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盒中印玺(1/1)
阿妙停下吵闹,问:“诡异到底是个啥嘛?”
“肯定不是巫和蛊。”
昭若雪望向巨大勾玉:“真相就在那里。”
忽然,苏衍向前急冲,身形慌乱。
大家意识到不妙,急忙跟上。
“老贼不在这里!”
苏衍没有看到十三叔,心乱如麻:“他是千年祸害,肯定平安无事……”
他要到巨大勾玉下,看个清清楚楚,是不是别的障眼法,挡住了十三叔的存在。
他向前冲得极快,承载巨大勾玉的基座,终于呈现在手电光的照明范围内。
就在这个刹那,苏衍视界内的世界,再次被割裂成无数个小方块,他的思维、行动以及灵魂,被无形的力量割裂,似要把他湮灭。
他被割裂思维地意识到,昭若雪的判断一语成谶,通过肢体接触解除的诡异影响,不能永远保持。
不过他并不担心,昭若雪他们就在身后,必然会来救援。
阿妙最是机警,诡异来袭的刹那,在林风眠头顶狂敲,得以脱困。
林风眠又解救昭若雪,昭若雪却没有立即解救苏衍,而是抬起手表,查看时间。
“五分钟。”
苏衍得林风眠解救,听到昭若雪说:“彻底隔断诡异源头之前,我们彼此身边,必须时刻有人照应,五分钟内相互触碰。”
阿妙直打冷颤,如果她刚才执意从林风眠背上下来,此刻他们四个人,必然步劈挂刀的后尘,即使最后脱困,也不知要等到何时。
“额又救嘞你们。”
她不禁洋洋得意:“快谢谢额。”
这一变故,让苏衍恢复些许冷静,但他的神色依然凝重,心情更是沉到谷底。
昭若雪转动眸光,看出他的慌乱,上前说道:“先冷静。着急解决不了问题。”
苏衍也想冷静,却冷静不下来。
他查看周围,又到巨大勾玉后方寻找,都没有发现十三叔的踪迹,心情愈加杂乱。
他强迫自己冷静,分析前因后果。
原本以为,十三叔被困在祭台上,深陷诡异源头,如今看来,他要么已经脱困,逃离此地,要么从未登上这座核心祭台。
不管哪种可能,他现在到底在哪里,是安是危?
“阿衍你看。”林风眠忽然道。
苏衍急忙看去,发现巨大勾玉的基座上,有一灰黑石盒,质地光滑细腻,再无其它装饰,看去简朴无华。
盒中有一物,呈不规则的方形,好比一枚小巧的印玺,材质似金非金,似玉非玉,体表流转光华。
“印玺”通体黑色,黑得深邃,黑得诡异,手电光打在上面,竟然难以着落,似具有神秘的斥力,光线到它周围,被斥力弹开,不得不绕着走,从而在它周围,形成一圈光晕圆环。
极少光线落在“印玺”体表,照亮细密的轮廓,彰显溢彩流光,宛如一个个细密的字符,如水晕般缓缓流转。
“有古怪!”
苏衍看出“印玺”不是凡物,很可能就是诡异的源头,当即快步上前,拿起盒中的“印玺”,昭若雪想阻止却来不及。
他的手指刚碰到“印玺”,眼前的世界又变得诡异。
不再像刚才那样,被看不见的细线割成无数方块,而是视界内的世界,被无形的力量压平,并无限拉长,仿佛身在长轴画卷中,一切都是扁平形状。
苏衍的意识很清楚,这是“印玺”造成的思维错觉,但他还是不可遏制的恐惧,恐惧继续拉伸下去,必然会到思维承受的极限,直到超出极限,最后“绷断”。
思维“绷断”后会变成什么样,是立即死亡,还是变成没有思维的植物人,或是其他什么模样,苏衍不敢想象,也绝对不想尝试。
一只手掌突然抓来,按在他的手背上,再一起向前拍出,按住灰黑石盒的盖子,把“印玺”封存。
这个刹那,苏衍眼中的世界,突然疯狂生长,好比平地拔起的高楼,由平面变成立体,并清晰地感受到,一种无形无质的神秘力量,被抽离出身体。
他再次冷汗淋漓,喘息粗气,对刚才的冒失行为,后悔不迭。
昭若雪收回手掌,平静的说:“你的心乱了。”
苏衍承认,因为心系十三叔,失了分寸。
昭若雪又看向石盒,说:“上面的画碑叙事中,大祭司也曾捧着一个盒子。”
苏衍心头微动,再次观瞧石盒:“你怀疑,石盒里面的印玺,就是导致周武王灭商,帝辛自焚于鹿台,列仙组织痴心寻找的那件隐藏有长生秘密的古物?”
阿妙趴在林风眠头顶,一起竖起耳朵。
昭若雪眼波流转,不置可否:“大祭司把石盒捧在手中,里面的东西必然珍贵至极。印玺造成的诡异影响,俨然超出科学的范畴,我想,它绝对不是地上的凡物。”
苏衍颔首认可,“印玺”的影响杀人于无形,堪称神鬼莫测,决定人力可以创造。
“不是地上的,会是哪里的?”林风眠发懵。
“笨!”
阿妙邦邦敲打他:“天上的呗。”
昭若雪说:“只有天外的宇宙来物,才有可能自带神奇,具备奇特的磁场或辐射,影响我们精神,也只有宇宙的神秘。”
“承载印玺的石盒,想必也有类似来历,才能隔绝印玺的影响,被大祭司捧在手中。”
这个解释合情合理,苏衍也愿意相信,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石盒中的印玺,绝非只是天外来物,但他没有讲出猜疑,因为在科学方面,昭若雪才是专家。
“女娃娃,你快告诉额。”
阿妙忽然变得兴奋:“额们是不是安全嘞?”
昭若雪颔首。
“放额下来。”
阿妙迫不及待地敲打林风眠,林风险“哎哟”求饶,把她连着背包放下。
阿妙捡起背包,抱着黄金权杖往回跑,跳到青铜立人身上又亲又抱:“额滴,都是额滴……”
她从背包里取出一把匕首,非常熟稔操作,把青铜立人脸上的黄金面具翘下,又去取各色宝石,宛如惯犯,并念叨:“这是额滴,这是额弟滴……又是额滴,还有男娃娃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