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长生疑案（1/1）

卫边疆继续讲述：

经过几次残酷的镇压，左疆部族只剩下左疆的拥护者。

他们遵从左疆的意志，在空间群最深处的空间内，布置重重巫和蛊的陷阱，布置的过程中，山戎奴隶和反叛者被制成巫和蛊的容器，可谓是极端残忍。

及至最后一刻，左疆走进倾尽部族为他建造的“巨物”，自封自闭，再也没有走出来。

“巨物”里面是什么情况，壁画上面没有记载，所有的知情人都在左疆走进“巨物”后以更残忍的方式献祭自己，似乎在为左疆送行。

再往后的壁画内容，变得非常抽象，卫边疆难以用言语形容，他们当时也看得稀里糊涂，但在两个月的时间里，他们除了寻找离开的办法，只能面对和研究那些壁画。

吾知命要求他们群策群力，集中智慧，尽管天马行空的想象，破解抽象壁画的秘密。

常言道，三个臭裨将赛过诸葛亮，真叫他们自前因后果当中，逐渐还原出左疆的野望……

那是一个几乎不可能，足以惊世震俗的野望。

听到这里，苏衍忍不住好奇地追问：“什么是野望？”

“长生！”卫边疆咬着字眼吐出。

苏衍他们既惊又愕，青君也停下了刻画。

自古以来，长生是无数帝王的终极欲望，是宗教隐士的毕生追求，为了达成这一目的，不惜人力财力，不计方法手段，前有秦始皇帝派遣术士徐福率领三千童男童女乘船出海寻找蓬莱仙山求取长生仙药不知所踪，后有唐太宗李世民轻信术士服食铅汞金丹而导致气血早衰，更有不计其数的修士隐居深山，吐气纳精以求飞升。

然则中华五年前来，岂有一人得到长生？

没有！

是以如今的人民，只信养生，不信长生，视其为封建无稽之谈。

但苏衍他们不同，他们在凤凰顶上，已经猜到列仙组织的目标有可能是长生，并得出凤凰顶憎天之民覆灭的原因，在于掌握有蕴藏长生秘密的烛照，汉武帝索要不得而遣苍梧王将其毁灭，残余族人不得不向南迁徙，飘扬而入南海。

左疆欲求长生虽令他们震惊，却不约而同地想到，憎天之民的先祖蜚蠊和左疆同为帝辛最信任的臣子，于周武王伐纣灭商的前夕，分别带着烛照和“至宝”逃亡。

两件东西里面，都藏有使人长生的惊天秘密。

“也就是说。”

昭若雪理性的分析，道：“烛照和至宝无法单独使人长生，必须齐聚才能。那么，左疆不惜以全族的性命谋划长生，意义何在？”

卫边疆说：“局长当时也有类似的疑惑，但后来仔细研究壁画发现，左疆做的一切，并非立刻得到长生，更像是一场特殊的祭祀。”

“这样就能说通。”

苏衍深入思考道：“那件至宝虽然有长生的秘密，但不能直接让他长生，必须通过祭祀达成某种条件才有长生的可能。”

条件是什么？

卫边疆不知道，壁画没有线索。

“不管条件是什么。”

昭若雪说：“我们可以得到大概的因果：左疆本来肩负守护至宝的使命，但或许是因为对于死亡的恐惧，又或许是因为其他的未知原因，他在晚年背叛了帝辛，谋求长生，导致他以整个部族的性命，举行了一场极端血腥的祭祀，从而达到长生的必要条件。”

“那他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林风眠问道。

昭若雪做出推断：“如果他成功了，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我想，他应该是死了。”

“为什么？”林风眠不解。

昭若雪也说不上来，只觉得应该是这个结果。

苏衍突然问道：“你们有没有想过，既然烛照和至宝能够让人长生，为什么拥有他们的帝辛，最后却国破身亡呢？”

这确实是天大的疑问……

如果烛照和至宝能够直接让人长生，帝辛必然是长生的第一人，但很明显，他没有长生。

如此一来，烛照和至宝能够长生就成了悖论。

“有没有一种可能。”

昭若雪思忖道：“烛照和至宝只是条件之一，还需要其他条件，才能最终达成长生，但帝辛在准备其他条件时，因为某些原因失败了？”

“按照这个思路。”

苏衍说：“只掌握有至宝的左疆，即使以全族性命举行祭祀，在没有烛照的前提下，断然不可能得到长生。他所作的一切，只是他面对死亡恐惧时的垂死挣扎。”

“我承认这个推断符合逻辑。”

昭若雪理性的说道：“但这只是主观推测，不是真相，除非我们进入到祭祀核心，亲眼看到左疆的尸体才能确认。”

苏衍对此不置可否。

卫边疆接着往下讲：

他们一直被困到昨天，原本封闭的空间，突然多出一条路径，他们发现后欣喜若狂，以为脱出有望，连忙踏上路径向前探索。

他们走到路径的尽头，看到一条黑色的涛涛大河，想起壁画上面左疆建造“巨物”自封的那个空间，不免心生退意，但吾知命执意调查列仙组织觊觎此地的缘由，以及左疆是否在完成祭祀后长生，于是命令所有人，按照壁画上面的记载，通过左疆部族留在正东方向的石桥，渡过黑色大河。

他们来到玉华丛林，知道林内有能把人变小的诡异陷阱，还有怪虫寄生的奴隶尸体，索性一开始就爬上穹顶，从穹顶往前方急行。

原以为穹顶畅通无阻，可以直达“巨物”面前，怎料遭遇壁画上面没有记载的虿盆邪树，方知左疆当年自封后，其余族人去了哪里……

他们以自己为祭品，制造出虿盆邪树，成为最后一道抵御闯入者的防御。

吾知命一边惊叹那些族人对左疆的狂热，一边带领卫边疆他们边战边冲，试图顶着漫天“毒蛇”闯过去。

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兵王，配合默契，守望相助，携带的弹药也很充足，本来不惧“毒蛇”，怎料即将成功时，穹顶下面的大家伙突然翻身，打得他们措手不及，以至于失手被擒，挂在树冠下当做果实。