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余忠护弟(1/1)
论口舌,余忠自谦这周边的他称第三没人称第一,这第二嘛自然是他娘了。一脉相传,他娘就是比他厉害。
余兮听得那是瞠目结舌暗暗咽口水她小看了余忠,种田真的埋没了他。
刘董氏大气长喘气得颤抖朝着身后喊着,“还等着什么?好好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让他知道我刘家不是他撒野的地方。”
几人对视一眼虽然很不想当打手,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咬着牙拿着木条冲了上去围了起来。
余忠和余文立马警惕起来,敌对的望着对方,“小弟你对二,我对三,娘您找着机会到安全的地方等着。”
说完迎着直面而来的木条冲上去。以少敌多自然吃亏,下死力的木条打在身上疼得咬牙,可即便如此两人依旧把余兮护得好好的。
看着毫无章法的抵抗乱打余兮微微蹙眉,“老二力往一处使攻人最脆弱的地方,小五人都奔着你去了还留什么手,你念着情义下不了手别人可不会顾及那么多。”
庄稼汉子力气自然比整日拿着刨木机刨木的大,余忠闻言专门往人脆弱打,至于余文深吸一口气后认真了起来。余兮则时不时踢块小石子,局势不知不觉中扭转。
“蠢货,一群蠢货。平日里吃的都喂猪了,这点小事也做不好,要你们有何用?还不如养条狗忠心又凶猛,指哪打哪不死不休。”
刘家小姐望着局势脸色漆黑张嘴就骂,也不顾五人的颜面。本就是吃力不讨好的事,如今东家小姐无差别的谩骂,五人心里窝着火,他们是学徒不是卖身的下人,是有尊严的。
哦吼一下子几人斗志猛掉,余忠余文乘胜追击反败为胜。刘东家带着人到时,落败的五人瘫坐在地,余忠余文护着余兮正对着刘董氏。
刘董氏属于张张嘴皮子的那种,亲自上手打架是万万不可能的。刘家小姐动动都喘气更加不可能。
母子两人满头大汗的盯着余忠余文,心里埋怨着,当家的(爹)怎么还没带着人来呀!她们快顶不住了。
真的是一场精彩的热闹,也让左邻右舍的看了个够。
“你是……余文他哥吧!误会都是误会。”刘东家瞪了刘董氏一眼,随后笑着望着余忠,仿佛未发生什么冲突的事。
刘东家是商人眼界自然比困于后院的妇人更宽更广。开门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口碑,如若不然也不会有人愿意上门当学徒,让他省了钱又有打下手的。
“误会……从前或许真有误会存在,如今却是实打实的。说一套做一套,人后又两样。我家小弟多乖的孩子,平日里我娘都舍不得伤他分毫,你家倒好直接上鞭子抽打,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些个做工学徒是你家下人,可以随意欺辱鞭打。”
这话说到心坎,欺辱鞭打不是独一份,要不是为了生计这地方不待也罢。本就窝火的五人思绪飘得更远想得更多。
刘东家带着笑意半眯着眼,“话留三分地日后好相见,贤侄偏激了。自古以来,但凡出门学艺的那个不受点苦楚才能学有所成,若是连这点都承受不住怎可能高人一等,还不如当初在家种田别妄想走得更远。再说这年头学门手艺多难求,错了这村没这店,时不待人啊!贤侄可懂?”
威胁之意扑面而来,余忠再是迟钝也清晰感应到,更何况他并迟钝。不就是说离了他刘家没人会再收小弟吗?
我呸!以前或许真会忍气吞声如今却是大不一样,学手艺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赚钱吗?现在有了更好的去处,谁还留在这儿受气,又不是脑子有病。
二哥呀!你可要把刀给耍好了,莫辜负小弟的期望啊!咱家就全靠你了呀!
余忠心里发着虚嘴上却是个不饶人的,“呵呵……刘东家真是个有趣的人,谁家学艺会被逼婚?谁家又会逼婚不成反而对其拳打相加?怕这莫城找不一例。我还真是孤陋寡闻未曾听说过,刘东家的见多识广应该能道出一俩例来。”
余文听了又羞又愤地低下了头。刘东家则是笑意收敛,眼角带着狠厉之色望着余忠,乡野村夫果真不知好歹。
门外看热闹的跟着起哄,“是啊!刘大东家的也给我等说道说道,让咱也见识见识。”
众人坐等着刘东家说道,可惜说真的有些事即便知道也不可宣于他人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出了自家的门外面得罪不起的人太多太多。
“各位见笑了,在下不是百事通知晓这天下事。况且这段时间一直忙于生意未曾到这院中来,真不知贤侄口中说的是什么意思。董氏你管着院中杂事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事无巨细若是有半点隐瞒定不轻饶。”
如今之计只有装傻将事推脱出去才能解当下困围。夫妻俩一唱黑脸一唱红脸把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听完刘东家的一脸歉意的望着当事人余文。
“余文啊!是师傅的错没能约束好家人给你带来如此困扰,更是不分青红皂白说了一通。师傅老了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平日里娇惯了些其心并不恶,你看在师傅面子上这事就罢了,如何?”
余文面露纠结,不知该如何抉择。,拒绝了难免显得无情,原谅了心中郁结不甘心。一时沉默了下来。
余兮觉得老二余忠打的头阵不错,是时候该她出场了。
轻咳一声将所有人的目光聚集了起来,余兮直接走上前站在余文身前直面刘东家的。
“不如何,没有人有义务必须为别人的任性而负责。一句其心不恶就想一笔勾销忘记曾经带来了的伤痛,这天下没这等好事。”
“今日这事两个解决方案。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将加注在我家小五身上的伤通通还回去;二,这院中的人有一个算一个皆跪下向我家小五道歉。”
皇帝不急太监急,关亲何事?众人不可思议的望着余兮,管他们何事?东家小姐惹出的事为何需要他们承受其苦果。
余兮笑盈盈的抬脚跺地,坚硬的石板地龟裂开来只留下蜘蛛网般的纹路。众人望得心停顿半拍,为刚刚的鲁莽道歉,还好这位没出脚。
当事人却轻描淡写的道,“这木匠铺家不只门不行这地也不行,太脆弱了。”
这是地不行吗?这是你太强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