许久不见,房玹的发型和背影在景彧眼中越发像极了死去的盛光。
背对着走廊外光芒走来的房玹离景彧越来越近,渐渐地他挤出一个笑容给景彧,他说:“回来啦,景彧。”
景彧把自己装成是个新来的,斗志昂扬,还没有被生活磨平棱角的新警察。
“房队!”景彧的笑的像向日葵般灿烂,阳光。
房玹看着景彧心想,真是个新人警察。
房玹老练的点头并嗯了一声,然后就进入了办公区。房玹转身的瞬间,一种冷厉的表情被对面的阳光照亮。
不像了,房玹终究不是盛光。
倘若这次取证成功,景彧会再次回到烈士墓地,然后给“破渊”献上一束她最喜欢的香水百合。
盛光怎会涉毒?这一点,景彧最不会轻易相信。
即使,幕后大BOSS是市局的局长。
景彧也要将罪恶绳之以法,将正义公之以昭。
终有一天,她会替盛光洗刷冤屈。
“今天又是平平无奇的一天。”一句景彧熟悉的声音从上晟刑侦办公区出现,景彧离开重玊的重案组才不久,秦书海的声音,她不会不记得。
秦书海就坐在会议室长桌子景彧位置的对面。
他背对着清晨照射进来的光,朝拿着档案夹的景彧微笑,露牙了。
秦书海?景彧懵了。
景彧立即向四周观望看去,时而朝身后门的方向看了看。
秦书海见景彧的反应很自然的说:“别看了,重案组就我一个被调过来了。”
秦书海的话让景彧的又将视线瞄准到身边的椅子上,景彧抽出左手边的椅子,然后抱着档案夹坐了下去。
而秦书海的位置在景彧偏左上角的方向。
秦书海穿着藏蓝色的警服,警服的颜色被光芒穿透呈现出藏蓝的颜色,蓝中又带些黑色。在景彧的眼中,秦书海仿佛在发光。
他好像有着发光的翅膀。
秦书海的眉毛很浓,比程风澜的眉毛都黑。是典型的眉压眼。
九点,人齐了。
“既然人都到齐了,不如就先各自介绍介绍自己。”程风澜抱着一本《刑法大全》说。
秦书海,这个新来的人现做的自我介绍。
“各位好,我是秦书海,原本属于州城重案组,是跟着重组来的上晟。不久前接到职位调动,来到上晟。”秦书海的话说的较为官方。声音也好清脆。
诶,秦书海是调过来的,而我只是个实习生。景彧心想。
“这位是景彧,想必你们已经认识了,我队新来的实习生。”程风澜漫不经心的话中又带了些隆重。
实习生?她是个实习生?秦书海的双眼微微睁大,然后又恢复以往。似乎景彧实习生的身份从来没有让他惊讶似的。
景彧一直在观察秦书海的脸,他面容上的微表情景彧注意到了。
呵,看来,他也发现了。景彧心想。
本来会议都要散了,程风澜却接到报警电话,内容是有车辆恶意冲撞加油站引起爆炸。
看着程风澜变了色的脸,景彧在想谁的电话,是哪个贪官的还是有刑事案件了?
成华道。
成华道旁的加油站已经变得面目全非,这场蓄意的灾祸造成了19人伤亡。
上晟警方通过调查事发时的监控发现是一辆黑色奥迪将车开进加油站后趁着给车加油的时候,掏出了打火机将输油管道给点燃了。
发生爆炸后,引发了一系列车祸。
而车祸中有的车辆又发生了失火。
此时,成华道硝烟弥漫的气味掩盖住了地上四分五裂尸体的血腥味。
燕鄂省上晟市成华道发生爆炸的事冲上了全国热搜榜。
有人在热搜评论下说:
【蜡烛】
有人在热搜评论下说:
【据说是肇事司机自己亲手点燃了输油管。】
【加油站工作人员真是的,就不会看着点吗?】
景彧以刑警的身份跟着她的师傅苏话去了肇事司机家里打听。
苏话,男,年龄31岁,比房玹年龄都大。
肇事死者莫耕,男,家住静苑十三楼401。
景彧和苏话到了莫耕家门口后,先是由苏话敲了敲门。
苏话敲了几次门,然后门内无人回应。
难道是这莫耕是单身离异家庭?
从派出所给的资料看,莫耕已经35岁了。
正好,这楼上下来一穿着墨红色花棉袄的老人。老人看起来还算矫健。
“大娘,你看这401家里怎么没人啊?”景彧试图从莫耕的邻居那里找到信息的突破口。
“你们是——”大娘起初一脸疑惑,后来注意到了景彧身上的警服这才明白了些事。
“老三出什么事了?”大娘亲切的问。景彧见大娘回复了,也就更放心的打听了起来。
“他是您什么亲戚吗?”景彧大声却又不失分寸的说。
“不是,不是,他啊,是他们家第三个。其他两个早就病死了。”大娘大声的说。整个楼道里都是大娘的回声。
“他家就剩下他一个了,但是他媳妇应该还在吧。”大娘说。
因为大娘的一句话,苏话和景彧就在门口等了半小时。
后来,苏话给队里打了电话,要他们去找找莫耕媳妇的电话。
队里的人在找莫耕妻子的电话时顺便给人家打了过去。
然而,莫耕已经离异了。
“什么?离婚了。离婚了,也试试吧。”苏话失落并无奈的说。
“走吧。回队里。”苏话对景彧说。
回去的路上,景彧开始和苏话聊了起来,她说:“师傅,我是你第一个徒弟吧。”
苏话笑了笑说:“谁跟你说你是我第一个徒弟的。”
“怎么,在我之前师傅还带了一个?”景彧开心的,故意表现的不在乎的说。
苏话原本上扬的嘴角慢慢凝固。
车内的氛围也因为苏话的没有回答而变得冷漠。
“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